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生,是梭温从在一次枪战中捡回来的孤儿,那一次的枪战,是他与几个私人武装抢占地盘的争斗。
当时的吴生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在满是尸体的沼泽地中,那如鹰一般的尖锐眼神一下子让梭温注意到了。
刀口舔血的梭温很熟悉这种狠,而在他带回吴生后,这男孩子一步步成长到今日,已经是他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
不过,吴生的身份却还是让他疑惑的。
明显偏亚裔的长相,事后,他的人也并未找到所说的吴生的父母。
但是,几个村落死了那么多人,找不到也是十分正常的。
但是梭温多疑,更随着吴生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这种感觉越甚。
“好了,就一个女人,吵吵闹闹也不怕丢了兄弟间的和气——”首位上的梭温低沉的开口,慵懒的声音中透着威严。
“你们哪个缺女人跟我说,老二跟你们不一样,他呀,眼光高,既然看上了一个,就由他去吧——”梭温指了指老三。
吴生如今的势力是越来越大,就算是要个结果,也等那边有结果了再说。
“老大说的对,不就是个妞,二哥,你要是不想要了,可得记得我呀——”见老大开口了,昂威就是再不愿也无法。
“谈正事,谈正事——”梭温敲了敲桌子。
所谓的正事还是昂威这边的生意飞速地开始扩张,资金需要快速地铺开去,吴生想也未想直接就同意了,钱财的事,但凡有一点犹豫,生性多疑的梭温就会有所察觉。
梭帛一拳狠狠砸在了桌上,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到不了手,天天光是脑子里想着那个身影,他就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且这少年与他平日里遇到的那些都不一样,性格内敛,一举一动却像是勾魂一般。
梭帛的内心犹如猫爪子抓着,尤其是那种得不到手的滋味,让他十分侧愤怒。
老爹对那吴生简直比对他多好,不,应该说,这吴生实在太不懂规矩,这里,哪个看到他不是十分恭敬,但凡他想要的,绝对双手奉上。
可那吴生,平日里就罢了,竟然直接拒绝他。
梭帛眼看一名手下朝着别墅里走来,直接招了招手。
“太子爷——”来人见是梭帛,立刻点头哈腰。
“什么事?”
“是大将军让查的事情——”
“拿来我看看——”梭帛伸手,对方一愣,还是将手中的信恭敬地交了上去。
梭帛只看了两眼,面色一顿,跟着那种手中的信直接朝着大厅而去。
“梭帛啊,你来的正好,我正提到你呢——”梭帛刚进大厅,就听到梭温的声音,梭帛不动声色,而是走到梭温面前。
梭温一共有六个儿子,但是承认的只有梭帛一人。
“我当是什么事,没什么好惊慌的,对了,你去南面帮我那样东西——”梭温面色平静地说着。
“大哥,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先回了——”吴生站起身,看了一眼两人。
“行,也没别的什么事了,走吧——”梭温挥挥手,却在吴生转身的那一刻,面色一下子冷到冰点。
罗威跟着要站起身,顿时僵在了原处。
吴生并没与再停留,从外表上看去,与寻常并无不同,转身离开这防备森严的庄园,已经熬了自己的别墅。
一到自己的地方,吴生的脚步立刻加快了几分,面色也从先前的平静而染上了一层冰霜。
“将军——”跟着上来的亲信正要开口,男子却一扬手。
“不必说了,收拾家伙,半个小时内准备离开这里——”亲信一愣,下一刻已经飞快地转身。
吴生大步跨向别墅。
梭温疑心最重,若是发现什么,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就算对他的怀疑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吴生也知道,自己越来越大的势力已经威胁到了梭温。
总有那么一天。
初墨惊讶这男人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只是这一次她学乖了,没有轻举妄动,也只是将整个别墅周别的多少武装人员都数了一遍,包括打扫的、搬运工、佣人,有六十三人,也就是说,她需要从这六十三人的眼皮底子下溜走。
嗯,以现在一个凡人的身份,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所以初墨放弃这简单直接粗暴的逃走计划,准备徐徐图之。
吴生刚进别墅,初墨就发现有些不一样了,那看守的士兵们,脚步匆忙,就连守卫也换了几拨,跟着几辆车快速地进出。
初墨就是傻,这一刻也看出出了什么事情,而此时所有人却将她当做空气一般,这种任职让初墨意识到不妙。
初墨等了片刻,下决心跨出了房间,沿着楼梯朝着楼下走去,跟着就看到照顾他的佣人拿着包袱已经急急忙忙上了一辆保姆车。
初墨眉头一皱,她想的不错,这是要离开了。
可是却没有人通知她。
这就意味着,她被完全抛下了。
初墨再走几步,就背冰冷的枪拦住了去路,挡道的士兵面无表情,不容逾越。
“我要见你们将军——”初墨开口,心知,不再为自己博一把,接下来她会死的很难看。
士兵根本就没有理睬他的意思,冰冷的枪械,冰冷的神情。
“将军在哪儿?”初墨再次开口,依旧是一片沉默。
初墨顿时要骂娘,下一刻就有要交代在这里的错觉。
靠,这么个局面,仙老儿还让她下一趟凡尘干什么?还嫌她的凡尘仙录不够难看么?
下一刻,初墨一咬牙,反正都是个死,不如拼一拼了。
紧跟着一抬手,直接就朝着士兵的下巴而去。
武功她不会,不过原主会一些基本的防卫技巧。
只是这里的士兵比她想象的要厉害的多,对方一个侧身,初墨直接就扑了个空,朝下滚去。
一连碰倒了楼梯上的装饰与花盆,跟着一双军靴落入初墨的眼睛中。
初墨顾不得疼痛,立刻爬起身。
“你们要去哪?”而且并不准备带她走,而这个地方,一旦她离开了眼前的吴生,只怕连骨头都不剩的。
“我们这一趟十分凶险,带不了你了——”男子不是商量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事实一般。
初墨觉得这个猜想从男子的口中再说出来,残忍又多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