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让白桢桢受伤了。
从见到她开始,他的眉头就没舒展过,等包扎好后,终于松了口气。
他怕白桢桢伤口发炎引起高烧,所以直接留她在家里住下,方便半夜照看,还把主卧留给了她,自己搬着东西去了客房。
白桢桢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鼻尖全是男人身上独有的清洌味道,分外安心。
她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把自己安置在主卧的。
夜已深,外面静悄悄的,正是安眠的好时候,她却依旧有些兴奋,思索着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但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对方会同时想要对付她和薄言两个人。
没有思索出答案的她最后累了,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天色应该大亮,主卧里却依旧黑漆漆一片。
她起身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顿时倾泻下来,竟是冬日里一个难得的艳阳天。
开门出去,薄言正在餐厅摆碗筷,听到声音扭头过来,碎发的影子洒在脸上,平添了几分朦胧与深邃,“醒了,过来吃饭。”
白桢桢笑嘻嘻地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不动,瓮声瓮气地应了句,“好。”
薄言笑了笑,避开她的伤口,握着她的手,将人从身后拉到身前,“吃完饭给你换药。”
“早上起得有些晚,这些都是去楼下买的,尝尝看好不好吃。”
白桢桢看了眼桌上的清粥茶叶蛋小笼包和白萝卜咸菜,“是超市旁边那家?我好像吃过,这个小咸菜特别不错,上次去买早餐的时候我还顺路要了一小袋。”
男人轻笑一声,给她指了指位置,“先吃,厨房里还有腌黄瓜,我去端出来。”
白桢桢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很想问他是不是就只会腌黄瓜。
吃完饭换完药,白桢桢在他收拾药箱的时候拽了拽他的衣袖,“薄言,你今天去警局的时候带我一起呗。”
薄言手上动作没停,“刚才那边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你得过去录口供。”
他暂时没想过白桢桢和那个罪犯有什么恩怨,只当是申寒见不得他好,所以连他身边人都要伤害。
万幸桢桢有自保能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车还未到警局,远远的便看到站在门口当立牌的付景,等两人下了车,他赶忙迎上来,一双桃花眼在白桢桢身上荡啊荡,最后落在她左手手臂上。
“听说你受伤了?”
白桢桢看了薄言一眼,笑道,“没什么大碍,小伤。”
“噢,那就好,”付景不作他想,将两人引了进去,一边走一边说,“秦队已经审过一轮了,但他嘴太硬,说什么调查到的他不否认,调查不到的他不会说,傲气得很,跟在自己家里一样,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能直接严刑逼供。”
他当时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嚣张,恨不得冲进去打爆他的狗头。
“都是惯犯了,能不把警局当家吗?”白桢桢补了一句,跟在他后面进了审讯室旁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