只要有好处,哪管什么名分哟!
这地方可是白得的,他们圃氏虽然负责建设,但是,却从来没有参与过征战呢!
之前为了得到那个圃地,他们全族参加了多少次打仗,死了多少族人,才得到了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呢?
胙土封疆。
可不简单的是给一块地方这么简单的,是要将就了付出和回报的呢!
田白带着众人,朝着岸边而去。
因为航行日久,是以他的脚步有些虚浮,此时,走在地上,竟然仿佛在发飘。
夕阳斜照,远处的海岸能够清晰的看到。
田白指着那一片氤泸着团团水汽的对岸,开口道:“这大岛,便封于你圃氏的,但是,你们需要在对岸修建码头城池,这两个地方位置重要,万万不可有失了!”
圃林忙不迭的点头。
不过是修建一所码头和城池罢了。
这边多山,不管是让土人开采山石,或者是直接挖掘泥土,烧制红砖,都是简单的事情。
土人么!
不是自家的儿郎,谁在意啊!
田白对着鲍安道:“你看此间林木茂盛,适合修建船只者比比皆是,从齐国调拨一些氓隶过来,最好是还未成婚的那种,土着男子,不可融入我族,但是,这些女子,却是可以的么!”
他轻笑:“着他们砍伐树木,阴干木材,然后运回了国内制作船只。”
鲍安一楞:“公子,不若调派工匠,在此地制作,不是更快一些?”
“你说呢?”田白只觉得自己就是在看白痴。
鲍安楞了一下,转既大囧。
“公子说的是,我却是糊涂了!”
他明白了田白的担忧。
船只之利,这是他们能够航行大海的秘密,这等重要之物,自该珍藏的。
田白看着远处波涛阵阵,看着身后的火山,嘴角带起了一抹笑容。
这里就是嵌入两国的钉子,虽然说只是占据了这里,还不能稳稳的控制了两边的。
但是,加上对面的那些地盘,自是勿忧了。
田白在济州呆了三天。
等到圃建和田野他们带着大量俘虏返回之后,田白才是再次扬帆起尘。
站在劈涛斩浪地加班之上,扭头看去,身后的济州已经只剩下拳头大小,而面前的九州岛,却是近在咫尺了。
“公子,我们掌控了这个松散大陆的一半之地,不过这边水网密集,河道和海口交杂,一时之间,那些土人,我们倒是不好清理。”
鲍安仿佛看到了田白的询问,指着不远处那个红色的城市,开口道:
“我们刚刚过来的时候,因为不熟悉地形,是以吃了亏,差点就被反赶下了大海,然后我们就稳扎稳打,修建城邑,控制周边,然后在砍伐森林,修建道路,这才是掌控了半个这边。”
他手指北方:“就在大约三百里之外,还有一片狭长多山的大岛,其地相当于我齐国大小,那边现在我们只是在港口位置修建了一些堡垒点,还没有铺开了呢!”
田白点头:“不要急,慢慢一步一步来,我们都还年轻,有着太多的时间。”
田白这话没有说错,他到了现在,都还没有二十岁呢!
不说原主是一个高寿之人,就算是他只活了五六十岁,都还有三四十年的时间呢!
这么长的时间,只要他不糊涂,稍微透漏处一点后世的知识,就已经足够齐国一直强盛了。
再加上现在这边的财富,正在转化成齐人的战斗力。
没看到现在齐国基本上都已经不怎么在意农田了,反倒是抽调了大量的人手,组织生产。
不管是海盐,还是铁矿,亦或是作坊,现在都有了大量的氓隶从事。
而齐国的货物,现在已经远销周边了。
甚至,精盐更是畅销到了楚国那边。
可以这么说,只要是再给了田氏三年时间,田氏想要代齐,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因为那些跟随着田氏的小家族,都赚到了大量的财富。
世人攘攘皆为利来,唯有利益关系,才是牢不可破的。
而田氏能够给予了这些小家族,在别的地方都得不到的财富,如此一来,他们自然要紧紧地依靠在田氏的左右了。
至于鲍氏……
现在的鲍氏,和田氏小宗还有什么区别?
“走上去看看!”
田白笑着对鲍安道。
“公子,我们只能完整的控制了西海岸这边一百里之内,以下的的地方,都是双方彼此渗透之地,到了那边,还是比较危险的。”
田白点头:“放心,我只是随便看看,再说了我们的目的是要北上的!”
万金之子坐不垂堂。
或者说君子不立与危墙之下,田白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永远不要小觑了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势力!
因为,苍天生百人,只给了百人唯一一个相同的东西——都是能够被轻易杀死的!
对于生命的脆弱,这一点上来讲,实际上苍天很是公平的。
若是他自持身份,前往危险地带,兴许土着一个啐了毒的毒针,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这边坐镇的是田氏的一个远支族人,那人叫做癝邱,若是按照辈分计算,还是田白祖父辈的,按照这个时代的规则,当唤了一声叔大父。
见到田氏船队到来,癝邱当即带着人马迎了上来。
“小白,这一路可还无恙?”
癝邱虽然是田白的爷爷辈的,但是,却很是年轻,甚至,就连长子也才十几岁罢了。
“大父放心,我倒是没事,就是晃悠惯了,脚步有点不稳。”
这是坐久了船只的惯性的。
不说在船上航行半个月时间了,单单是摇了一个小时网红桥,脚步就会一高一低了呢!
“哈哈,你倒是适应,你是不知道,我来的时候,整整吐了一路呢!”
一提起晕船,癝邱就有点脸色发白。
若是在陆地上,莫说是行军十天半月了,就算是让他一直穿着铠甲,他也不觉得雷的。
下了船之后,他当即表示自己要多在这边驻扎一段时间,最好是一次性将一辈子的轮防时间,都给一次性做完了。
此地虽然所获颇丰,田白规定了每一个愿意来的人,都能够多拿了一倍的家族常奉,甚至,就连地位提升,也要快了一倍。
但是,他无福消受啊!
众人说笑一阵,在癝邱的引领下,朝着城邑走去。
田氏在这里修建的这座城邑,名唤初升城,取名红日初升之意。
这边因为岛屿众多,火山也很多,是以有很多珍稀的矿类。
不过,以现今田氏的能力,也就只能提炼一些金银铜铁罢了。
进城的时候,正好遇上了一队运送矿石回来的小队。
看着那一个个小矮子,在田鲍族人的驱赶下,正在卖力的干活,田白不由得轻笑一声:
“大父,这些人怎么样,可还老实?”
癝邱轻笑一声:“彼等?若是没有抓住的时候,他们很是狡猾,甚是凶残,一旦是捉住了我们落单的士卒,便会恶狠狠的折磨,我们救回来的每一个失踪士卒,无不是被折磨而死的。”
癝邱的脸上带着愤怒和嘲讽:“但是,若是捉住了他们,则就老实多了,甚至,都不要人驱赶,就会自发的干活。”
“若不是看他们干起活来很是卖力,我早就下令将他们直接剁碎了!”
癝邱有点生气。
他刚刚来到了这里的时候,是鲍氏的族人在镇守的。
但是,鲍氏虽然做生意没的说,可是一旦是遇到了战争,可就抓瞎了。
甚至,就连和这些“孩童”作战,鲍氏带领下的联军,也是损失惨重。
等到她到来了之后,很是组织了一些反击,至此,才算是站稳了这半边。
有些话,当着田白这个孙子辈的,他不好说,但是,他却是不得不佩服,这个岛屿上的女子,倒是要比男人驯服多了。
只要是捉住了之后,那就是受气包,不管怎么折腾,都是毫无怨言的。
正因为这样,使得城内聚集了大量的小矮人女子。
一提起这个,癝邱就有些火热。
他的府邸内,一样是有着几个矮人女子的,每到了那个时候,直接将她们抱起来,就像是在怼一个玩具一般。
看着她们脸上那痛楚之中带着美妙的神色,癝邱就觉得航海的时候,遭受的罪,都是值得了!
这个岛屿上的人们,还不会做房子,都还是住在山洞里面,或者是直接在地上挖掘一个洞穴,住进去的。
一见到他们这窗明几亮的大房子,这些女人,无不做起了家庭仆妇的工作,她们每天跪在地上,恨不得将地板,都给擦得明亮透人了!
而这边浓密的森林,使得癝邱他们有时间砍伐了大量的木材,直接将房间里面,都铺上了木地板。
在国内的时候,这可是只有家主才有资格享受的呢!
当坐在主位上的时候,看到两个穿着华夏衣衫的矮人女子,端着茶具亦步亦趋的走来,田白甚至有些恍惚。
眼前的女子,和后世的那些女子开始重合。
倭女将茶具放在众人面前,见到田白坐在主位上,竟然两人纷纷依偎着田白的身边。
甚至,神色之间还多有挑逗。
癝邱脸色大变,厉声呵斥几句,两人才是恋恋不舍的下去了。
他神色有点不自在:“这些番邦女子,最是不懂规矩。”
田白是家族嫡子,血脉不能玷污,是以,别看他们这些旁支,可以在外面玩耍,但是,田白却是不能的。
若是他让田白在这里留下了血脉,那么回去之后,他可就要受到族规的惩罚了。
田白呵呵一笑:“大父不曾见,不管是野外的狼群,还是家养的狗子,母狗总是要与最厉害的那一个交合的。”
“噗嗤!”
田白一本正经的话语,直让癝邱、鲍安、田野等人捧腹大笑起来。
田白却是继续道:“只是有一点大父需要注意了,倭人女子可用,这无所谓,但是,男子是绝对不能用的!”
“噗!”
鲍安再次忍不住了,他脸色古怪的看着田白,和自身被调侃也是忍俊不禁的癝邱,嗤嗤偷笑起来。
田白认真道:“狄夷入华夏则华夏之,但是,万万不可做出了华夏入狄夷之事!”
“现今,此地不平,我们运送过来的还都是男子,等到这边站稳之后,我们会逐渐将诸位将领女眷送来,与诸将一解思念之情,到时候,可不能后院起火了!”
虽然田白说的搞笑,但是,癝邱却是记住了。
他自然明白田白的意思,以己之长,攻略倭女之短,总是不吃亏的。
但是,若是反过来,那是万万不可的了!
……
田白之所以决定要将将领们的家眷女子送来,却不是惺惺作态的。
实际上在大航海时代,这是没一个国家都会操作的事情。
华夏这边虽然素来一夫多妻,但是,对于女子却是看得很重。
而西洋那边就不一样的。
他们在大航海的时候,并不曾将每一个冒险者的配偶,都送来与他们团聚了。
而是采取送来一定数量的女子。
这些女子明面上会是与冒险者自由恋爱,实际上扮演的角色可不光彩。
交际花的本意,并不是一个好听的词汇。
所谓交际花,便是你家的蜂蜜能进,他家的蜂蜜一样能够自由出入的。
政治,总是有着相同之处的。
……
第二天的时候,有人却是运送回来了一队车队的硫磺。
他们闹不明白这是什么玩意,见到这东西很是稀奇,于是便开挖了一些,运送回来。
田白见到这个之后,脸色大变,急忙让人将东西运送出去,在城外找个地方单独存放,还规定看守之人,不得接触这东西,让他们将俘虏关进去一段时间。
癝邱大奇:“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田白苦笑:“此物名唤硫磺,多数伴有一种能够置人于死地的气体,一旦吸入过多,可就没救了。”
癝邱吓了一跳。
这边珍稀之物太多,是以他便下令,只要是没有见过的东西,都可以运送一些回来的。
哪知道差一点酿成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