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云轩,并没有灰心丧气,心中依然充满了斗志,之所以让云雷陪自己到公园里来,只是单纯的想静一静,把事情完完全全的复盘一下,看看自己给安藤贵南抛下的鱼饵有没有新引力,够不够分量。
事情已经做得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再多做什么都显得刻意了,那就什么都不做,就等着你们安藤家给的答复了。
给了你们一个攀附藤原家的机会,如果你们不珍惜,那也是没有办法了。
说句实话在广州成立金鼎这件事情上来说,双方合则两利,对两个家族不管是在经济上,还是政治上都有不少好处,当然这些好处对于藤原家来说并不是最主要的,但是对张云轩来说确实意义重大。
当初在上海跟军统的二号人物毛人凤见面时,毛人凤就已经指出了,现在是抗战最艰苦的一年。
回想着当时毛人凤的言辞,苏联对中国的援助越来越少,这对我们的抗战事业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苏联曾经是我们的重要盟友,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武器装备。但是,由于欧洲战局的变化,苏联的援助逐渐减少,我们面临着更大的困难。
毛人凤还指出,德国作为轴心国之一,已经成为了我们的敌对势力。德国的军事力量非常强大,他们在欧洲战场上节节胜利,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我们必须面对德国的威胁,同时还要应对日本的侵略,这让我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当时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担忧,我能感受到他对局势的严重性有着深刻的认识。他知道,我们正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如果不能及时采取有效的措施,后果不堪设想。
再想想现在整个中国的状况,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内忧外患。
随着日本铁蹄的不断践踏,汉奸、叛徒层出不穷,尤其是在汪精卫出逃后,成立南京政府后,给一些悲观派起了一个不好的开头。
所谓的曲线救国,就是赤裸裸的投降主义,靠着出卖祖国和人民的利益,维持自己苟延残喘的富贵,所有的一切都是借口而已。
而与之对应的,国府正规军在正面战场上节节败退,已经失去了大半个中国,使得沦陷区的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痛不欲生,沦为亡国奴。
红党的部队在敌后,以游击战为主,勉强的维持着生存。
可以说在此时此刻,日本在华的侵略气焰已经嚣张到了顶点。
想到这,张云轩默默地做到了湖边,眺望着远方。
“六哥,如果说这次跟安藤贵南不能达成一致,那我们南下广州的成算有多少?”张云轩语气平静的问道。
听到张云轩终于开口说话了,云雷终于松了一口气,“云轩,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太吓人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状态”,
“我也知道你着急,其实你可以这么想,我们金鼎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我们大家一条心,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安藤贵南又怎么了?离了他们,我们金鼎还不发展了?”
“再说广州,没有了安藤家的合作,我们无非就是发展的慢点,还能怎么着?”
“我们已经派了那么多人提前去了广州打前站,再说,矢田领事不是已经在帮我们联系广州的领事了吗?日本海军不也明确的表示给我们帮助吗?你还担心什么?”
张云轩叹了一口气说道,“六哥,我急啊,你知道吗?日本人占领广州以后,整个中国的海上交通就都被切断了,海外的援华物资无法通过海运运进中国,只能走滇缅公路,那里成了唯一的生命线”,
“我并非想要表达离开了安藤家的支持,我们就无法在广州成功建立金鼎。我的真实想法是,希望能够借助安藤家在广州的影响力和势力,帮助我们尽快在这座城市中立足并获得成功。广州对于我们国家来说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我期望它能成为我们国家的第二条生命补给线,为我们的抗日斗争提供更加坚实的支持。”
“云轩,我看你就像是想得太多了,难道说没有了我们金鼎,中国就会亡国了?”,云雷说道,
“我看不见得吧”,
“凡事尽心尽力就好,做到问心无愧,真到了事有不可那天,我可以命都不要的跟小鬼子拼了”。
“但是毕竟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吧”,
“云轩,你是大家的主心骨,你不应该是现在这种状态,有什么可担心的”?
“要我说,离了他们安藤家,我们广州金鼎照开不误,无非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天津我们是这么过来的,上海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至于广州,我们照旧就是,有什么可担心的”。
张云轩听了云雷这一番话,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是啊,当初决定在广州成立金鼎的时候,还不知道安藤家是个什么东西呢?为什么现在要患得患失的,就是自己太心急了。
说白了就是上杆子不是买卖,你越着急,人家越安稳,就等着你不断让步呢。
去球的,鸟毛的安藤家,没有你这颗鸡蛋,老子还不做槽子糕啦。
想到这,张云轩豁然开朗,站起身来说道,“走,六哥,咱去金鼎,找那个几哥喝一杯”,
说完,张云轩和云雷一起走出公园大门。
张家
“四海兄,你说我们哥俩就真的这样在家养老了”,高田手里捏着一枚棋子,还没考虑好放在哪?
张四海端着紫砂壶,“滋溜滋溜”,抿着茶水,“不养老怎么办?我们还能做什么?”
“你就忍心看着云轩天天的真辛苦,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接解决啊”,高田看了看悠闲的张四海,接着说道,“金鼎的摊子越铺越大,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啊,不行的话,我们就搭把手呗”。
“哎,高田,云轩是我儿子,我能不心疼吗?”张四海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你看看现在金鼎的运作方式,跟我们以前的生意模式完全不一样啊,我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
说完张四海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