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肃王是妹妹的儿子,素有贤名,妹妹她可是卯足了劲儿,若我们……妹妹岂会不怨恨。”
“肃王生性绵软,遇大事就拿不定主意,懦弱,不是帝王之风。柳氏是要辅佐明主,而不是去扶持一个阿斗辱没柳氏门风。
到时候,天下人只会说柳氏无能,担不起阁老之首的重担。
辽王则不同,胸怀天下,十五岁便坐镇辽东抗击倭寇,麾下能人众多,这才是明君之选。
待他日,辽王成事,看在柳家从一而终扶持的份上,也会让你妹妹和肃王富贵一生。
柳府在外人眼里,理所应该是要站在肃王那一边的,就连君上都这么认为,所以,没有谁会怀疑柳府臣服的是另有其人,要助的也是他们想都想不到的不被君上重视的人。
这才是我要下的出其不意的大旗。”
“是,父亲。父亲,花府送来的聘礼……”
“全部都给初心做嫁妆,并且再添十万两。”
“父亲,这不可”。
柳族嫁女,嫡出女子的嫁妆高不过三万两,这不合轨距。
“你怕什么?我柳成克嫁嫡孙女,她受得起,她是郡主,养在太后身边,她是要去做嫡妻的,花府用二十万两娶她,柳府就敢再添十万两,她当的起这排场。
她想在花府立足,不用银子砸,怎么会在最短时间寻到合适她的路。”
嫡妻与平妻的概念,柳成克岂会不懂!
因为他的计划,让孙女背负的屈辱,他自会用别的方式弥补她。
柳族女子,岂会做他人妾?笑话!皇帝老婆还差不多!他的女儿可是皇贵妃,位同后位,掌管后宫。
“父亲,花府就这么平静接受了,我实在是不放心。”
“平静?接受?你看花府平静么?花府老太夫人操持幼子婚事不假,但用得着大张旗鼓的典当首饰,贱卖私产么?
花府当真穷到了那个地步?别忘了,花淮海即使离开花城打拼,那也只是离开不是逐出宗族,他是花氏族长,掌管着花城。
花城,居住着花氏一族辈辈代代,花城的庶务,可不仅仅只是在花城。
那位老太夫人在准备聘礼的时候,怕是也从未想过要给合计二十万两的物件,却被外面的传言逼迫着不得不凑够二十万两。
因为她怕,怕柳府已经听到了有关二十万两的传言的消息,而实际上没有觉得被花府打脸心生怨恨。
她,是在为她长子的官位花银子。”
“这么说她也被算计了。有人推动这件事,想从中取得利益。
而这个推动之人能够这么清楚整件事并且快速布局,可不仅仅是为了赚银子,还有别的目的。
至少我们能够肯定,是花府中人。
看来,花府,虽然人口少,简单,但是,麻烦事并不少。”
“哼!除了那个裴氏还会有谁?出自裴氏一族又如何?肆意宣扬夫君宠妾灭妻,我就要她自吞苦果。
妇人手段也就这些,传播流言啊,中伤啊比如说初心未婚有孕?
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能够改变已定事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