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毙大煞以后,武警只是慌张了一下,凭着过硬的心理素质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们开始有条不乱打扫起了战场,而王泽一心扑在了欧阳纯身上,一时间所有人忽略了绑在椅子上的王欢,她晃动了两下表示抗议,怎么说王欢也是功臣之一,要没有王欢的那通电话,刑侦队也不可能根据信号这么快找到这里。她反抗了两下还是没有人注意到,心中顿时有种卸磨杀驴的凄凉感。
“王欢,你在哪里?”王欢心里正抱怨的时候,她的骑士终于出现了,黄波跟在武警战士们后面不顾危险冲了进来,他一眼就瞧见了绑在椅子上的王欢,二话不说冲过去,一边解开了她身子上的绳子,一边安慰着她。谁知刚解开绳子,王欢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反而以怨报德,啪!狠狠的给了黄波一巴掌。
“干嘛啊?”黄波愣在当场,捂着脸委屈的看着王欢,心说你怎么狗咬吕洞宾啊!
“干嘛?你说干嘛,我的电话你也敢挂!”王欢一手叉腰一手戳着黄波的脑门刁蛮的说道,“还有,你怎么来的这么晚了。你是不是怕死啊?”
黄波躲开王欢的攻击,理直气壮的反驳道。“嘿,还是我错了,那当初分手的时候是谁说从此不联系啦。再说了,谁不怕死啊!你也怕死啊、、、”
“现在胆越来越肥啦,敢还嘴了。”王欢的拳头梨花散雨般的落到黄波的身上。黄波一边躲着一边叫嚷着:“你再打我,我可就反抗了啊。”
“你反抗,反抗给我看看。”黄波不顶嘴还好,一顶嘴王欢打的更欢了。黄波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了王欢的双手。恶狠狠的看着她。王欢也被他的眼神看的心中一慌,结巴的说道:“你、你想干嘛?”她还没有看见过黄波这个样子。
“干嘛,我叫你看看什么叫做男子气概。”说完,不由王欢反抗,黄波以大无畏的精神。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王欢的嘴巴。虽然只是一触即离,但是那一丝霸道的温柔,残留于王欢的嘴角,王欢双眼木愣愣的盯着黄波,脑子一时短路了。说实话这早就不是她跟黄波的第一次亲吻了,但是这次跟一切不一样。**中带着刺激。
“你,你没事吧。”亲完以后,黄波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他早就跟王欢分手了,这时候献上吻的安慰显然不是很合适。
“刚才是你吻的我吗?”王欢回过神。露出神秘的笑,狡黠的问道。
“啊。”黄波弱弱的回答道,他知道一旦王欢露出这种笑,就指不定憋着什么馊主意。果不其然王欢突然抱住黄波的头,黄波心想她还是原来的她,他闭上眼睛等着狂风暴雨的到了。
一丝柔软贴在黄波的唇,他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是王欢近在咫尺的唇。长长的湿吻过后。王欢才恋恋不舍的分开,“竟然没有没经过我同意就敢吻我,这是惩罚你的。”
黄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意犹未尽的说道,“能不能、、、能不能让惩罚来的更猛烈一些啊。”话还没说完,王欢的第二轮惩罚开始了。
武警战士也是人啊,都是年轻小伙,大多数都是初哥,有的甚至连初哥都算不上。那见过这么火爆的场面,一个个不好意思的扭过脸。看向了别处。最后还是黄波先反应了过来,老脸一红。讪笑道:“场合好像不对,咱先走吧,去人少的地方接着惩罚我。”
王欢也醒悟了过来,害羞的一笑,任由黄波拉着手,刚要走,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等一下。”
“怎么了?”黄波好奇的问道。王欢松开黄波的手,一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程军,气哼哼的走了过去。
程军怎么会躺在地上呢?要说这个程军也算是个有头脑的,但是总是用不到正经的地方。刚才一看魏强拿出了手枪,他就知道要坏事,今天肯定是要出人命啊,他二话不说,一翻白眼假装晕了过去。虽然这样事后会让别人看不起,但是这招却十分好用,以后不管是魏强继续逍遥也罢,还是王泽反抗成功也好,问道他的时候,他可以说自己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一推三六五。落一个清净不说,谁也不得罪。甚至到审批的时候还可以说自己是逼的,捞一个同情分。
“你个丧良心的,我踢死你!”王欢狠狠的踹了程军两脚,程军也只能咬着牙装作什么没有知觉的样子。王欢撒完气才心满意足的跟黄波一块离开。
“喂,你个见色忘义的。”武警抬着躺在担架上的王泽从黄波身边走过,王泽捂着大腿,开玩笑的说道,“见了美女,忘了兄弟啊。”
黄波讪讪的笑了笑,才发现王泽大腿光荣的中弹了,他才紧张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由于失血过多,王泽脸上有些苍白,他一指另一个担架上的欧阳纯说道:“你们帮我照顾好她就行了。”
几辆急救车随后赶到,王泽跟欧阳纯被及时的送到了医院。善后工作还在紧张的进行中,程军一看没有再演戏的必要了,“转醒”过来,混在众多黑社会人员当中被一同带上了警车。由于王泽按实报告了赖三的表现,赖三被区别对待了,他落到了最后,送了他老班长最后一程,嗨!他叹了一口气,暗道都是生活所迫啊。魏强跟志明的尸体放到了一块,等着稍后勘察完现场以后再做处理。他们这对“异类情侣”终于完成了别的情侣梦想中的最好的结局,同生共死。
由于是联合行动,武市这里一梳理完,景山市那边的警方就立即开始了行动,但是天下那里有不透风的墙,还是让魏大宝得到了消息。慌忙跑路,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警方通过围追堵截最终在景山市国际机场逮捕了准备外逃的魏大宝。
据说当夜,警方带着搜查证对魏大宝的住宅进行搜查的时候。除了卧室密码箱里搜出的五十几根金条以外,意外的在别墅的角落里发现了地下室的入口。通过对地下室进一步的搜查,查获了成捆成捆的人民币五千多万。古董字玩、瓷器名画若干,把小小的地下室填充的满满的,基本上能够组成地下小型博物馆了。官方粗略估计查获赃款总价值高达数亿人民币。
鉴于案情的重大性和牵扯面的广泛性。魏大宝连夜被秘密关押了,至于关押在什么地方,就没人知道了。
跟魏大宝一同被连根拔起的还有景山市的黑社会组织,警方出动一千名民警和三千多名武警。连夜对景山市的黑社会进行了大清洗。瞬时整个景山市被震动了,晚上除了呼啸而过的警笛声,甚至还能隐隐约约的听见枪击声。
景山市的市民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第二天通过各种小道消息才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魏大宝被抓了!这条消息无异于一枚重型炸弹,瞬时间掀起了轰然大波。一时间景山市沸腾了,人们奔走相告,弹冠相庆。大家都像庆祝节日一样开始庆祝,放鞭炮的比比皆是,短时间内,各大市场的鞭炮被销售一空。足可以证明魏大宝是多么的不得人心了。
各大报纸杂志也顺应形势,开始大篇幅报到这一“盛况”。以前迫于政府压力不敢说、不敢写的,魏大宝的各种花边新闻、小道消息。过往事迹以及现在的状况,开始出现在各大报纸杂志的头条,甚至当天晚上的新闻频道。临时换挡报到了这一大快人心的消息。
三天后武市的武警医院,王泽躺在病床上,悠闲的看着报纸,他知道这次魏大宝肯定是完了,压在自己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搬开了,以后自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黄波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水果,“你醒啦?”
“哦。”王泽放下了报纸,开玩笑的说道:“你小子还知道带礼物啦。我看看带了啥好吃的。”
黄波拿出包装盒里的水果。“榴莲!”王泽一捂鼻子,摆手道:“快拿开,你知道我最讨厌榴莲的。”
“我知道啊。”黄波说的。
“知道你还买?”
黄波不好意思笑了笑,“本来给你买的,但是一时嘴馋,顺便也犒劳犒劳自己。”说着掏出一个苹果扔给王泽,“这是给你的。”
“还犒劳犒劳自己,好像你立了多大的功似得。”王泽咬了一口苹果随意的问道,“对了,欧阳纯怎么样了?”
“我正要跟你说呢?”黄波放下手中的榴莲擦了擦手,汇报道,“她妈前天晚上不是连夜赶过来了嘛,她今天一早就醒了,但是她醒了以后,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木愣愣的,估计是那天吓得。后来”黄波想了想说,“后来我上了一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听护士说,她出院了,她妈给办的手续。这事你不知道啊,她没给你说嘛,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没有啊”王泽也放下了苹果,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嗨,别想了,你还不知道她妈吗?护犊子的劲,肯定是怕她再受到什么刺激,给带回家了。”黄波推测道。
“也对。”王泽想了想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但是欧阳纯没有给自己打招呼,他还是感觉到空落落的。
景山市欧阳纯的家里,虽然是白天,欧阳纯的卧室里却严严实实的拉住了窗帘,封闭的空间灰暗一片。欧阳纯抱着双腿躲在角落里。她眼神空洞,身体麻木。
她睡了两天,是从噩梦中惊醒的。惊醒后,她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梦里的景象是不是真到?如果不是真的,怎么会那么真实?真实到她甚至清晰的记得所有的情节,以及一个个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的形象和名字。
朱仔的面目可憎,傻强的冷酷无情,黑衣人的再造恩情。一个个脑地,一个个表情,天花板的白炽灯,照相机的闪光灯,一张张*不堪的照片。
许久许久,欧阳纯终于无声的哭了起来,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外星人的技术也不是尽善尽美的啊!
欧阳纯的妈妈端着晚饭走进了房间,打开灯是女儿无助的样子,她把晚饭放到桌面上,叹了一口气把没有动筷子的午饭端了起来。她不知道女儿受了什么打击,但是看样子就知道绝对不比当初她丈夫跟她离婚的打击小,虽然是母女,但是女人毕竟了解女人,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一切都随着她吧。
欧阳纯妈妈又叹了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欧阳纯突然开口了,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妈,我要出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