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位是?”凌长溪自开门之时,一眼便瞧见了立在吴瑕身后的青面尸傀
“他呀!”
吴瑕笑笑:“近侍!保卫我的安全”
凌长溪看着面色青灰,目无喜怒的青面尸傀,奉承般赞叹一声
“走吧!”
吴瑕催促凌长溪,没让他目光在青面尸傀上停留太久
古人作息规律不同,这天才刚刚蒙蒙亮,却已如现代八九点般
一辆马车就停在官铺侧面,这里是专门用于停靠车马的地方
“不知道府邸处于何处?”车内!吴瑕和凌长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家中处于内墙,莫约在宫城东西位置”
“哦?”
吴瑕一副感兴趣的模样:“皇城还分内外吗?”
“当然!皇城可不仅分内外!宫城偏西!以其为中心,将整个皇城分成了八个部分”
“西侧环山包裹,两条河流交叉纵横,西外墙守军驻扎,内墙则是兵、工、户三部共同管理的粮仓、军备”
“内墙其余方位则交错分布着权贵府邸、京中各部办处、各官铺等”
“外墙则是皇城户籍的百姓居所、各部分支办处、城中防营驻处”
凌长溪零零散散介绍了几分钟
“还挺复杂!”吴瑕认真听着
“令尊…为了迎接我这个小子!朝会都不参加了么?”吴瑕对于凌家反常的好客感到非常奇怪
“父亲自然需要参与朝会,朝会过后又需办公,往往晚阳方归!”
凌长溪听完这话,立刻辩解起来
说完低下头:“公公前来只会过!陛下身体不适!至今已经数日未开展朝会了”
“身体不适?”吴瑕觉得好笑
他那天潜入皇宫,庆帝可是好得很呢!
“为了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也是煞费苦心!”吴瑕稍微想了想,也就理解了庆帝所作所为的目的
“你好歹也是个贵公子!怎么出来连个小厮都没有带?”吴瑕可不相信以凌长溪这种身家,会事事亲力亲为
“不知!”
凌长溪也是一脸疑惑摇了摇头:“自数天前!父亲便严令府中下人出入!就算是那天于吴兄相遇!我等都未携带任何家丁”
“事出寻常必有妖!看样子还想拖我下水?这丰安伯想做什么?”吴瑕猜测着
一行人行驶了数十分钟!终于是停了下来!
这还是走的专门的车道!可见这座城有多大
下了马车!凌府门户大开!一人站在门内,显然是等了有一段时间
见到吴瑕的身影,凌长源立刻向前迎来:“阁下!许久不见!”
“也就四五天!”吴瑕握住凌长源伸来的双手
凌长源笑容如沐春风,随意看了一眼旁边的尸傀:“时间虽短,但思念尤甚!”
“这位武师是阁下的近侍吧!不愧是阁下之人,精神都于寻常武者不同!”
吴瑕心中啧啧称奇:“眼光真毒!”
“请!”
凌长源让开身子,待吴瑕入门后便在前引领着,谈吐、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生分,又保证了对吴瑕的重视
“父亲早早便在房中着衫!稍后便来!长溪不懂事!早早便前去打扰,阁下应该未饮朝食!前厅便有些点心”凌长源说着便带着吴瑕踏入前厅
此时里面已经摆放着几个案台,台上精致的点心整齐摆放着
中央位置!几个女子身披薄纱跪坐在地,见到吴瑕,齐齐施礼!声音如同银铃一般
“按照礼节,我不用去你们父亲那里行礼吗?”吴瑕好奇询问道
这话一出,凌长溪顿时有些憋笑
“有心了!”
凌长源先是起身行了一礼:“庆国礼节与阁下心中有些许不同!来者是客!阁下是我府上宾!父亲自然需要亲自接见!”
冲出现在门口的小厮点了点头,凌长源挥了挥手,乐音顿时萦绕在房中
前厅后门位置这是也被打开,一道身影踏步而来,凌长源和凌长溪两兄弟见状立刻站了起来,吴瑕则是没有动
男子身长八尺以上,双目柔和,身着华服,整个人给人一种亲近感
吴瑕眯了眯眼睛:“平凡人。”
是的!来人身上没有半点修为
丰安伯径直便走到主位位置缓缓坐下,女子们身姿恰时缓缓舞动起来
“前两天!这两个孩子打扰到小友!不知有没有得到原谅?”丰安伯朝着站着的两兄弟压了压手,示意两人坐下,随即便对吴瑕问道
“我这倒是没有关系!我看着伯父面色红润,如同年轻人一般!”
“哈哈哈!”
丰安伯朗声一笑,欣然接受了吴瑕的美言:“贤侄第一次来国都!觉得如何?”
“嗯!”
吴瑕点了点头:“国君心有抱负,国策利民,是一个明君!是吧!伯父?”
“那是自然!”丰安伯正了正神色
“这段时间!看着皇城里百姓安居乐业,权贵无欺行霸市之流!一片祥和!感觉非常舒适!过段时间皇帝陛下召见!在下一定要将感受尽数告知”吴瑕抿了一口酒,感受着烈火入喉,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丰安伯将手中酒杯轻轻一抬,像是于吴瑕打了一个招呼:“嗯!陛下喜欢听实话!贤侄所见所闻能够尽数告知陛下!属实心善!”
“不知…皇帝陛下如今身体抱恙!这总要有人把持吧?”
“那是自然!”
丰安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朝堂之上!几位有声望的大人们共同保证整体正常运行”
“哦?”吴瑕哦了一声
“几位大人门生无数,又是皇后娘娘门阀之内,暂理总务在合适不过了”
“伯父与他们相熟?”
“唉!不瞒贤侄!以出身家族不大,那能挤进去呢!”丰安伯叹了一声,眉目似乎都低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