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以柯一听,脸色又变了变,“你哪来的药?”
南依梦没有想太多,“自己无聊自己研制的。”
邹以柯心里腹诽,没有事干嘛研制那样的药,他也怕万一将来要是若小只生气了,这药会不会用到他身上。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不会的,不会的,小只那么可爱,他疼她都来不及,怎么会惹她不开心呢?
南依梦见他脸色不好,担心道,“邹以柯,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邹以柯有些慌神,脱口而出,“为什么要研制那样的药?”
“这个嘛。”南依梦停顿了一下,“当然是惩恶扬善!”
邹以柯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好,惩恶扬善好,好……”
后座的方俊笑而不语,在心里偷笑,小柯啊小柯,你小子也有怕的东西了!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两天一夜,终于到了贵城。
天已经全黑了,贵城灯火通明。
邹以柯把车靠边停了下来,林然也跟着停了下来。
邹以柯喊了一声,“越哥,你们走前面,北哥去过周杨家,他知道路。”
黄越打了个手势,“好,你跟紧一点,一会儿进山了,天黑雾大,容易迷路。”
“嗯,好。”
贵城,南依梦上半年才来过,也不知道周杨家在哪个地方。
“邹以柯,周杨他们家在贵城哪里,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南依梦看着车窗外漆黑的天,又加上越往山里开,山里的雾越大,她有些担心。
邹以柯看着车前方的迷雾,眉头紧锁,也不知道咋回事,晚上的雾气比白天还要大,“我只知道周杨的户口所在地,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啊?那怎么去?”
“几年前,周杨结婚,我们因为出任务没有去成,北哥作为我们的代表去过。”
“哦,这雾大天黑的,你确定北哥能找到他们家?我们为什么不在贵城休息一晚,明天白天在赶路?”
“我们的时间比较紧,多耽搁一天,就怕有紧急任务,一但有紧急任务我们必须马上往回赶。
晚上赶路,能节约时间,早一点赶到周杨家,早点把事情办了,我们也好尽快返回部队。
看看嫂子生了没有,看看他们过的怎么样,看看他们有没有困难需要我们帮忙的,一个女人带孩子也不容易,山里的人挣钱也要艰苦一些。”
邹以柯说着,可是语气里透着担心和伤心。
南依梦安慰,“嫂子一定一切安好,你别担心!”
“嗯。”
南依梦又道,“早知道嫂子有宝宝了,我就应该准备一些小宝宝穿的衣服,哎,等我回去,多买点,给她寄快递。
就不知道嫂子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子?”
方俊在后面偷笑,“小丫头,一会儿你去了就知道了。”
南依梦嗯了一声,又道,“不急,现在孩子小,婴儿的衣服都差不多。”
邹以柯嘴角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嫂子生了没有,周杨走的时候,嫂子伤心过度晕倒了,进了医院,才知道她自己怀孕了。这也没有过几个月。”
“啊,什么时候的事?”南依梦惊讶,问。
邹以柯声音有些哽,“4月份的事。”
南依梦掰着手指头算到,“这算算时间,基本上生了吧!”
自从张丽怀孕后,为了更好的照顾张丽,南依梦闲暇之余看了很多关于孕妇生产的书籍。
这方面的知识,她了解了很多,所以她基本上都知道。
邹以柯有些尴尬,“应该生了。”
南依梦责怪道,“都怪你,要是你早点说,刚刚我们应该在贵城多买点奶粉。”
邹以柯一个年轻小伙子也没有这些经验,也不知道这些事情。
他反问,“孩子不应该喝母乳吗?”
南依梦反应过来,“对哦,但是万一奶水不足怎么办?”
“……”
两人就孩子喝奶的事情开始讨论了起来,方俊此时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暗暗下定决心,回去的时候,不与两人同路了,自己去乘飞机单独回。
山里雾大,车速也慢,向北凭着惊人的记忆,终于找到了周杨住的村子。
周杨家的路是羊肠小道,汽车可以通行到村口,要进村子,还得步行两里地。
林然把车停在了村口的空地上,邹以柯跟着停了下来。
几人下车,南依梦看了一眼腕表,凌晨三点多了。
“邹以柯,你说,我们这三更半夜的去周杨家,会不会吓着嫂子?”
邹以柯把东西提了下来,“怎么会?嫂子她认识我们。”
“好吧。”
南依梦拿电筒,“虎哥,你背着北哥不方便照亮,我走前面,帮你们照亮。”
孙虎应道,“好。”
几人趁着大雾,往周杨家赶,走着蜿蜒盘旋的小道,这里人烟稀少,偶尔有一户人家,有小狗汪汪的叫声。
向北道,“从这里上去,山顶的那户人家就是周杨家。”
大约又走了10多分钟,眼前出现了一处屋子,这屋子和大多农家院差不多,土砖茅草屋,门前是青石台阶。
台阶下,应该有一棵腊梅花,虽说看不真切,但腊梅花的香气扑鼻而来,甚是沁人心脾,很是好闻。
他们越是靠近院子,门内的狗越叫的大声。
黄越上前敲门,没有人应。
南依梦听力极好,总觉得屋内有隐隐约约的哭声。
“越哥,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哭?”
黄越道,“狗叫的太厉害,听不清。”
南依梦上前,帮着敲门,大喊,“有人吗?开开门!”
此时,门终于开了,是一个大叔开的门。
大叔看着眼前的一群人,谨慎道,“你们是哪个?你们是不是周老二那个畜牲找来的人,你们还想干啥子?我家女子都快要被你们害死了,你们还想干啥子,你们不的好死!”
此时,屋里的哭声传了出来,听的更加真切了。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肯定出事了。
南依梦是女孩子,没有攻击性,她率先开口,“大叔,他们是周杨的战友,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叔还是谨慎的打量着眼前的一群人,向北赶快道,“叔,是我啊,向北,周杨结婚,我来过的,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