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的1月9日,是西弗勒斯十八岁的生日。
在这一天,西弗勒斯在他老师兼伴侣的见证下,戴上了象征着普林斯家主纹章的宝石戒指,正式成为了普林斯的新任家主。
与此同时,《预言家日报》等权威报刊也在Voldemort的授意下,以最快的速度将其继承家主之位的消息传了出去。西弗勒斯在某些人心中的地位又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毕竟从这一刻开始,这个才毕业没多久的斯莱特林少年即将代表的:是整个普林斯家族。
当然,也有些自诩与西弗勒斯交情不错的人用责怪的口吻写了信件质问他为什么不给他们发放邀请函——他们很乐意在百忙之中抽空来见证这样神圣的仪式。对此,西弗勒斯也只能无奈的用借口岔了过去,已经和Voldemort达成共识的西弗勒斯已经找准了自己的定位,并不打算过多的违背自己的心意与一些他并不喜欢的人来往。他本来就是一个孤僻的性子,除了一直不厌其烦努力与他结交的卢修斯·马尔福,他的朋友真的少得可怜。
家主继承仪式结束后的第二天,就是新学期开学的日子。
一大清早,西弗勒斯就早早告别了自己的老师,直接通过普林斯庄园的飞路网,空降至自己霍格沃茨的办公室里。
这个时候,学生们都还在火车上。
邓布利多把他们召集过来临时开了个小会,并对西弗勒斯继承普林斯的事情表示恭喜。他的开口也引来其他人的共鸣,除小天狼星·布莱克以外的教职工都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对西弗勒斯表示了祝福,当然,他们也没忘记抱怨西弗勒斯没有邀请他们的举动。面对大家佯装出来的不满情绪,西弗勒斯只能再三对他们表示真诚的歉意——毕竟他们也是一片好心——直到取得他们的原谅。
在此期间,小天狼星没少和自己的鼻子过不去。他就像是鼻子里被塞了什么异物似地,没事有事的就要重重哼上那么一声——对于他隐晦的挑衅,西弗勒斯直接选择了无视。
这样笑笑闹闹的在会议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专门被派去迎接新生的鲁伯·海格用他重重的拳头敲响了会议室的大门。在邓布利多邀请他进来的温和声音中,他用响亮的声音报告:“新生们一个不少的都已经到了。”
麦格教授听到这话急急忙忙起身,和海格一起去见那些新生,其他的教职工们则跟随者他们的校长先生去了礼堂。
热闹的开学典礼结束后,学校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正常轨道。
已经对自己的职责驾轻就熟的西弗勒斯很快就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他把斯莱特林学院的绝大部分事物下放到了雷古勒斯·布莱克的手中,他在蛇院中的威望最高,对他未来的领袖也有着绝对的忠诚。西弗勒斯很放心他,因此,他只要掌一下舵,确认斯莱特林这艘大船不会偏离航向后,就彻底撂开了手。专心致志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魔药上。
西弗勒斯很清楚,这才是他真正·能够帮到自己老师的地方!
学校的生活宁谧又安全,总是过得很快。
转眼,寒冷的冬天已经被带着带着花草芬芳的初春所取代。
这天上午,正好下了一场绵绵春雨,西弗勒斯从图书馆的□□区里走出,他的身边跟着马上就要毕业的雷古勒斯·布莱克。
这个对西弗勒斯有着无数尊崇的少年目前已经彻底替代了西弗勒斯原来的位置,整个斯莱特林在他的管理下有条不紊的运转着。
图书馆外面的草坪因为才下过雨的关系湿漉漉的,两人一面说着话一面往禁林的方向走去。因为春天的到来,西弗勒斯特意栽种在禁林里的一些药草也开始吐露新芽,这时候正需要主人的精心照料。
不知道为什么对西弗勒斯有着极大好感的雷古勒斯在汇报了这半个月的学院要务后,就自告奋勇的跟在了他后面,要去帮忙。雷古勒斯在魔药上的天分不是很高,但在炼金术上却有着十分敏感的神经——从这一点看,他和他的哥哥小天狼星·布莱克还是很有共通之处的,要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在炼金术上的造诣就是一些炼金术大师都为之惊叹。据西弗勒斯所知,那条惹人厌烦的蠢狗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迷上了麻瓜的交通工具,如今正在孜孜不倦的一再尝试着改造呢。
当然,这可不是西弗勒斯刻意去打听的——哪怕他和那条蠢狗在一所魔法学校教学,他也恨不得时时刻刻的把对方当隐形人看,彻底无视掉对方!
之所以西弗勒斯会对小天狼星的行踪了若指掌,完全是有一个一直都不死心的试图让他们握手言和的拉文克劳院长作祟。
弗立维教授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坚持他们只要剔除了那些无谓的学院偏见一定能够成为最好的朋友。对小天狼星的研究颇为感兴趣且已经参与其中的他更是不止一次的在餐桌上对着西弗勒斯赞美小天狼星的丰功伟绩。
西弗勒斯听的眼皮直跳,又不好当着一个魔咒大师的面用咒语堵住自己的耳朵,只能咬着后槽牙苦撑。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世界似乎有着一种很神奇的规律,当你在心里想起或者念叨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总是会以一种古怪的巧合出现在你的面前。
接近魁地奇球场的西弗勒斯才刚刚想到那条惹人厌憎的蠢狗,球场里就传来肆意的大笑和响亮的口哨声。
西弗勒斯和雷古勒斯的眉头几乎不约而同的皱了起来。
他们凝目望去,只见一那个穿着一身格兰芬多红色魁地奇球服的黑发男子正叉着腰骑在一根新上市的飞天扫帚上得意洋洋的在半空中盘旋着——他似乎在训练自己的学弟学妹们,一根球棒被他挥舞的虎虎生风。
只要一看到那张脸就觉得整个胃都在痉挛的西弗勒斯下意识加快了脚步——就是和那条蠢狗呼吸同样的空气他都觉得恶心!
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的学长有多么厌恶自己哥哥的雷古勒斯见此情形心头一跳,也急忙加快了脚步。
两人都闷着声往禁林的方向走,半飞在高空看到他们的灰眼睛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却不打算放过他们!
一个游走球被他状似无意地用力击打了过来!
“——学长!”雷古勒斯发出一声响亮的惊叫!
西弗勒斯头都没抬直接用一个无声咒炸掉了游走球!
“鼻涕精,你破坏学校公务,看样子我要代表麦格教授好好的惩罚你一下!”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半空中响起,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帖服在俊逸面庞上的灰眼睛布莱克嘴角勾起了一个嘲弄的微笑。
“小天狼星·布莱克!不准你侮辱我们的院长!”雷古勒斯怒瞪着自己行凶未遂的哥哥,魔杖也被他从杖套里抽了出来。
灰眼睛的格兰芬多根本懒得施舍自己弱鸡一样的弟弟一个眼神,他轻蔑地注视着面色铁青的魔药教授,“比起学生时代的你,现在的你可差太多了——怎么?连对抗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我只是不想和一条蠢狗做过多的计较,你想耍猴戏不代表别人也会陪你。”西弗勒斯毫不客气的反击,礼尚往来的,他直接悬浮起了几块平时被学生们临时搭作垫脚或看台的巨大石块重重往小天狼星身上砸了过去!
小天狼星驱使着自己的扫帚灵活的避开了,球框里用来备用的十几个游走球争先恐后的飞了出来——
眼见着一场争斗又要爆发,魁地奇球场的周围也逐渐聚集了不少的学生——教授打架这种刺激的事情他们也是头回看。
当然,只比两人矮了一级的学弟学妹们没少和才刚刚入学的小家伙们宣传两人‘曾经辉煌’的历史。
一时间,整个魁地奇球场吵得沸沸扬扬。
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工作的麦格教授很快由这些喧闹声查找到了冲突爆发的根源,她的眉毛立刻飞到了发际线里!
与此同时,一个响亮的声音洪亮也在魁地奇球场上炸响了!
“西弗勒斯·普林斯、小天狼星·布莱克!你们两个在发什么疯?!会伤到孩子们的!”
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新同事会胡闹成这样的麦格副校长只差没气歪了自己的鼻子!他们这样怎么给学生做一个好榜样!如果泄漏到外面的学生家长或者记者耳朵里,他们会怎么说?!会怎么看待他们的学校?!
在格兰芬多母狮子的愤怒咆哮下,已经把魁地奇球场弄得乱七八糟的魔药和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只能悻悻然的把魔杖收回了杖套,冲着对方扔眼刀子!先声夺人的麦格教授总算赶到了魁地奇球场,她先是关切的问候了一下鼻青脸肿的小布莱克先生(对自己的弟弟,大布莱克先生可没有半点手下留情),随后把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她半年前还是两人的变形课老师,单单是她职务上挂的那个副校长铭牌就足够她好好的批判并且惩罚他们一顿了。
“别以为你们现在是教授了我就没办法罚你们——”胸口气得剧烈起伏的格兰芬多女院长把两个肇事者拎回她的办公室,“正好,海格正在为禁林里独角兽群的搬迁伤脑筋(八眼巨蛛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到了它们的隔壁),你们正好过去搭把手。一切都听海格的安排,我希望你们经过这次教训,能好好收敛自己,不要再让我失望!”
说完这一切,余怒未消的麦格教授不想再听小天狼星关于“就是让我去帮斯普劳特教授铲花肥,我也不要和鼻涕精在一起”的迭声抗议,直接把他们扫地出门了。
在禁林‘劳动改造’的日子简直苦不堪言,等到西弗勒斯他们帮独角兽搬完家,身上已经被抓的找不到一块好肉。
“不要在和我说你那群可怜的小乖乖了!你瞧它们把我伤成了什么样?!”在一次早餐时间,小天狼星突然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的炸毛了。他不止炸毛,还把自己的长跑袖子给撩开——露出了青紫的有些骇人的手臂,那上面都是被八眼巨蛛给挠的,八眼巨蛛浑身都带毒,就是被它们绕一圈皮肤都会肿起来,更遑论是被那些毛毛的蛛脚挠过!
——身上同样被八眼巨蛛挠的惨不忍睹·但已经被自己的魔药治愈却半点都没想过要和某人分享的魔药教授轻蔑的勾了下嘴角,直接把脸转到了一边。
小天狼星的愤怒让海格一阵畏缩,藏在络腮胡里的黑眼睛也在冒着水气,“它们只是被我们吓坏了……如果我们不驱赶它们,它们不会伤害我们的。”
“我们没把它们赶出禁林已经算得上是大发慈悲了!”小天狼星语气愤懑,“你说它们被我们吓坏了,怎么不想想那些被它们侵占地盘,吓得心惊胆战的独角兽……”
“哦哦,我会好好教导它们的,它们以后会乖乖听话的,”海格拿他的大手绢擤鼻涕,“可怜的阿拉戈克……它和它的子孙也是无路可走了……你们不知道,它有多悲惨,连眼睛都要坏掉了呜呜呜……”
越想越伤心的大个子忍不住嚎啕大哭。
教师长桌上的教授们嘴角都是一抽。
斯普劳特教授见状积极的转移话题。
“——我听说阿不思打算聘请个新的占卜教授。”
她这话匣子一打开,其他人也纷纷配合的讨论起来。
“是呀是呀,我也听他说起过这件事。”被魔音折腾的额头青筋直冒的布莱克教授热烈响应。
“有人知道对象是谁吗?”其他的教授们一起为到时候谁会变成他们同事的事情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可怜的·抽噎的直打嗝的混血巨人被他们理所当然的忽视了。
西弗勒斯也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好奇。要知道在他学生时代,占卜课就像是过家家似地,他可没有从中发现半点趣味。
唯一的真相帝麦格教授开口发言了,她用笃定的口吻表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那位西比尔·特里劳妮女士,前段时间我有从阿不思那儿看到她的求职信——阿不思一直都打算去亲自面试一下她。”
她所说的一直打算去亲自面试一下某位女士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此刻并不在霍格沃茨,而是如例行公事一样的去了某个神秘的地方。
“噢噢,就是那位卡珊德拉·特里劳妮夫人的玄孙女吗?我听说过她,好像在占卜上面有着绝佳天赋,颇为灵验。”永远都是一副严厉表情的霍琦夫人声音是难得的热切快活,“这可真不错,我一直都打算去拜访拜访他们,你们也知道今年的暑假有魁地奇世界杯,我想找她预测一下。”霍琦夫人从来就不掩饰自己对魁地奇的喜爱,当然……她也不介意在杯赛上利用输赢赚上那么一点小钱。
无疑,魁地奇世界杯的话题明显要比即将有可能成为他们同事的西比尔·特里劳妮要有趣的多,其中小天狼星·布莱克更是用毫不犹豫的快活语调表示:“我们是一定会去德国的,我、莱姆斯还有詹姆和莉莉……我们都爱魁地奇!噢噢噢!亲爱的霍琦夫人,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简直就迫不及待了!”被戳中兴奋点的灰眼睛教授更是在底下学生们惊讶的注视中用口哨吹起了魁地奇世界杯的歌声。
对巫师而言,没有什么比魁地奇更让他们激动的了,很快他们就讨论了个热火朝天,遗憾的是,他们中间出了个完全对魁地奇不敢兴趣的怪胎。一提到人们像疯子一样骑着扫地的扫帚在天上乱扑腾就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的西弗勒斯在用完了自己的那份早餐后,干脆利落的退席了——他唯一庆幸的是他的恋人兼老师,也和他一样对魁地奇不敢兴趣。
魁地奇世界杯即将到来的事情在整个霍格沃茨都引起了轰动。大家都在不停的讨论着到时候应该为那一支球队加油,谈至激动处,也会用自己的拳头或者魔杖捍卫一下自己支持球队的荣誉,一时间整个霍格沃茨硝烟弥漫。
西弗勒斯是唯一无动于衷的那个,他按部就班的上课,按部就班的管理斯莱特林学院的事物,按部就班的准时回家,按部就班的和自己的老师培养着越来越深厚的感情。
转眼,放暑假的时候就到了。
西弗勒斯和学校里的那堆因为世界杯的临近而越发亢奋的狂热分子告别,心情还算愉快的提起早就准备好的行李飞路回了普林斯庄园。
早就知道他今天放假的老师难得也提早回来在家里等着他。
两人交换了一个浓情蜜意的热吻后,Voldemort带着他去了对角巷的餐厅用餐。
Voldemort问他有没有兴趣去德国观看世界杯,“他们给我留了一打顶级包厢的票,如果你不想去也能够转送给你的朋友或者同事。”
西弗勒斯磕巴了一下嘴,认真逡巡自己老师的表情,“您想去吗?”他带着几分郑重的问。
Voldemort疑惑的挑眉。
“如果您去的话我自然也会跟着去,”西弗勒斯理所当然的解释,“难得放假,我并不想和您分开。”
Voldemort闻言微微一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想去,不过很遗憾……这两年我们和德国魔法部的关系有些微妙,作为英国魔法部长的我……”Voldemort拿起旁边的高脚酒杯,带着几分无奈的喝了两口,“还真找不出理由拒绝。”
“不能拒绝那就去吧,”西弗勒斯干脆的说,“我可以多带几本书,就待在包厢里。”
Voldemort失笑,“除了例行的会面和会议外,我总能抽出点空暇时间的,”他提醒着,“到时候我带你去德国的巫师村落看看,也许你能在那儿找到什么稀有的魔药材料也说不定呢。”
听到这话的西弗勒斯眼睛‘唰’的一声,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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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demort的提议是西弗勒斯无法抗拒的诱惑,年轻的魔药教授虽然还是不待见那已经在巫师们口中谈论的都要爆炸的魁地奇世界杯,但却已经对这次的德国之行充满期待。
七月中旬的某一天,斯拉格和吉格斯药店的秃顶店长给他写来了一封信,上面用分外热情的口吻告诉他,已经为他找到了精耳骨的线索,斯拉格店长用迫不及待的语气这样写道:我们已经为您联络了卖家,他同意与您在猪头酒吧会上一面,只要您能给出足够的诚意——当然,别忘了老规矩,尊敬的普林斯家主先生,希望我提供的线索能够给我带来我们双方都满意的加隆。”
匆匆看过这封信的西弗勒斯弯了弯黑亮的眼睛,想起了那些依靠着斯拉格店长提供的订单,努力养活自己的场景。
嘴角抿出一个怀念的弧度,西弗勒斯愉快的从笔筒里拿出一根凤凰尾羽制成的羽毛笔在龙血墨水里轻轻沾了一沾,“‘双方满意’,是的,只要您提供给我足够的精耳骨粉,我很乐意向您所说的那样,给出一个我们都满意的价格。”又写了几句恭维寒暄的话后,西弗勒斯把它卷起来,绑在了艾莉尔的腿上放飞了它。
三天后,西弗勒斯在猪头酒吧见到了斯拉格先生给他联络的卖家。
那是位冒着风险在国际间走私珍惜魔药的走私贩子,如果没有足够的信任,斯拉格先生不可能信任的把这个人介绍给他——即使这个人的脸用忽略咒和厚厚的头纱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
这次的交易非常的顺利。
那位魔药走私贩子显然清楚一位普林斯家主的分量,也致力于和他交好,两人不但愉快的完成了交易,对西弗勒斯后来提出购买的几种珍稀药材,走私贩子也十分热情的拍着胸脯应承下来。
“还请普林斯先生放心,等到我们下次再会的时候,我会把您所需要的一切都带到您的面前。”那位神秘的先生用刻意变了调的粗哑嗓音信誓旦旦的如是保证。
西弗勒斯自然对此表示了真诚的感谢。
和那位神秘的先生分别后,西弗勒斯并不打算在猪头酒吧久留——这儿的老板明显对经营这家酒吧没什么太大热忱,这儿除了私密性还算称道外,不论是脏兮兮的酒精还是令人作呕的食物都无法让人感到愉快。
——所幸,来到这儿的人们除了刺激外求得也就是一个隐蔽和私密性。
在默数了几分钟后——确定那位走私贩子已经走出了猪头酒吧——西弗勒斯才站起身往包厢外走,他边走边掏自己的钱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离他所在包厢不远的一个门缝并没有怎么关严实的包厢里突然传来了诡秘缥缈的声音,那声音里所吐露出的某个单词成功的让西弗勒斯像是被人施展了石化咒一样的定格在了原地。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