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揉了揉太阳穴,看特里斯坦的目光就像看傻逼。
陈昊天去酒吧带上我,这是去钓妹子吗?
不!你个精虫上脑的东西,这是公事!
甄可心知道陈昊天不让她去有正当理由,可想到玛丽能去,心里依旧不舒服。
玛丽懒得理会特里斯坦,冲甄可心笑笑。
“在魔都,你不仅是李慧子一家的主心骨,郭祥风一家也指望着你。”
“阁下的财务你管,华夏医药的后勤你也要过问,所以你并不轻松。”
甄可心明白玛丽什么意思。
玛丽和陈昊天要追查血月,还要应对家族,华夏医药的产品也将推出.......
他们俩身上的担子很重,如果后勤再让他们过问,显然力不从心。
毫不客气地说,华夏医药现在没有闲人。
于是甄可心不再多说,斜睨着特里斯坦,没好气地冲道。
“整天就是钓妹子,你有培养精虫的时间,不如想想怎么为华夏医药做贡献。”
“别忘了,你不仅在华夏医药白吃白住,还欠我男人的钱。”
特里斯坦看着甄可心闷闷不乐地离去,满脸都是黑线。
甄可心太不是东西了,心情一不爽就提钱,更过分的是,还派人追着要。
以前他觉得玛丽是魔鬼,而今一对比,方才发现玛丽就是长着翅膀的天使。
想到晚上极有可能拥有一段浪漫的爱情,甚至要为爱发电,特里斯坦搓搓手,开始跟玛丽好声商量。
“美丽的女神玛丽,陈说了,在酒吧我要充分展现个人魅力。”
“你看我这身行头也该换了,要不拨点专款,助力我的发挥?”
玛丽靠着老板椅,不咸不淡地回道。
“别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没钱开房吗?只要你表现好,房间我来安排。”
特里斯坦后牙槽一阵发痒。
若是原来,玛丽肯定二话没说,一万美金直接砸他脸上了。
可是现在,别说一万美金的现金,一百块的华夏币都没有。
甄可心,实在太可恶了!
玛丽瞟了眼一脸恨意的特里斯坦,端着咖啡杯,微微摇了摇头。
“可心说你的智商完全被精虫攻略了,真是一语中的。”
她喝了口咖啡,再不跟特里斯坦客气。
“阁下让你展现个人魅力,你以为是让你去勾搭司徒梦雅?”
“脑子长屁股上了吧?他是让你去调戏司徒梦雅,去搞事情!”
“他要以这样的手段,对柳家极限施压,敲打敲打方家!”
特里斯坦面部肌肉一阵扭曲,咬牙切齿地骂道。
“该死的陈,每次给我安排的活,都上不了台面。”
“我是勇猛的特里斯坦,是高贵优雅的爱德华兹,不是在街道流窜的小混混!”
玛丽不屑地瞥了眼特里斯坦。
本来她还想把此行的所有目的全都告知特里斯坦,现在想想,压根就没必要。
特里斯坦是脑子里除了女人再没其他的蠢货,对他全盘托出,指不定出乱子。
于是玛丽挥了挥手,没好气地叱道。
“真要高贵优雅,你就不会赖在这里不走,滚蛋,别在这里辣我的眼。”
................
魔都,瑶月酒吧。
舒缓的音乐在酒吧内飘荡,柳子寒又把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短短一周时间不到,他苦心经营的几大产业就此烟消云散。
与此一同消失的,还有他的梦想。
他又斟满一杯酒,一个身着黑裙的妙龄女子按住了他的手腕。
“再喝下去你就多了,如此,可能会误了航班。”
提及飞往美利坚的航班,柳子寒就恼火。
“明知道是谁干的,却连报复的勇气都没有,竟然让我开溜。”
“梦雅,你说,这还是世家吗?美利坚人生地不熟的,我们得夹着尾巴做人!”
司徒梦雅也是银牙暗咬。
他的父亲司徒春秋胸怀大志,能力也是超群。
短短几十年,便将司徒家族成为魔都世俗家族屈指可数的力量。
陈昊天才来魔都几天,愣把司徒家族搅得天翻地覆,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万不得已之下,司徒家族只能依附世家柳家。
原以为柳家不说能帮司徒家族报仇,起码能护住族人周全,结果......
柳子寒身为柳家大长老柳江流的私生子,能力在柳家后辈中绝对是翘楚。
为了帮助柳家积累财富,该用的招儿都用了。
谁想这次柳家损失巨大,不仅没找陈昊天麻烦,还要跟柳子寒撇清关系。
要不是柳江流在长老会议上放了狠话,可能柳子寒的尸体都凉了。
柳家还能依附吗?司徒家族还有救吗?
或许正是看不到希望,司徒春秋才让她跟着柳子寒一起走。
柳子寒拉着司徒梦雅的手,苦苦一笑。
“窝囊,真是窝囊啊,连酒店都不敢住,只能像耗子一样藏在瑶月酒吧。”
司徒梦雅拿开柳子寒的手,眸中绽放一道冷厉。
“你在魔都周边能整起这么大场子,到了美利坚一样可以。”
“一些在华夏放不开的手腕,完全可以在那边施展。”
“用个三五年,把生意做大,说不定能杀个回马枪。”
柳子寒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做什么美梦呢,在美利坚没有强大的人脉......”
“不需要强大的人脉,比如萝莉岛,这个你总知道吧?”
司徒梦雅抿了一口酒,唇角泛着几丝阴冷,
“我们也可以打造一个,服务对象不是白人,而是亚裔权贵。”
“至于那些服务的小女孩,我有个朋友,做的就是偷渡生意......”
下面的话司徒梦雅没说,但柳子寒懂。
偷渡客哪有什么人权可言,届时选几个稍有姿色的女孩培训下,就成了。
甚至货源不够,完全可以在华夏边境去骗,乃至抢。
就像萝莉岛的经营模式,满足权贵的特殊嗜好,获取他们手里的资源。
只有不走寻常路,胆子够大,手段够狠,到哪儿都一样发财。
柳子寒跟司徒梦雅碰了下杯,终于露出了笑脸。
“梦雅,我总算知道父亲为什么让你跟我一起走了。”
司徒梦雅晃了晃杯中的红酒,静静看着柳子寒。
“所以,我们此次离开不是逃,而是开拓新天地。”
“陈昊天在国外经营多年,回到华夏就顺风顺水。”
“他可以,我们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