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符二年(公元1099年)。
五月中旬正午时分,四骑疾驰往延安府军营。
大帐前,四人匆匆下马,早有守在帐外的军士过来牵马去饮水喂料。
四将齐齐入帐,俯身拱手施礼:“经略相公!”
经略使种建中面带忧郁,见四人到来,面色顿时畅顺了一些。
“你们来的正好,坐,我们长话短说!”
四人正负责修筑席苇城,突然接到返营的急令,便风驰电掣赶回来,见经略使争分夺秒,心中便有八分把握是西贼有异动。
“你们还记得月初我们碰到的那个小道士么?还有印象没?”
四将略略思忖后点点头,似乎只有个轮廓。
“你四人立刻各率一队斥候去寻找,无论如何都要把他请到大营来,这是军令,不可懈怠!”
“经略相公,某四人负责筑城和防范西贼,都去寻人,西贼来犯,该如何抵挡?”
姚平仲作战勇猛,臧底河之战,十八岁的他连杀西夏兵数十人,“小太尉”的雅号自此响彻关内。
不过他却是个性急的人,不懂人情世故,遇事易急躁,管不住自己的嘴。
或许种建中意识到自己没有说清楚,他也没怪罪姚平仲,拿出一个酒葫芦道:“你们也见过它,这是本使花三十两银子,从小道士手里买的酒葫芦,最近不经意发现它内藏乾坤,你们看······”
种建中拔了塞子,将葫芦口对着一个大桶,咚咚咚往桶里倒,不久后四将都瞪大了眼睛。
大桶马上满了,葫芦内的液体仍咚咚流出。
太不可思议了,它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葫芦,怎么能装得下这么多?
种建中将还未倒空的葫芦放在桌上道:“本使思谋着,要是用这葫芦装水,行军打仗可省不少力气。我们把得道高人请进军营,请他多弄些此等宝物,以后对付西贼就容易多了,若是他能弄出运粮的宝物······”
四将一听满脸惊喜,忙拱手道:“末将等这就去寻!”
种建中点点头道:“此事至关重要,谁若找到,记大功一件。杨可世朝东,刘光世朝南,曲克径朝西,姚平仲朝北,就算把马腿跑断,也要找到此人······你们安心寻人,本使亲自负责筑城!”
“诺!”
四将拱手接令出帐。
然找一个不知名字,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无疑是大海捞针,连续三天都杳无音信,沿途百姓都说没见过这样一个道士。
第四日午后,大家又饥又渴,刘光世下令下马休息片刻再寻。
一斥候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便被刘光世抢过去,口朝下咚咚咚倒了个精光。
美酒无缘无故被倒光,那斥候心里不痛快,刘光世却如同看到了曙光,急切道:“快说,这葫芦从哪里来的?”
斥候带着惋惜语气道:“有个猎人专卖这种葫芦酒,五两银子呢?”
刘光世听后皱眉思忖,这葫芦虽装不多东西,却和经略相公的那只样子极像,只是小稍许,或许······
刘光世急切道:“你能找到这猎人吗?”
“大营北面的黄土坡上偶尔能碰到他······”
斥候不解,他们寻的是道士,校尉问猎人干啥。
“全体上马,飞速去大营北边的黄土坡。”
······
延安府兵营五十多里处是一望无际的黄土地,在一较平坦的丘陵上,孤零零立着一座简陋的庭院。
前院内有六块田,两块田内藤秧上挂满葫芦,奇怪的是其余四块田内各竖一块牌子,上面画着个大大的锁子,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一个俊美的小道士正盯着葫芦看,拐角处一猎人打扮的汉子在烤野兔。
“鲍黯,明天我准备去汴梁,你呢?”
“先生去哪里,小人就去哪里。”
小道士微笑道:“也好,沿途做个伴也不寂寞!”
说罢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他叫洛寒,是历史系教授,在西双版纳野游时,一个响雷后来到北宋元符二年,穿成十六岁道士洛寒。
洛寒熟知北宋历史,元符这个年号是北宋史上最后的倔强,等翻过年哲宗驾崩,徽宗继位,历史就会朝着靖康之耻演变······北宋马上就不太平了。
他想尽快去汴梁,看看短命的宋哲宗还有没有救。
既然来了,就得想办法阻止那段耻辱的历史发生,挽救汉民族受外夷的欺辱。
洛寒不怕汴梁水深,因为他身带金手指家园系统。
系统包括草庐、田园和种子商城。
草庐就是个收放自如的庭院,内部四季如春,方便舒适安全,除非自己给开放访问权限,否则就算是一头大象也无法突破系统自带的无形防护墙。
田园有六块,目前解锁了两块。
它和草庐一体,草庐投放,田园自动出现在前院。
从商城内购买种子,种出来的都是精品,就拿这葫芦来说,种子名曰醉蕾,果实是葫芦,成熟后葫芦内自带两斤美酒。
这酒有强身健体功效,对寒症、神经衰弱、风湿等病也有些疗效,没事喝两口,保证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这时鲍黯把烤好的野兔放在盘子中,端到院内的石几上道:“先生,兔子烤好了!”
洛寒洗了把手,见鲍黯还在烤野味,便喊道:“你也别忙活了,一起吃!”
“先生,您先吃,小人抓紧烤几只,带到路上吃。”
鲍黯憨笑道,“小人最远去过延安府城,想来京城应该挺远,多备些食物路上不会饿肚子。”
洛寒不再劝,撕下一条兔腿咬了一口。
“香!”
滋溜喝了一口美酒。
“真香!”
······
次日睡到自然醒,主仆二人起床洗涮毕,洛寒将准备好的食物和水放进系统背包。
这等仙法,鲍黯已习以为常。
先生就是这样,不论什么东西到他手里,倏然就不见踪影。
洛寒正准备把草庐收回系统,突然见远处一队骑兵飞奔,身后朵朵黄云飞扬,犹如黄河卷起的浊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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