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咬牙切齿。
“银山那个狗东西,也养了几只信鸽,成天得瑟显摆,还挑衅我,说要和我比信鸽,那我能让他得意吗?当即决定,跟他比!”
“谁知道他竟然出阴招,买通人在我的鸽子粮里加了巴豆粉,别说赢了,要不是我发现得早,鸽子得死光。
我输不要紧,那些鸽子都是用来传递消息的,要是真死了,那我可就犯了大错!”
贝贝和泉刀也忿忿。
“听听,这是人干的事儿吗?呸!什么玩意儿!”
“就是就是!”
颜如玉抬招手,小兰飞到她手臂上:“输了怎么不要紧?但凡和临城相关的,都给我记住,哪一样都不能输。”
三人面面相觑,银锭小眼睛都亮了:“王妃,您知道了?”
“嗯,”颜如玉点头,逗弄八哥几下,“好好练,再去之后,再和他们比几场。”
“银锭,”颜如玉吩咐,“你们几个拟个章程出来,想比什么,想怎么出气,到那只管做,我替你们撑腰,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必须赢,”颜如玉字字清晰落地,“他们若敢再出阴招,就半点不要客气。”
贝贝眼珠转转:“王妃,若是像上次那样,银山用阴招,当如何?”
三人巴巴看着她,她短促笑一声:“当如何?砸了他的鸽子笼,杀了他的鸽子炖汤给你们补补!”
“是!”三人立即挺直腰背,异口同声。
颜如玉带小兰去方丈的院子。
方丈正在空间忙活,见颜如玉来,赶紧退出来。
“有事儿?”
颜如玉脸色有点严肃,方丈有点紧张:“嘛事?看这脸色难看的。”
颜如玉把写好的纸递到他面前:“看看这个。”
方丈狐疑地拿起纸,仔细看几眼,就被吸引住了,不时拍桌子:“呸!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不是妥妥的绿茶,白莲吗?呵,有点权势就不知道姓什么好了,千方百计给人当妾。”
“这幸亏是在这个年代,否则这不得被人肉,被人骂死?”
颜如玉抿口茶:“有件事儿,得请你帮个忙。”
“你说,”方丈立即来劲,“只要我能办到的。”
“长旭那边的书都写完了,下面该写新书,我想了想,你之前说得也有些道理,我们要两手抓,名着给文人看,像你说的那种书,就给普通人看,以及说书人。”
方丈一拍大腿:“这就对了!你看人家宋家书场,生意多好!不就是因为那种书吗?
普通百姓识字得不多,哪懂过多的大道理,还是喜欢听这种刺激的,逆袭的,有意思。”
“不错,”颜如玉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就算我给你写的故事核心,就以这个为核心,写一本书。
我觉得你能胜任,而且非你莫属。”
“你看书看得多,又精通人情世故,懂小人物的苦楚悲欢,又懂大人物之间的利益制衡,你若写,必定能震惊他们的文坛。”
方丈眼睛泛红,心情激荡,仿佛看到自己骑在马上,一手执笔,傲视文坛。
“用你的笔,写一曲嬉笑怒骂的人生长歌,做古代的鲁迅先生,你敢不敢?”
“这本书是你写的,那本书也是你写的。”
颜如玉从未对方丈说过这么多赞赏的话,方丈在颜如玉的彩虹屁中瞎了眼,迷失了自己。
他激动捏紧那张纸:“敢!我当然敢!看我上马提笔,写出旷世奇作,把他们的文坛震惊得人仰马翻!”
颜如玉:“……好,我相信你。先把这个写出来,写好,核心不变,其它的细节任由你发挥。写好之后立即交给我,我另有安排。”
“好,好!”方丈一口答应。
“你没事就赶紧走,别打扰我,我现在就要写,现在文思如泉涌,堵都堵不住。”
颜如玉起身往外走,方丈又说:“你等下,我给你一桶药泉水,让别人没事别来找我,我需要安静。饭的话……”
颜如玉从空间拿出些好吃的:“这些,之前在王府和其它府邸收的,味道特别好,还有些笔墨纸砚,够你吃用,缺什么,随时说,全力保证!”
“好!”方丈心满意足,壮志满满,一古脑把东西收入空间,“放心,三日内,保证给你写出来!”
颜如玉从他房间出来,嘴角勾起一抹笑。
霍仲卯这边给大家发了工钱,每个人都喜气洋洋,马立羽让大家上街,各自准备一些必用品。
他正想回自己院子,迎面遇见颜如玉。
“王妃,王爷的眼睛如何了?”
“暂时情况稳定,但还需要一段时间治疗,马大人不必担忧。”
“王妃,大家都记挂着此事,只是又帮上忙,怕王爷难过,也不敢提及,若有需要我们兄弟帮忙的,只管开口。”
“多谢,马大人有心了,”颜如玉略一思索,“有件事,还想和大人说一下,正好你来了,那我们换个地方说?”
“好,请王妃吩咐。”
颜如玉带他回院子,让他在院中等候,进屋把地图拿出来。
树下石桌上,地图展开,马立羽惊讶:“这地图好精细!是王爷军中所用吗?”
“也不是,是王爷根据军中用图又添加过的。”
这地图是颜如玉根据方丈大师空间里的细图,抽空手绘的。
“马大人,我们离开这里,到达西北之前,最大的一座城池,当属临城。”
“不错,”马立羽点头,“原来从这里到临城,怎么也要走一个来月,现在大家都有马车,速度会快很多。”
“临城的民风就与这里有很大不同,接近边关,会更粗犷一些,”马立羽继续说,“所以,我方才让大家去准备些物资,再往那边走,天气会越来越凉。”
“马大人思虑周全,有您带队,是大家的福分,”颜如玉浅笑。
马立羽脸一红:“王妃谬赞,我愧不敢当。”
颜如玉手指点在地图上一处:“所以,有马大人带队,我和王爷都放心。”
马立羽正想客气两句,猛地觉察出这话中别的意味。
“王妃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