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雨跪在治安署门前,无非是想讨个公道。
现在牛文龙和牛建安已经表态,军方也控制了治安系统,自己静静等待即可。
由此她看了眼跪在身前的牛文龙,寒着脸丢下一句话。
“你到底收没收朗永源的钱,心里一清二楚,等着官方查吧。”
牛文龙眼巴巴看着韩雪雨,陪着笑脸回道。
“嫂子,我发誓,在陈露的事情上面,我绝对没有收朗永源的钱。”
“先前的种种,都是顾虑到天京城的经济发展,不得已而为之......”
周宏义朝牛文龙的脸上狠狠踹了一脚。
这个王八蛋坏事做尽还理所当然,更让人恼怒的是,他还非常狡猾。
即便军方和监察部联合办案,要抓住他贪腐的证据,至少也要一年半载。
由此周宏义冲陈昊天行了个军礼,面色极其凝重。
“首长,牛文龙后台很硬,此案牵扯甚广,必须立即将其羁押。”
陈昊天微微摇了摇头:“不用了。”
周宏义呆呆看着陈昊天,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陈昊天也不解释,走到牛建安身前,笑着问道。
“你也不用对朗永源立案调查了。”
牛建安忍着膝盖粉碎的痛楚,眼巴巴的望着陈昊天,颤声问道。
“首长,您的意思是直接逮捕吗?朗永源身后,可是郎家啊!”
“倘若没有充分的证据......”
未等牛建安把话说完,陈昊天一把攥住他的头发,声线中透着彻骨的冰寒。
“现场监控销毁了,人也被大卸八块喂了狗。”
“现在她的骨头都找不到,到哪儿去找证据?”
此言一出,韩雪雨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那里。
她是道听途说女儿被朗永源害了,死得很惨。
可是任凭她想象力再丰富,都不会想到女儿惨到这般程度。
“首长,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韩雪雨忍着眼眶的泪水问陈昊天,身子都在哆嗦。
陈昊天看着悲痛欲绝的韩雪雨,轻轻点了点头。
“若非情况属实,我也不会来到天京治安署,也不会大动干戈。”
话落,陈昊天踩住牛建安的脚踝,笑着问道:“付晴儿,你认识吧?”
牛建安顿时如坠冰窟。
付晴儿可是朗永源的契约狗,身为朗永源的好友,他不仅认识还玩过。
难道说朗永源都交代了?
当真如此,那就全完了!
陈昊天见牛建安一声不吭,脚下微微用力。
啊——
凄厉的惨叫震荡着耳膜。
牛文龙看着疼得身子都在抽搐的堂弟,吓得身子瑟瑟发抖。
他知道天龙行事不拘一格。
可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重伤治安署刑事主官,太胆大妄为了。
你身为帝国高层,就不注意下影响?
陈昊天松开牛建安的头发,接着说道。
“朗永源死了,郎千山也死了,但凡参与残害陈露的人,都跑不了。”
“只要你承认残害过陈露,我给你一个好死,不然,我就杀你全家。”
什么?!
牛建安当即打了个激灵。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仅杀了朗永源,连朗永源的主子郎千山都不放过。
相对于他们两个的身份和地位,自己算个屁啊,至于杀了他全家......
牛建安毫不怀疑陈昊天的手腕。
华夏情报系统的贪墨之徒一个比一个精,天龙怎么将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是残酷到极致的手腕!
由此牛建安带着哭腔哀求。
“天龙阁下,我也不想啊,朗永源是世家,世家超脱法律之外。”
“我若不上陈露,别说郎千山,就是朗永源,都能让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韩雪雨通红着眼眶,好像疯了一样冲了上来。
她抓住牛建安的头发,没头没脸地朝牛建安身上招呼。
“你个王八蛋,怪不得立案调查,原来你也是凶手!”
“我打死了,我杀了你!”
牛建安抱着脑袋趴在那里,就像一条死狗,任由韩雪雨厮打着。
周宏义紧紧握住拳头,望向牛文龙的眸子都喷出火来。
牛建安既然是残害陈露的凶手,牛文龙肯定是帮凶。
这个没脸没皮的浑蛋,刚才不停地找借口寻理由,实在太坏了。
陈昊天瞟了眼周宏义,皱着眉头道。
“别愣着了,朝死里打,今天我不要证据,只要人命!”
眼看周宏义带着张力勤要冲过来,牛文龙急得一声大喊。
“陈昊天,我是治安部大员,没有相关程序,你不能动我。”
周宏义和张力勤齐刷刷望着陈昊天,不敢动手了。
牛文龙不比牛建安,那可是天京城城主的亲弟弟,治安部五把手。
要是在治安署门前被人活活打死......
法律的尊严何在?整个社会岂不是乱套了?
正在他们犹豫不决之时,陈昊天按住牛文龙的肩膀,攥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扯。
噗嗤!
一声闷响。
伴着一声惨叫,牛文龙的一条胳膊生生被扯断,丢在地上。
牛文龙臂膀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韩雪雨一脸。
她看着地上还在蠕动的手臂,禁不住后退两步。
她平时不是搞研究就是钻研学术,何曾见过这等残暴的场面。
可是想想陈昊天方才的话语......
牛文龙和牛建安罪大恶极,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陈,陈昊天,你,你不得好死!”
牛文龙捂着臂膀,嘴里不停地吐着血水。
陈昊天懒得理会牛文龙,蹲在牛建安身前,注入一道真气。
趴在地上的牛建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颤声问道。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昊天咧嘴一笑。
“给你一个好死,相对于陈露,这是很痛快的死法了,至少没有屈辱。”
牛建安尚未明白过来,就觉得经脉之中好像着了火一样。
啊——
牛建安的哀嚎撕心裂肺,在治安署门口疯狂地打滚。
随后,他抓挠着自己的脸和身子,很快就没了人样。
牛建安那些喽啰们看着牛文龙和牛建安的惨状,缩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了。
陈昊天不屑的目光扫了过去,冰寒刺骨的话语就此传到他们耳畔。
“你们的主子做过什么,自己做过什么,就老老实实交代。”
“不然,我以前任天龙的名义起誓,你们死得比他们更惨!”
“这话我说的,老天爷来了都保不住!”
正在这时,伴着急促的刹车声,一辆劳斯莱斯迅速停下。
后排左右车门迅速打开,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看了眼翻滚哀嚎的牛建安,一声冷哼。
“陈昊天,你将国法置于何地,这是要让国家陷入混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