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方佐片刻没有耽搁,当即去查了白桢桢的机票信息。
在这期间,薄言也没闲着,继续给她拨打电话,即使知道可能是无用功。
连打了三遍,依旧没有人接。
薄言扯了扯领带,顿时烦躁了起来,眉宇间浮上了可见的戾色,把付景都吓了一跳。
饭也不吃了,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去看看那些人的病历!”
也不知道该祈祷里面有没有白桢桢,有的话估计伤得不轻,没有就更糟糕了,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正欲出门,方佐突然回来了,疾跑之下有些喘。
“少爷,白小姐确实买了当晚的机票!”
薄言脑子里轰得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被炸开了,捏紧了手机,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声音发颤,“去调机场的监控,我要知道她有没有上飞机!”
“是!”
方佐转身跑开了,和走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又动作敏捷地避开。
“秦大少。”
秦甫尧少见他这样,挑眉到,“这么慌忙干什么?”
“白小姐可能出事了,我需要去调一下监控。”方佐快速回应后就往外走。
秦甫尧隆起眉峰,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搞什么啊,我刚刚还在四院看到她了……我去,老二你吓死我了!”
他往后退了一大步,瞪大眼睛看向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薄言。
“你刚刚说你在四院碰到她了?”
男人的声音说不出的沉,只是听着都让人顿入冰窖。
“嗯,”秦甫尧看着他严肃的脸,正色几分,“发生什……么事了?”
他话还没说完,耳边一阵风刮过,眨眼间,薄言已经大步跑开了。
是的,跑开。
穿着西装狂奔。
这次秦甫尧确实讶异了,对着付景懵懂地眨眨眼,“他怎么了?”
付景摸了摸下巴,突然神秘一笑,“他慌了。”
就证明他输了。
他啧了一声,双手插兜,慢慢悠悠地开始收拾餐具,顺便抬头问了秦甫尧一声,“吃饭了吗?”
秦甫尧:“……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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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四院。
白桢桢趴在病床前,头发有些乱,海藻般的长发垂在身前,杏眼失了平日的光辉,带着细小的血丝。
白致远已经过了危险期,只是现在精神不济,需要静养。
手术过后的他面色惨白,头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纱布。
白桢桢握了握他的手,感受了一下他手心的温度,然后将之放进了被窝里。
两天前她刚走到机场就接到陆紫的电话,说不用回去了,他们直接把人转到帝都的医院来,这里有国内最好的脑科医生。
白致远在工地勘测的时候,被架板上一根滚落的钢筋击中。
幸亏他反应够快,不然这根钢筋此时该在他的心脏处。
也是因为转院的事情,让白桢桢躲过了这次空难。
“累吗,回去休息一会儿吧?”陆紫端着一碗清粥从外面进来,这两天她瘦了不少,脸颊都有些凹陷。
但美人憔悴依然是美人,清瘦的身形为她填了一份深闺妇女的羸弱感。
白桢桢摇头,“我不累。妈,您先看着爸,我去趟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