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明所以,紧接着高瘦老头上前一步,凝目看着春秋道,“小友,可否将你身上的至宝拿出一观?”
春秋看向剑无双,在得到肯定后,一股脑将怀中众多至宝取了出来。
但高瘦老头目光在那至宝中转了一圈,却没有任何发现,一时不由得疑惑起来,“奇怪,我明明感受到了钵阳瓶的存在,怎么会没有呢?”
剑无双略微一思索,而后从怀中取出那在先前挑选的拇指翠玉葫芦。
高瘦老头见状,眼中精光大盛,直接飞身上前,抬手将那精致葫芦摄入手中。
随后,他感慨万千,“真乃时也命也!兜兜转转无穷岁月,我终于又是见到我的至宝了啊!”
一旁威仪老者不屑一笑,“就一个装东西的破瓶子,整的跟个宝贝似的,给本帝君当夜壶都嫌多余。”
“你懂个屁!”高瘦老头急声驳斥,“你那一方天庭在本帝君的钵阳瓶面前屁都不算!”
威仪老者又下意识的撸起了袖子,“屁都不算?那咱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当初是谁他娘的让本帝君亿万里驰援的?没有我你们天庭早就化成灰喽!”
高瘦老头登时面色铁青,“你驰援个屁,老子天庭都被打散了,你才赶过来,本帝君没当场撒泡尿把你们冲走,算是走大运了!”
剑无双,“……”
春秋,“……”
看着两人即将不顾一切的开打,剑无双才无奈道,“我说两位,咱们该商谈要事了。”
二人这才把袖子撸下,皆是愤愤不已。
“有了这钵阳瓶,我们离开这里就指日可待了!”高瘦老头瞪了他一眼,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意从眼中流露。
威仪老者也是反应了过来,急忙凑向高瘦老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咱们进去,然后借此离开万目天,那真武阳老儿发现不了?”
“不错,算你这夜壶脑袋开了窍,”高瘦老头傲然一笑,“这钵阳瓶,虽然不能承载天庭,但装下我们三个老家伙,还是绰绰有余。”
顾不上怒骂,威仪老者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抹兴奋。
在这万目天中,虽然他们不惧小帝君等众的侵入,但对于曾经掌控一方天庭的帝君来说,已然太过憋屈了。
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岁月了,恐怕已经久远到连银河都望断十数条了。
现在,有一个几乎是万全之策,能够逃离的时机,他们怎能不兴奋?
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剑无双,眼中精光越来越盛。
剑无双内心泛起微寒,这种被人盯上的滋味总归不妙。
“小友,我们现在就能离开了!”高瘦老头上前一步,举起手中拇指大小的翠玉葫芦兴奋道,“我们只需要进入这钵阳瓶中,一身气息便能尽数隐藏,就是那真武阳老儿前来,也根本发现不了!”
剑无双眉头微挑,“可万一若是被发现了,可就都得遭殃,我并不太想做冒险的事情。”
高瘦老头一怔,急忙道,“你放一万个心,这钵阳瓶本是当年我为帝君时,所手持之物,足可以装下一方天地,装上我们三人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说完,为了验证话中的真实性,高瘦老头直接拔开葫芦塞,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然而仅仅是数秒,又以一种更胜先前的速度钻了出来。
“他娘的,谁住我宝贝葫芦里面了,搞得臭气熏天的!”
剑无双有些明了,这些至宝之前都在那黑山衍仙手中,很有可能将这钵阳瓶当成了一个住所,吃喝拉撒都住里面了。
简单和他说明情况之后,逃离心切的高瘦老头也未深究,直接捏着鼻子给剑无双演示了一遍。
果不其然,这宝瓶仿佛能够隔绝万物,又自成一系,高瘦老头的气息完全消失不见了。
“小友,如何?”高瘦老头的身形浮现,笑眯眯道。
剑无双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如此一来也算是一个办法,只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你们陪我演上一次戏。”
“这个可以,我们演技都比较在行,尤其是这货,最擅长装死。”高瘦老头抬手指向威仪老者道。
然而这次,他出奇的没有反驳,而是凝目看向剑无双。
“说吧,这个计谋,是不是真武阳那狡猾儿子想出来的主意?”
高瘦老头闻言,面色猛然一变,“用计智取?”
威仪老者冷冷一笑,“不然你你为何会这么巧,当初你帝体消陨,这钵阳瓶可是落在了真武阳老儿的大军手中,现在一个自称和真武阳一系没有任何干系的家伙,捧着这钵阳瓶,前来肃清万目天,会有这么多巧合吗?”
高瘦老头恍然大悟,“我就说哪里不对劲,原来你们要智取?!”
剑无双已经对这两个老头彻底麻木了,这完全脑补出来的一场大戏,更是让他彻底懵圈。
威仪老者得意一笑,“幸亏本帝君对权谋之术浸淫已久,你回去告诉真武阳老儿,劝他别费功夫了,我们几个老兄弟迟早端了他的老窝!”
剑无双已然失去耐心,“我只说一句话,那劳什子真武阳我并不认识,连他儿子我也不熟,如果你们不愿如此的话,那我就只能执意肃清万目天了!”
两人如临大敌,就在即将动手时,一道声音幽幽响起,“我说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全都准备自毁真魂吧!”
天穹之上一道同穿帝服,且生有奇异重瞳的身形踏云而下,面露轻蔑的看了他二人一眼道,“庸人自扰,我相信这位小友和真武阳一系毫无瓜葛,愿意随他走出这万目天。”
“苏河,你还没睡醒?这真相都已经昭然若揭了!”威仪老者沉声道。
名为苏河的重瞳老者,不屑轻嗤一声,“如果这小友是真武阳一系,那早在先前,羊钧就绝无可能从他手中逃脱下来,更不可能还完整无损的站在这里和咱们说话。”
“而且,从这小友的表现来看,他并不知晓这钵阳瓶是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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