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yu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故曰:知己知彼,百战不贻;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
当刘裕军帐内的烛光伴因长时间的燃烧接近尽头时,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缓解一下自己的疲惫。接着他收起了自己的羽毛笔和墨汁瓶,这时在他的小床桌上已有一张写满黑sè兽族文字的白纸。[.]
意识到自己在带兵上的不足之后,刘裕一直在思考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做好一个军官。这时他前世不经意间的一些积累还真让他有所领悟,其中不断在他脑海蹦出的一些关于战争的理论让他很是认同,而这些理论基本都来自一本书,兵圣孙武的《孙子兵法》。
在前世的时候,刘裕读大学时没事爱思考一下,当年一位很平凡老师的一句“悟道比求知更重要”曾让他彻夜难眠。人都想生活的更好、更强,刘裕也不能免俗。所以在选择领悟自己的道时他亲近了强调积极入世的儒家、兵家、法家,而不是主张脱离世俗的道家。
像庄子那样的超脱之人,刘裕很清楚他是做不了的。别的不说父母他是放不下的,美女他是想要的,至于事业、权势他同样是渴望的,所以他在大学时代就有了自己的选择,有了自己要去参悟的道。
故前世的刘裕在清晨时分,习惯把一些经典的百家思想随意的抄上几遍,这当中《孙子兵法》就是他抄过很多遍的东西。
可也许是命运弄人刘裕莫名奇妙的重生到了彼隆大陆,不想放下的前世父母不得不放下,想娶的美女也已化为泡影。但这前世领悟到的一点东西、一点积累却一直在陪伴着他,今晚当他感到困惑时他很自然的拿出纸笔将一部分《孙子兵法》默写了下来。
当然人的记忆能力是有限的,刘裕虽一直自付在记忆力上颇为不凡(在怎说也是学历史、考古出身,这记xing要是差了还怎么弄碗饭吃。),可他重生已有近十五年了,很多东西他确实有些记不清了,因此他床桌上那张白纸上的字迹虽比较工整,却也有很多地方经过删改,还有不少字里行间有刻意留出的空当,那都是给没想起来的部分留下的空档。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顺手拿起那张白纸,刘裕一边揉着自己回想的有点头痛的太阳穴,一边轻声读着上面的文字。
隔了片刻刘裕缓缓读完了上面的文字,他放下纸张用手指背部随意的捏摸着鼻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sè。今天他只写《孙子兵法》前三篇即始记篇、作战篇、某攻篇,就感到有些记不住的太多了,剩下的九篇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写了。
不过兵圣就是兵圣随意读了几句便让刘裕有一种受益匪浅的感觉,尤其是某攻篇这最后一句“故曰:知己知彼,百战不贻;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让他开始想一些新的东西。
“知己知彼”这可以说是行军打仗的基本要求,想到此刘裕小心收起了自己的纸张。纸在兽人王国虽不是很稀有,但在军中却也只有军官才会从军需处得到配备,故刘裕也得珍惜点使用。
接着刘裕随意的用手指将自己的木桌一分为二,一边代表他的敌人法诺德帝国,一边则代表他自己和手中的力量以及第九师、第三兵团。
对于法诺德帝国的边境巡逻兵,刘裕虽做过一些了解但真的不够深入。要说他现在知道最确切、最有价值的就是两点,一是这边境上有法诺德帝国的重骑兵,二是前几天法诺德帝国的巡逻队在他的顶头上司旅尉卡姆·索伯手上吃了个小亏。
关于法诺德帝国的重骑兵,刘裕心里的概念很不清晰,只有从旁得到的一点消息。但他大致可以确定重骑兵是法诺德骑兵军团中最jing锐、最有战斗力的队伍,
其骑兵本身都是法诺德军方从无数普通士兵中挑出来的身强力壮、武技、马术、斗气底子皆属上乘的人充当。而这些重骑兵从头到胸口再到大腿都有上好的铁甲保护,其全身基本只露出两只眼睛,连手上都有一种轻便、结实的皮手套。他们的上等战马也是从马头到马身也套有厚厚的锁子甲。
因为法诺德帝国很有几处产上等战马的地方,其铁匠的锻造工艺在彼隆大陆也是能排进前列的。故这些重骑兵的不但铁甲厚实难以攻破,战马也能背负着这两套重甲和人在战场飞奔,总之法诺德帝国的重骑兵冲击力、战斗力都不错。
“咚,........咚........”想到这刘裕用手指随意敲打了一下床桌,在想想自己这边手下的一千多骑兵。应该说比蒙战士和半人马战士的单兵素质都要高于法诺德那边的士兵,哪怕是重骑兵刘裕敢说一对一他们绝不是自己麾下这帮士兵的对手。
不过兽人王国的士兵,尤其是人数较多的半人马战士在铁甲的硬度、武器的锋利程度,还有人数上都弱于法诺德帝国的重骑兵,真要是对上了吃亏的可能xing反倒比较大。
而这各中的原因还是受制于兽人王国贫弱的国力。
做为高端战力的比蒙师是王国最jing锐的战力,自然有王国从国库中拨出的大笔金币从矮人那购买武器、铠甲供其使用。可拥有五个兵团十万常备军的半人马战士就不同了,兽人王国国库里的那点金币根本不够从矮人那购买武器,装备这么庞大一支军队。
故半人马战士身上的铁甲都是国内的蚁人族打造的,只是蚁族的铁匠锻造工艺即比不上矮人族也比不上法诺德帝国的铁匠。另外兽人王国的几处大铁矿上等铁矿石的产量很低,其每年所产的大部分是普通的矿石。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技艺不行蚁人族的铁匠还可以不断的改进,没有好的矿石做为锻造材料他们也无能为力。由此半人马战士身上的铁甲虽厚,但硬度却不怎样,还不如一般比蒙战士穿的皮甲。
“这个荒蛮之地!”低语一句,刘裕看着自己的小床桌,是一边摇头,一边苦笑。彼隆大陆现在这商业水准,兽人王国又不能弄个万吨巨轮从其他国家买铁矿石,再者想买也没钱啊。
想到这刘裕对王国现在的处境又多了一点感触,这科迪拉高原是要钱没钱,要粮食没粮食,连个什么像样的“土特产”都没有。很早以前刘裕虽托勒密去探访饥饿的鼠人部落时就已意识道王国的困境,今天他心中有一种更强烈的感觉,兽族继续这样被困在高原上便会一直这样弱下去。
总有一天这个国家会撑不住的,到时可能又是像一次向一千年前王国退出莱茵、萨斯行省的大溃败,不过下次溃败出现时王国恐怕要从大陆上除名了。
“这里绝不是个久居、固守之地。”刘裕轻轻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片刻他又摇了摇头,现在的他还太弱很多事他还起不了什么作用。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刘裕暗暗提醒自己,得从自身一步一步的去做,先让自己变强,进而改变自己的家人、家族、国家,最后是这片存在了无数年的彼隆大陆。
再次收拢自己的思绪,刘裕开始想第二件事,关于前几天法诺德巡逻队被卡姆率军打败一事。
现在法诺德帝国抽身去对付维京和蒙风帝国,其留在王国边境的兵力并不是很多,但这只意味着两国大不了打仗,小规模的冲突反倒可能更加频繁。
其原因到也很多,一来两国都有很明确的军功奖励制度,所以两**人杀敌不仅可以报国对自身也有很多的好处。故在边境巡逻擦枪走火的事实在是太正常了,这既是国仇在作祟,也是军人对军功的渴望。
简单的说巡逻兵是有一种求战的心态在里面。
二来这种小规模的冲突参战总兵力最多不过几千人,两边的长官都明白这是不伤大体的。而真正的jing锐军队都是在无数次的血与火的磨练锻造出来的,大家都存着用对方练兵的心思。
可世间的事就是无数的必然与偶然一起构成的。
卡姆·索伯这个八阶斗皇后期的强者在这个时候因为其父的战死,甘愿放弃都尉级的军职来前线做个旅尉,他想干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敌。因此这位堂堂的八阶顶峰强者不顾身份其亲自上阵去击杀普通的法诺德巡逻队,这一战就能杀敌两千多敌军一般的兽族士兵自然倍感兴奋。
可稍老道一点的兽族军人却都明白,法诺德帝国那边又不是没有八阶强者。边境冲突双方本就是保持着一定的克制,卡姆干这种打破平衡的事一次两次还行,多了让法诺德军中的强者发现了,到时候派出同样甚至更多的强者,兽族的这边巡逻队自会有麻烦。
最坏的可能就是法诺德那边已经发现了卡姆这个打破平衡的因素,说不定明天自己带着部队巡逻时就会遇到敌方的围攻。想到这刘裕自动皱了一下眉头,卡姆的出现是一个很偶然的因素,毕竟谁能想到他父亲会突然战死。
“算了,都这样了,想也没用,还是思量一下怎么办吧。”片刻刘裕又自我安慰了一句,他知道只在原地抱怨是没有用的他的面对现实。
现在新官上任的他手中的力量倒还不错,军中的大环境对他也很有利。本来像他这样从步兵师直接“空降”到骑兵师的军官,就算遇不到长官、同僚的刁难,也会遇到些不服他的下属,可刘裕却完全没有遇到这种事。从赴任到现在,他所有的长官都对他很友好,部下也对他很服从。
刘裕知道这可不是他自己魅力大,或是王者之气强盛让人心悦诚服。而是他的特殊的身份,威临家族族长的长孙。
比蒙族十个师历来是其族内除了长老会之外,各家族争夺最为激烈的地方。各大家族都想让自己的族人和依附于他们的家族在军中占据要职。
在过去的四十年间王国主政的都是克罗王,他的家族自然也连带着占了很多好处。像今天的十个师中由威临家族及其附庸家族担任都尉的就有第一、第四、第九、第十,四个师。再者除了都尉之外,这四个师中校尉、旅尉也有很多是威临家族或其附庸家族的成员担任。
比如这第九师的两位校尉,罗拉斯·吕尼和马琳达·底德,分别来自吕尼和底德两个家族。这两个家族正是威临家族最主要的六个附庸家族中的两个,他们和威临家族的关系都延续了上千年,其利益捆绑很是牢固。所以刘裕相信将来他在第九师中遇到什么麻烦,这些长官们都绝对会真心帮他一把。
而他手下的十五位火卫,五名比蒙火卫自是已了解他的身份当然不会去触他的霉头。至于十位火卫更不会去主动招惹自己,半人马一族做为王国两大战族之一,其军队是自成一体的,半人马战士的前途与他并无冲突的地方。
“知己知彼”在刘裕看来,部下的服从正是他现在手里最大的一个利好因素,这样真打起来他也有更多的把握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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