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医。”
清晨,太阳从地平线升起。
花府淮海苑,花重步履匆匆:“老祖宗,裴氏来人了!”
“终于到了。那边呢?”
“已经一夜了,还在闹腾五爷休妻写保证呢”!
“花不落怎么说?”
“跪了一夜,打死不从。”
一诺轩
“羽儿,你说老祖宗,父亲,哥哥们,都来了?”
裴一诺又惊又喜又讶异,更想哭,昨个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因为她,已经很久都不再问家族事物的年迈老祖宗居然亲自来了,不远万里辛苦奔波,而且还让他在奔波中过节……
她,有愧!
“快,快,羽儿,快看看娘的装扮。”裴一诺慌,已经忍不住喜极而泣,鼻子酸胀的厉害,又用手帕时不时的轻轻的压着眼角,不管老祖宗是什么意思,就冲他老人家不远万里奔波,她都要顺他的意,即使是和离。
裴一诺更衣收拾安排的空挡,花淮海杵着拐杖由下人抬着来到花府大门处开了三门迎接裴氏一行人。
裴氏一行人,非常的低调,年长的着灰色长衫,年轻的皆身着月牙白绣竹纹寒梅或者是松柏,兰花服侍,个个长身玉立,远远看着,儒雅书卷之气大家之风扑面而来。
“一路辛苦了,老朋友。我有愧啊!”花淮海丢了拐杖上前紧紧的握住裴瀚海的双手羞愧得到低着头。
唉,无颜见故人啊!
他是看着裴瀚海出生,长大,后来他离开花城游历,期间诸多困境之时都是这位年纪虽小却在儿时结下深厚情意帮助他。
“我是来讨杯酒吃吃,再找你这个老家伙聊聊嗑。咱们,可都是要入黄土的人咯,不来看看你,我不放心啊,老哥哥!”
“酒管好,管够。”花淮海与裴瀚海手牵着手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花勋和裴繁紧紧跟着,生怕该搭把手的时候自己疏忽大意了。
大门外一阵马蹄声响,是大朝会刚刚结束匆忙赶回来的花旭,花荣,花茂,花昌,从兰芝苑赶来的花不落,裴家的儿子其中的几个,侄子几个,还有花又然,他急急忙忙跑回一诺轩扑了个空又赶去淮海苑。
正在吃早席的众宾客在看到花家老祖宗亲临花府大门迎来的一行人后都站起身弯腰行礼,表达对一代圣人的尊重,敬意。
晋阳书院,桃李满天下,裴氏一族,着书育人,功在当代,名在千秋。
淮海苑
一行人分主次落座,花重领着仆人沏茶随后退出,在家族学堂今日休课的几个哥儿们在听到外祖家来人后,想着是母亲最有力的力量,拔腿奔到淮海苑,一番问安寒暄后便陪着裴族来的几个同龄人到屋外说话,把空间留给大人们。
裴一诺抱着花裴卿羽紧赶慢赶的恨不得插上翅膀,走进淮海苑主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已先红了眼眶,水珠滚动,心中酸胀,鼻子酸涩,水珠滚落而下,任凭怀中的花裴卿羽滑落,猛扑到裴瀚海的膝盖上:“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