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海看着云朵的变化,真是急坏了,真的不知道是感觉欣慰,还是无奈,这可怎么是好?
原来的云朵,性子大大咧咧,直来直去,可现在却变成了如此的暴躁,尽管这个样子可以短期之内压制住内部不稳定的因素,对外也可以起到一个威慑作用,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呀。
这时间长了是要出大问题的,这个孩子就要毁掉了,拿自己怎么跟云家交代?怎么对得起人家?
这可是愁死人了,自己又是个长辈,有些话不方便说的太透彻了,免得孩子接受不了。
张四海把自己的担心跟高田说了,没想到,高田只是呵呵一笑,完全没当回事,直接就告诉张四海,我们家就这条件,小姑娘嚣张点、跋扈点怎么了?就这样,受得了受着,受不了也得受着,这是满洲国,金鼎的人,就有嚣张跋扈的资本。
还说当初云轩在襄城的时候,做的比云朵嚣张多了,满铁的副社长都照打不误,那又能怎样,没事,这样就很好。
张四海听了高田的话,感觉是对牛弹琴,张云轩当初是占理,做的虽然过分,但是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可是现在的云朵,全凭心情,根本没有可比性。
就在张四海愁眉不展的时候,跟着他一起从天津来到襄城的韩梅站了出来。
“张先生,其实你不用过于担心,云小姐毕竟还年轻,做事情冲动些,这还不算什么,只要正确引导,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韩梅坐在张四海面前,轻声地劝慰着。
这时候的韩梅已经知道了张四海的身份,就是军统传说中的人物,满洲幽灵的头头——阎王。
当韩梅得知这个情况的时候,震惊的无以伦比,没想到自己竟然得到了传奇的青睐,并且有机会跟在他身边工作,这种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
张四海听韩梅这么一说,并没有解开心结,而是反问道:“你知道云朵到福满园湖南的事情吗?”
韩梅微微一笑,“知道,这不就是小孩子胡闹吗?白吃白喝了三天,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头让人送些钱过去,跟老板道个歉,也就过去了”。
“嗐,要真是小孩子胡闹就好了”,张四海叹口气接着说道:“福满园不仅仅是个饭店,那是军统襄城站的驻地,老板原名叫吴伟民”,
“云朵这次去,可不是胡闹,是得知云轩遇刺以后,迁怒到襄城站,还威胁人家,哪天不高兴了,就直接把人家襄城站给灭了”,
“你说说,这还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做的事情吗?”
韩梅听到这,大吃一惊,“按理来说各地军统站都是秘密存在的,云小姐怎么知道的?”
“到了襄城,有些事情就不必对你隐瞒了”,张四海很看重韩梅的能力,准备将它当做自己助手来培养,所以决定将一些事情告诉她,也方便今后的工作。
“云轩在襄城的时候跟吴伟民走得比较近,也给他们帮了一些小忙,云朵那时候整天跟在云轩身边,察言观色的知道,也不稀奇”
“这丫头,看着粗枝大叶的,但是心思还是比较细腻的”。
“可是我没想到,她能闹出这一出”。
张四海脑海里想着,云朵带人到福满园吃了三天白食,有威胁吴伟民的样子,无奈的笑出声来。
“哦,原来如此”,像韩梅这种经过专业培训的职业特工,从张四海的言语中就听出来了,张云轩的身份也不简单,难怪这次天津站刺杀行动之后,顾刚急忙的从上海跑过来善后,还把陈仙洲调回总部,将幸存的人员都安排到了金鼎。
这时脉络就清晰了,张家父子都是军统的人,而且身份地位是不可取代的,也是从襄城、天津两个金鼎来看,张家父子就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谍报人员,人家走的是高端路线。
他们所做出的贡献,根本就不是陈仙洲之流搞搞暗杀、破坏可以比拟的。
想到这,韩梅开口说道:“张先生,如果还信得着韩梅的话,就让我去云朵小姐身边,给她当个助手吧,我们都是女的,有些事情也好沟通,而且都是家里人,我想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韩梅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要将云朵也拉入军统,这样的话,自己就紧紧地跟张家绑到一块了,作为利益共同体,自己的安全就会得到保障,起码不会被当做弃子,而随时被抛出去牺牲掉。
张四海听了韩梅的话,想了想,又看了看韩梅,说道:“你去金鼎给云朵当助手,这件事情我不反对,但是至于发展她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这不可能,云家有恩于我们张家,就让在孩子的身份单纯些吧”
而此时的张云轩刚刚离开驻屯军的驻地,脑海里想着清水不经意间透漏给自己的消息,重庆总部有特高课的鼹鼠,而且在重庆还有这特高课的武装人员,他们准备除掉陈仙洲。
知道了这三个关键点,那自己就可以考虑怎样做文章了。
“六哥,去金鼎”,张云轩冲着开车的云雷说道。
“云轩,你的身体能行吗?”没等云雷说话,副驾驶位置的肖志远开口问道。
张云轩,微微笑了笑,“三哥,我没事”,
“对了,你跟那个军需官他的怎么样?”
“呵呵,你不问,我也要跟你说”,肖志远笑着说道,
“这日本人也是见钱眼开,我答应每次交易给他十根金条,这家伙直接让我在下次交货的时候,价格上浮一成”。
“这样算下来,我们赚的更多了”。
“嗯”,张云轩答应了一声,想了想说道,“三哥,这件事情,你要把握好度,你直接给他金条,一次两次还可以,时间长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被人发现,对他,对我们影响都不好。”
“这样,你要出他在日本的家庭住址,我让舅舅拿到分红后,在日本把钱给他家里,这样比较稳妥”。
肖志远想了想,“也好,等过两天,我问问他”。
说话间,车子开进了金鼎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