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心中的小算盘西弗勒斯自然无从得知,他此刻正在为自己竟然在魁地奇世界杯球场偶遇弗立维教授等人而头疼不已!梅林作证,他只是想象征性的在球场点点脚就离开的(怎么说也是顶级包厢的球票,外面可是千金难求!)——
要知道在伏地魔特意给他开辟的魔药间里还有一锅魔药在火炉上咕咕冒着泡呢。
“哦哦哦,这是怎样的缘分呀,亲爱的西弗勒斯,在遥远的异国他乡,我们竟然能如此的幸运的重逢!”像孩童一样坐在海格肩膀上的弗立维教授热情的朝着西弗勒斯挥手!
同样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人海茫茫中被认出来的西弗勒斯也是满头的黑线。
他乡遇故知的弗立维教授不顾西弗勒斯心头满满的无奈的和纠结,用他那特有的尖细嗓门召唤着组团来看世界杯的同事们:“嘿,伙计们,快来看!看我碰到了谁!”
正在游动小贩的摊子上挑选德国魁地奇世界杯纪念品的几位女士不耐烦的同样扯着嗓门问了句:“谁?”
弗立维教授笑得见牙不见眼,差点没从海格身上摔下来:“是西弗勒斯,我碰到了西弗勒斯!”
“梅林!”女士们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应援物和纪念品,在小贩们“挑三拣四的又什么都不买”的抱怨中,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
西弗勒斯强迫自己忘掉还悬挂在火炉上忠实履行自己职责的坩埚,冲着女士夫人们打了个招呼。
霍格沃茨的副校长米勒娃.麦格用充满亲切的口吻道:“这一届的世界杯学校董事会难得大方了一回,帮我们报销了来回路费和门票钱——你难道没有收到你的那一份吗?我们的座位是联排的——上几场比赛根本就没看到你的人。”
像一位有礼绅士一样屈着胳膊让斯普劳特夫人挽着的霍琦夫人扬了扬眉毛用很有几分不快的声音道:“作为普林斯先生的魁地奇教授,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有多么的讨厌这一项让人热血沸腾的运动。在我的课程上,从来就没让我满意过!”
西弗勒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哦,亲爱的你可千万别这么说,西弗勒斯这不是来了吗?可见他还是很喜欢魁地奇的。”
“是吗?”霍琦夫人狐疑的上下打量西弗勒斯,“比起你说他是来看世界杯的,我更相信他是来找什么珍贵魔药的,谁都知道,在世界杯的举办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因为绝大部分的商家都想趁着这四年一次的全民活动中大赚一笔!
被对方一语中的的普林斯家主窘迫的继续摸鼻子。
“除非你能拿出可靠的证据来,普林斯先生,你能让我收回前言,向你道歉吗?”霍琦夫人紧追不舍。
“道歉就不用了,不过证据倒还有一张,”被愤怒的霍琦夫人叮得满头包的西弗勒斯从自己的长跑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德国世界杯顶级包厢的门票,同时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还没有扔了它。
就着视野便利,弗立维教授第一时间看清了西弗勒斯手上的东西,他要多亢奋就有多亢奋的“嗷”了一声,“竟然是顶级包厢的门票!噢噢!梅林的胡子!!还是A区的!”
“什么?! A区的?! A区的特等票吗?!”霍琦夫人一把从西弗勒斯手中把门票夺了过来,她像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西弗勒斯被他的同事们一窝蜂簇拥着回到了他已经决定弃之不用的包厢里。
这包厢是国际魁地奇联盟委员会特地留给各国政要首脑的特殊包厢——不但看球的视野良好、风景绝佳,还有专门的魁地奇退役明星球员做专职而详尽的解说——没有一定背景的人连门槛都踏不进去。
对于西弗勒斯能拿到这里的门票,众教授都觉得理所当然。
——不管西弗勒斯这个做家主的再怎么年轻,也不会有人刻意去遗忘他的存在。千年魔药世家的名头可从来就不只是摆设。
不过这次却是大家误会了,西弗勒斯这次带他们过来的包厢,来自于卢修斯手中,被自己主人突然调动到国际魔法合作司的铂金贵族有的是人脉,只要他想,A区至少还能够留出二到三个包厢给他,当然,环境肯定没现在这个好,也没这么大空间。
“这世上总是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情——想要的口水直流三尺长都得不到,不想要的却主动送上门来,然后被弃之如敝屐! ”
——第一个抢占了最佳看台的霍琦夫人背脊挺直的坐在沙发椅上,随手拿过旁边的一个望远镜一个劲儿的往球场里看。由于比赛马上就要拉开帷幕的缘故球场里沸反盈天,到处都是‘声音洪亮‘的大和各种炮竹烟花升空的尖啸。
很清楚这位教授在面对魁地奇时,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西弗勒斯赶紧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的问大家想吃点什么。同样觉得霍琦夫人有点咄咄逼人的其他教授自然热情响应,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决定好了自己想吃的食物。
趁着等待食物和比赛开场仪式的关口,麦格教授也就是格兰芬多的女院长用充满感慨的声音说:“如果阿不思知道我们现在坐在哪里看球,他一定会悔不当初的——看他还敢不敢拿门票做借口欺骗我们。”
“C区的门票虽然比不上A区,但也没差到哪去——阿不思明明也很喜欢魁地奇,我在他办公室看到好些个世界杯的纪念品——怎么这一届的他说什么都不过来呢?”
“邓布利多教授没有一起来吗?”在旁边听出点什么的西弗勒斯惊讶的问。边问边想起在记忆中曾经扫过的一篇专访和丽塔.斯基特写的那本《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和谎言》。难道邓布利多之所以不来看这一届的魁地奇世界杯,不是他不想看而是不愿意在这个国度与自己旧日的友人再度重逢?!
据西弗勒斯所知,那位曾在死后(拜丽塔.斯基特所赐)又因为和邓布利多传绯闻而大红大紫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在德国可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其手中的力量比伏地魔还要强上数分。
“哦,是的,当然,他当然没有一起来,” 同样是一位狂热魁地奇球迷的麦格教授头也不抬的答,“他用门票不满意的态度回绝了我们,不过我们都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只要他有心过来,那么什么样的包厢、什么样的门票他会得不到呢?”
麦格教授这句话西弗勒斯深以为然,确实,以邓布利多在全球巫师界的名望,国际魁地奇联盟委员会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他啊——说不定邓布利多现在的办公桌里就有这一届魁地奇世界杯所有套票也不一定。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总猜不准他的心思—— ”麦格教授心不在焉的自言自语着,眼睛快活的在巴西代表队队员的身上转悠,这次的冠军将在巴西和法国中间选出。基于英法之间的恩恩怨怨,挑剔的英国巫师们带着一种看猴子一样的古怪心情,站在了非洲队这一边,并且愉快的对队员高大壮硕的身材大发花痴!
而活泼又开放的法国女郎也不遑多让,她们早早就抛弃了自己本国的球队,嘻嘻哈哈的冲着非洲队队员偶尔被风刮翻卷起的魁地奇球袍下摆故作惊叹的指指点点 “噢噢噢,他们可真大!”然后咯咯直笑的乐作一团。
“亲爱的米勒娃,你这话可说得真够滑稽,猜阿不思的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比我们多长了好几个心肝。”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扬着眉毛说。
庞弗雷夫人的话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同,他们都表示与其大费脑筋的去琢磨邓布利多到底在想些什么,还不如好好的享受在A区包厢看比赛的幸福滋味。
就在这时法国和非洲代表队的吉祥物相继出场,魁地奇世界杯球场由此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众多球迷们仿佛要将前两天在这座球场受到的惊吓和后怕悉数宣泄出来的大吼大叫,口哨声和怒吼声以及尖啸声久久没有落下!
这场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讲解员不得不给自己喉咙来了好几个叠加的声音洪亮,才勉强把两队的队员介绍给了大家——不过他自己的耳膜也由此被震伤,比赛解说到一半就不得不把接力棒转交给他的继任者,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德国的魔法医院治疗了——当然,如果庞弗雷夫人在他身边肯定可以挽救他中途下场的命运“噢噢噢,亲爱的别担心,千万别担心,我们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咒语^O^”。
——不过,不论是法国的花样风格魁地奇打法还是非洲的粗犷魁地奇打法都牢牢的吸引了这位夫人的注意力,她哪里还有心思关注那个满口伦敦腔的同胞已经含恨被北爱尔兰的一位特级解说员顶替。
我们先撇下可怜的解说员不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到我们的主角普林斯先生身上来,普林斯先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对运动无感,再激情洋溢的比赛在他看来也像是清汤寡水一样尝不出半点滋味——这让他在一干又蹦又跳又拿着响哨鼓着腮帮子拼命吹的教授中间异常突出,尴尬不已。
眼瞅着他就要因为无聊而打哈欠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的出现解救了他。
“马尔福先生在包厢外等您,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寻求您的帮助。”
西弗勒斯如蒙大赦,他轻手轻脚的来到最理智也最通情达理的麦格教授身边说他要出去一趟,外面有朋友在找他。
因为刚才的一通大喊大叫而颧骨发红的麦格教授忍俊不禁的瞟了他一眼,弯着眼睛未语先笑,“去吧,我会跟他们解释的。”
西弗勒斯见此情形涨红了脸,很想说真的有人找他,这不是借口,但最后还是拜倒在麦格教授“你不用再解释”的了然目光下。
西弗勒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的走出包厢,还没来得及和卢修斯打声招呼已经被他拉扯着东拐西转的推入一间陌生的休息室里,西弗勒斯刚想要问一下‘这是做什么’,已经被一个宽广而熟悉的怀抱紧紧拥抱,与此同时,下颔也让人捏住上推,被另一张唇狠狠堵住了自己的!
西弗勒斯瞳孔一缩,刚想要屈膝膝盖反抗,迫不及待从他口中吸取了一大口精纯魔力的伏地魔就喘着粗气声音嘶哑而迫切的说,“帮帮我,西弗勒斯,我疼得厉害。”
西弗勒斯只觉得脑中有什么‘轰’的一声,彻底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