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两侧都站了保安,学校周围的街道也拉了封锁线,一看这就是个及其严肃又紧张的场合。
校门开了,学生陆陆续续走进考场,肩上带着家长殷切的目光。
也有些学生苦着一张脸,额头上写满了抗拒,最后被家长慢慢推了进去。
白桢桢将周围人的姿态看了个遍,微微仰头盯着金南,问道,“紧张吗?”
金南迟疑了两秒,摇摇头,“多少有一点,属于正常范围内。”
完全放松和过度紧张都不是应考的最佳状态,稍带紧张的情绪才能把笔下的文字符号展现得更好。
高三每个月都有月考,日常小考更是不计其数,他早就习惯了。
“那就好,”白桢桢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先进去吧,到教室门口还得排队安检。中午我还在这儿等你,午饭阿姨会送过来。”
金南咧嘴一笑,眼睛弯弯的,“谢谢姐。”
“去吧。”
他小跑着进了学校,往左边的三层楼拐去,很快就看不见了。
白桢桢抱着手臂四下张望,最后去学校对面的小吃店点了份凉皮,一边吃一边看着校外围墙边还没散去的家长。
学生在里面考试,家长心里一直惦念着,根本不愿意离开,直到相关人员过来维持秩序了,他们才慢慢从旁边撤走。
白桢桢吃完凉皮就回酒店休息去了,估摸着金南快考完了才出门。
7号8号这两天都是如此。
期间夏宣来过一次,家里也打过几次电话,问金南考完后状态怎么样,表情如何,说话还正不正常……
不到最后一门,他们是不敢直接问金南的,怕影响他考试的心情,考完就更不能问了——白纸黑字写下来的,又不能更改,问有什么用?
所以只能从白桢桢这儿旁敲侧击。
白桢桢倒是觉得金南可能没什么问题,两位老人快急出毛病了。她这两天没回伴山湾,只听陆紫说爷爷嘴角起了个燎泡,每天在别墅里外游走,天天微信运动超万步。
终于,两天后,金南拎着透明袋子出了考场,里面除了文具就是准考证。
苦读的学子考完最后一门英语总算是解放了,学校大门一开,尽数飞奔出来,脸上或多或少带着轻松的神色,但也有不少出了校门直接泪奔的。
甚至在前两天的考试期间,还有在考场晕倒被送去医院的。
金南步伐有些疲惫,眼神却发亮,走到白桢桢面前,“姐,我考完了。”
“嗯,辛苦了,”白桢桢跟别的家长一样,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考试专用袋,“我们今晚回伴山湾吃饭,爷爷让阿姨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你爱吃的!”
她领着金南坐上了自家的车,“还有你说想去剧组实习的事情,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白桢桢突然顿了顿,看向他,“要不要休息几天,出去玩一玩?”
“不用,”金南直接拒绝了,“我可以直接去吗?”
他没什么玩心,也并不觉得累,再加上对表演的喜爱,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便收拾规整跟着白桢桢去了江檀执导的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