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的猜测或许是对的,我们的人在柳初心的闺房纸篓里找到的”。
花裴卿羽不动声色,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双眼的风起云涌。
正常人是不会想到那儿去的,而她不是这个时代的正常人,她是未来人,生长在一个对女性没有拘束的时代,谁对谁有情,细节是完全能够证明的。
大伯父,此次婚礼定要掏空你的所有,让你的内阁梦破灭,此次婚礼,让你的官场到此终止。
“小姐,前几日满大街,京城传回的消息是,花府老太夫人和大老爷变卖庄子,古董,字画,首饰凑给柳氏女下聘的彩礼,遵从小姐吩咐大肆宣传大老爷和老爷的兄弟情深。
从昨个起传的是,抬到柳府的聘礼合计银子二十万两,高过了当初娶嫡妻整整十五万两。”
雪一笑的贼兮兮的,屋子里的人听的是一愣一愣的,这银子,来的又多又快……
就是不知有没有掏空祖母和大伯父的家底?
还是小姐的主意好,老太夫人原本准备的是庄子,铺子,田产加上现银合计八万两,可是在张嬷嬷踏出花府大门转了一圈暂停抬聘礼的队伍惊慌的跑回兰芝苑,一会儿张嬷嬷才领着人去往京城柳府。
花氏,柳氏,裴氏,皆被百姓推到了风口浪尖,大赌坊都下注了,赔率极大。
“他们赌什么?”花星然问雪一。
“赌花府第五房,嫡妻与平妻,谁得老爷宠?”雪一无奈的回答。
“宠?是赌两妻谁会笑到最后吧?”屋中的人不约而同的在心中冷笑。
“雪一,那明日你家主子要你传什么?”花悠然。
“明日,当然是柳氏女未婚先孕。”
安静!
非常的安静。
沉默!
不一样的沉默。
他们知道这不是妹妹的手段,而是事实。
妹妹特别心疼女子,她不会拿女子的名节来做局。
“父亲太过分了!”花聿然一掌拍在桌上:“枉为人……”
那个“夫”字忍了下来,心疼的看向他们的母亲。
“怎么不说了?”裴一诺问:“他再品行不端,也由不得你们指责他的行事。
你们要做的是思考,教训,以后如何的为人处世!
他就是一面精子。你们也是男子,也会成家立室,他的行事作风,你们不认可,是因为什么?
你们认可,又是因为什么?
你们可以与他不亲近,不赞同,但你们却不得指责,因为你们是子。”
“是,母亲。”众儿子点头。
母亲的话没有错,男子喜新厌旧,纳妾室,的确无可厚非,但是,后果呢?
以伤害母亲为代价,强行用懿旨来逼迫母亲同意,推脱男人的责任和过失,错误,这种行为是什么?
第一,就是让母亲被议论插上不贤良淑德嫉妒没有妇德的标签。
后院起火,家宅不宁,这样的父亲,他们从内心里就排斥。
母亲说的对,他们是子,但他们可以选择完全漠视。
他们所学习的礼法,是教他们能够正确的在需要选择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不是愚忠愚孝,盲从,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