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爷爷刚说完，就见白桢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您还知道自己是在碰瓷啊？”
“……”
他闭嘴。
薄爷爷清了清嗓子，从兜里掏出手机掩饰，刚拿出来，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清润温凉的声音，“爷爷今晚玩得开心吗？”
两人均是一愣，齐刷刷地看过去，正好对上薄言浅笑的眸子。
白桢桢：“……”
震惊中带着尴尬，所以她第一反应就是往薄爷爷身后躲。
薄爷爷却仿佛没察觉到她的动作，果断和自己孙子换了个地方，让两人站在一块。
“挺开心的啊，第一次来酒吧没想到是孙……白丫头带我来的，”他语气中染上了一丝兴奋，“正好你也来了，坐坐呗。”
薄言看着他的动作很是无奈，却没有忤逆他的意思，跟白桢桢站到了一起。
他就知道那天在医院的事情瞒不过爷爷，他不告诉爷爷，爷爷就自己找来了。老爷子玩得开心，到了休息时间也不肯走，管家无奈之下只能打电话通知了他。
侧头看向缩在旁边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某人，他嘴角溢出不明显的笑意，扭头看向薄爷爷，“您该回去休息了。”
“我正好有这个想法呢！”薄爷爷正色道，“老年人身体确实有些撑不住，这种地方还是比较适合年轻人。”
说着他就要往外走，管家王叔立马上前来。
薄言刚踏出一步，就被他止住了，“你不用送我，我有司机来接，你把白丫头送回去吧，大晚上的，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说完还生怕薄言跟着走，连忙大踏步地往外迈。
他目送爷爷出了大厅，才回头看向撑着下巴坐在吧台旁边的小女人。
她今天打扮地很漂亮，化着淡妆，微卷的头发一半散在身后一半搭在身前，唇色因为沾染了果汁而晶亮起来，在交替的彩灯下格外诱惑。
薄言难得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坐在了她旁边，对服务员指了指她的杯子，嗓音低沉温柔，“来一杯一样的。”
听到他的声音，白桢桢愣了愣，侧过头去看他，冷不丁撞进一汪深潭里。
有些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贵气，哪怕他身在市井也没法改变。在酒吧这样嘈杂的环境内，他恍若一朵高岭之花，诱人亲近而不敢采颉。
但是她敢。
“你不怪我把薄爷爷带到这种地方来？”她用指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笑得很随意。
男人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果汁，看向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又不是你的错。”
自己爷爷什么样他还是了解的，虽然不能完全还原事实真相，他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沉默了约莫两秒，他突然问道，“你对我什么感觉？”
他习惯把事情规划好，按着计划一步步走，这么多年来从未打破过，只有白桢桢是个例外。
他对她算不上喜欢，顶多有点好感。这句话他之前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咳咳……”白桢桢嘴里的果汁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他给惊到了。
男人的眉眼透着几分认真，白桢桢歪头看了他两秒，随即慢慢走近，将自己的脸怼到了他面前，几乎呼吸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