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孙子是个闷葫芦,他要为两人制造一切机会!
薄言虽然当着他的面承认了白桢桢的身份,可是他敢保证,两人一定还没正式在一起。
就算正是在一起了也还是有变数,最好是能结婚,有法律效应的红本本一拿上,他心里才有底。
薄家这么多代,从来就没有离婚的事情发生过,他对自家孙子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一想到两人结婚的场面,老人嘴角就忍不住扬了起来,心情好气色好,仿佛瞬间年轻了好几岁。
江以安抽空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抽,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丑死了!
白桢桢不知道老人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拍了拍金南的肩膀,“警察一会儿就到了,能坚持的住吗?”
“没事,”金南摇摇头,声音有些虚弱,“这点伤我还坚持的住。”
他没有偷东西,为什么要承受这种诬陷?而还他公道时,他也必须要在场,看看当初那个鼻孔朝天的导购员是个什么下场!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悄悄握成拳,嘴唇也因为天气过于干燥裂了口,微微抖着。
薄爷爷垂眸,看到的就是一只浑身充满怨气,带着刺的他。老人叹了口气,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孩子,别人怎么样咱不管,但咱要约束好自己。”
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浑身傲骨,若是走了弯路可惜。
这大概也是白桢桢看重他,愿意帮助他的原因。
老人的手在碰上他后脑勺的时候,他不适应地浑身僵直,却强忍着没有后退避开老人的手。
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老人蹙了蹙眉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若是这孩子不走弯路,将来定会是个有用之才。
叹了口气,从金南身上收回视线,看向江以安那边。
有他出马,事半功倍。几分钟前还趾高气昂的导购员此时跟打了霜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地低着脑袋,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店主也是一脸菜色,他担心自己会被江氏除名,更担心会因此连工作都找不到。
满腔忿恨没处发泄,最后还是只能找始作俑者。
早知道就不该听姐姐的话,一时心软放了这个什么都不懂还不安分的侄女进来!
她的眼睛是被狗吃了吗?!白桢桢浑身上下都是私人定制,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东西,非富即贵,跟平常那种喜欢显摆的富二代有天壤之别!
她倒好,接二连三出声讽刺,最后踢到了铁板,连带着自己也受罚。
收到叔叔怨恨的目光,导购员把头埋得更低了,双眼很快蓄上了泪花,氤氲成一团,连脚底的路都快看不清了。
她一咬牙一跺脚,直接走到了江以安面前,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声音真挚,带着哭腔,“江老,对不起,我……”
“不用跟我道歉,”江以安冷冷地打断了她,“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她咬咬唇,眼泪瞬间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但依然没有退缩,又走到白桢桢面前,再度鞠躬,“对不起您,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白桢桢面无表情地摆摆手,不置一词。
导购脸皮虽然厚,也还是可以丈量的,更何况她在家里众人捧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