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蓉道,“大叔,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大叔拉着李蓉,“走,找导演去,看领导怎么说。”
“可是我这脸怎么办啊?黑呼呼的无法见人呢。”
“那你先去洗脸,洗干净脸了,咱们一起去。”
再说片场那边,导演和众剧组成员等了半天,不见李蓉回来,让大叔去喊人,结果大叔也一去不回。
嫣红把导演拉到一边,低声道,“依我看,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导演皱眉,“会吗?”
“当然会了,之前她折腾李蓉,你又不是没看见。”
导演点头。
嫣红道,“依我看,咱们干脆一起去化妆室看看吧,保不齐那边又出啥状况了呢。”
导演听了,立刻把手一挥,“大家把手里的活儿先放一放,全都跟我去化妆室。”说完,拉着嫣红朝化妆间跑去。
众人虽然不明白导演的意思,可是看着导演脸色不对,全都跟着他一起去了。
导演推开化妆间的门,正好看见李蓉那张还没来得及洗的包公脸,吓得差点没坐地下。
“大叔,那是谁啊?”
大叔道,“她是李蓉啊。”
导演吓得一头冷汗,“李蓉吗?不会吧?她咋变这模样了呢?”
跟在后面的嫣红听见大叔说那包公脸是李蓉,急忙上前道,“蓉蓉啊,你咋变成这样了?”
李蓉道,“还不是曾雨晴把我折腾成这样的。”
导演狐疑地道,“小曾回来了吗?”
大叔道,“小曾哪里还回得来,她死了,现在是她的魂魄在折腾人呢。”
导演心情复杂地看着李蓉那张黑脸,“这是得有多变态才能做出把一个妙龄少女的脸画成包公脸啊?”
李蓉又是一通大哭,“曾雨晴根本就不是人,她就是个心理极度变态的疯子。”
嫣红心疼地道,“蓉蓉啊,快,赶紧洗脸去,你一个姑娘家,叫人看见这张黑脸,多难为情啊。”
李蓉哭道,“谢谢,嫣红姐。”
嫣红道,“她这是给你抹得什么啊?”
“睫毛液。”
嫣红吃了一惊,“啊哟,这睫毛液也不好洗呢,你得用卸妆液,多用点。”
李蓉点头,“姐,我知道了。”
说完,赶紧跑盥洗台边上洗脸去了,就看见一股股的黑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
嫣红叹气道,“这曾雨晴的心眼是有多坏,才想出这种法子折腾一个黄瓜闺女,真是缺了大德了。”
大叔道,“导演啊,您来得正好,我们正准备去找您呢。李蓉的包公脸倒是小事。关键的是,曾雨晴发疯,把咱们戏服全给剪碎了,这才是大事呢。”
“啊?有这事?戏服全都剪碎了?”
导演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他跟着大叔来到道具间一看,满地的碎片,让他欲哭无泪。
“这些戏服可是朋友的公司好心租给咱们的,不但租的价格低,就连押金都没跟咱们要,结果现在全都毁了,我跟朋友怎么交代啊?”
嫣红叹气道,“这个曾雨晴活着的时候,就不让人省心,这一死了,就更是搞得人坐立难安。”
导演道,“我看着这一堆碎片,想死的心都有,这不是把朋友都得罪了吗?”
嫣红压低嗓门道,“对了,保慧寺的智心主持什么时候到啊?”
导演摇头,“不知道,说是随后就到的,怎么还没来啊。”
嫣红皱眉,“曾雨晴再这么继续闹下去,还不得出人命啊。”
“等老和尚来了,就没事了吧?”
导演和嫣红,相对无言,俩人全都一副苦瓜脸。
这时,跟在后面剧组成员全都赶到了,他们涌进化妆室,看着道具间的戏服碎片,议论纷纷。
良久,嫣红叹气道,“戏服没了,咱们还可以再租,关键是先得除掉曾雨晴。否则她还得出来闹腾。”
导演点点头,举起手道,“大家先静一静,今天又出了意外状况,咱们的戏服全都被毁了,没办法拍戏,所以,今天大家还是回去休息,具体的拍摄日期等我通知吧。”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一个女演员问道,“导演,咱们不会停机不拍了吧?我可是为了这部戏,特意辞了好几份合约呢。”
导演摇头,“绝对不会,我不会被这点困难吓到的,越是困难咱们越是要克服苦难,这部戏绝不会停机不拍的,大家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等我消息。我这边赶紧去给大家租新的戏服,尽量争取早日开机。大家利用这段时间正好调整下自己的状态,好好休息。现在,解散吧,大家各自回去,不要走远了。”
嫣红道,“大家放心,这部戏,导演不会放弃的,困难是暂时,咱们还是抱团,一起度过难关。”
众人低着头,垂头丧气地朝外走去,本来全都精神抖擞的,打算把各自的角色演好呢,可惜的是,又白费了一天的热情。
导演和嫣红是最后离开的,导演最后看了眼凌乱不堪的道具间,叹了口气,把化妆室的门锁上了。
一直躲在化妆室窗帘后面的庄梦蝶走了出来,刚才她发现来的人太多,担心被人注意到她,只好躲了起来,大叔和李蓉心烦意乱,也忘了她的存在,现在所有人都离开了,她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庄梦蝶看着乱糟糟的房间,长叹一口气,“好好的化妆室被毁成这样了。”
这时,她听见一阵毛骨悚然的大笑。
庄梦蝶立刻意识到是谁在笑了,于是她厉声道,“曾雨晴,是不是你?赶紧滚出来!”
曾雨晴在之前李蓉坐的那把椅子上现了身,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懒洋洋地打了哈欠,“当然是我了,不然的话,还有谁啊?还是我自己的椅子舒服啊,只可惜这把椅子现在被一个笨蛋坐着,真是可气。”
庄梦蝶道,“曾雨晴,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不要再折腾人家,导演和嫣红已经请了个老和尚来抓你了,到那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曾雨晴哈哈大笑,“老和尚怕他个鸡毛掸子,他要是敢来,我管保会弄他个晚节不保。”
庄梦蝶道,“你还是小心点好,床上工夫不是到哪里都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