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华人,在非洲有几座矿山,此前一直和余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这次回帝都,父母专程带着她去和对方吃饭,而对方也表现出了对她的兴趣,父母自然是忙不迭地把她推出去。
就像是滞留在手中很久都卖不出去的商品一样,一旦有人多看了两眼,老板就恨不得低价贱卖。
更何况卖出去之后还能得到丰厚的回报,比如家族企业的进步。
想来任何商人都不愿意错过这样的好机会,若她真是个商人,她也愿意。
可惜的是,她是个商品;更可悲的是,她为了得到父母的看重,接受了这样的安排。
一个人默默地躲在隔间里流眼泪,不知过了过久,她终于扶着门板缓缓起身,走到洗手池的镜子前,洗干净脸,又重新上了妆,挤出一点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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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在听完余文文的话之后,短暂地蹙了蹙眉头,随即舒展开。
他本就凉薄,父母去世后更甚,也就是白桢桢的出现让他有了些改变,但也仅限于对她一人。
对于其他人,依旧冷酷到底。
男人摁了摁眉心,转身看到出口处还在说话的两人,大步迈了过去,站在白桢桢身后,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白桢桢因为刚才背对着他,所以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此刻被人牵住手,有些惊讶地回头。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面对他的时候,她声音总是带着几分糯,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依赖。
何齐修眼皮一跳,随即浅笑。
“刚到一会儿,”薄言描摹着她的骨节,看向对面的何齐修,“这位是?”
“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兄何齐修,也是华国第一报社的主编,年轻有为,”白桢桢说罢,又指了指身边的人,“师兄,这位是我男朋友,薄言。”
“男朋友”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顺耳。
薄言心情稍稍愉快了些,对着何齐修礼貌颔首,何齐修照着他的动作回礼,看着他对白桢桢极具占有欲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暗芒,以低头看手机的动作掩盖过去。
“师妹,报社的人催得急,我就先走了。你要是对报社的工作模式感兴趣的话,随时来找我,我基本都在。”
说完,又是礼貌一笑,长腿一迈走出了礼堂,似乎没有任何留念。
薄言看着他的背影,将白桢桢拉到门后的三角区域,把人困在墙和自己之间,用膝盖抵住她,“不准去。”
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不满,温热的鼻息夹杂着一股醋意喷洒在白桢桢脸上。
她笑着举起双手去捧他的脸,用很低很柔的声音说道,“他就是我师兄,今天才认识,说的一些客套话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
她踮起脚尖用额头去蹭他的额头,蹭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脸上是带妆的,连忙撤开。男人箍住她的腰,手臂用力将她压向自己,不让她撤退,头稍稍一侧,便含住了她艳红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