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跟司徒静一口同声的问道:“名单?”
“对呀,名单”司徒隆理所当然的说道:“订婚当然要请宾客啦!”
“不是”王泽弱弱的建议道:“就咱们俩家几个人见一面,吃吃饭,庆祝庆祝就得了。不用那么大张旗鼓吧、、、”
“那不行!”司徒隆打断王泽的话。一瞪眼,豪迈的说:“咱是谁啊,不怕你知道,黑白两道,谁不认识我司徒隆!难道我嫁个女儿还得偷偷摸摸的啊!”
“不是、、、”
“不用说了”司徒隆根本就不给王泽辩解的机会,“怎么着,你还有二心是怎么着了,我嫁个女儿,一不用你出钱,二不用你出力,我请个人怎么了,难道你跟你爷爷一样,瞧不起我司徒隆是怎么着?”眼见司徒隆越说越没谱,司徒静赶快来救场,“爸!王泽不是那个意思,他是说,我们现在都在上学呢,传出去影响不好!是吧?”说完急忙向王泽打眼色。
王泽擦擦汗赶快见风使舵,道:“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女儿这么一打岔,司徒隆也不好意思借题发挥了,但是他还是小小有些不忿,“可是,我这请帖都印好了!”
“印好了等下次结婚的时候再发,不是一样嘛。”司徒静再了解不过司徒隆的脾气,他就是一个顺毛驴,只能顺着来,不能逆着他,这也是司徒静多年来与老爸斗争总结的经验。
“好吧”司徒隆这么轻易就被司徒静劝服,王泽大感意外,其实司徒隆也是被王休源气的,你不是看不起我司徒隆嘛,我就搞个订婚仪式,到时候就是不请你。让你丢丢脸。可一看王泽跟那个老匹夫不一样,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于是气也消了。不打算让王泽太过难办。
这边司徒隆刚打消主意,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瞬时又把司徒隆的怒火挑起来了。王老爷子进门方式比司徒隆稍微文明点,他还知道敲敲门知会一声,随后也不管里面人应不应,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您怎么来了?”看着没打招呼就突然出现的王休源,王泽是一百个不情愿啊,一个司徒隆就够他头疼的了,再来一个王老爷子,快赶上群英会了。不过王泽可不算是广发英雄帖的盟主,他顶多算是蒙住!
“哼”看清来人,司徒隆冷哼一声讽刺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老王啊,不过你这也太没礼貌了吧,招呼也不打,就闯上门来,这可是私闯民宅啊!”把女儿教训他那一套原封不动的丢给了王休源,完全没意识到他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司徒隆?!”对于出现在房间里的司徒隆,王休源有些许的意外。其实。昨天吩咐三角眼打完电话后,他就意识到自己冒失了,于是赶紧调查了他这位隐形的“亲家”。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是司徒隆,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司徒隆竟然在王泽的公寓里,他还眯眼瞧了瞧身穿家居服的司徒静,心里一突,看样子是住在了一起,他皱皱眉头,暗道有些难办了。
老实说,司徒隆他是认识的。年轻的时候,王休源也疯狂过。为了第一桶金,拉帮结派也是在所难免的。谁的第一桶金也不干净!不过,他渐渐发达以后,就金盆洗手了,他知道出来混的早晚要还的,混江湖的没有一个好下场。他退出江湖后,司徒隆才发的家,所以两个人倒是没有什么冲突,要论起来王休源还算是司徒隆的前辈。
发展到后来,一个混白道,一个混黑道,也都算是风云人物,各种经营着自己的事业,按说不会有所交际了,但是涉及利益问题谁又能说的准呢。两个人私下也有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甚至合作还很愉快。
但是让自己的孙子娶一个大哥的女儿,王休源还是不愿意的,黑道大哥的女儿那比得上政委的女儿啊,省厅于政委,正儿八经的实权人物,那是一个“混子”能比的了的。
三个人出现在同一个房间,而且似乎在预谋什么,说实话让王休源有些小吃醋,论到底他才是王泽的监护人啊,正赶上司徒隆找茬,于是王休源阴阳怪气的回敬道:“司徒隆,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不过,你好像说错了,你才是私闯民宅吧,要知道这座房子我也有份!”
“你、、、”司徒隆被呛得够呛!谁让王休源说的有理呢,他是靠拳头说话的人,辩论本就不是他的强项,怎能是王休源的对手。作为半个主人,王泽当然不希望看着司徒隆太过难堪,赶快解围道:“那什么,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哦”王休源深深的看了司徒隆一眼,小眼一眯,故意大声的说道:“咱不是说好了吗?我来,还不是为你相亲的事情,已经订好了,下星期一,游轮咖啡馆。”
“什么玩意?”一听这话,司徒隆怒了,什么意思,当我不存在啊,虽然明知道是王休源的故意找茬,但是仍然没有忍住,把怨气都发在了王泽身上,王泽平白无故受了这无妄之灾,“什么意思啊,有我女儿一个你还不够啊,怎么着,你还想三妻四妾啊!?”
“不是,我、、、”王泽确实冤枉,刚要解释,王休源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火上浇油道:“三妻四妾?哼,三妻四妾怎么了?就算是,那也是于政委家的千金为妻,至于谁是妾?哼、、、”
虽没有明说,但是话中的讽刺意味很是明显了,司徒隆那个气的啊,他真想撸起袖子干一架,但是据传言,王休源也不是好惹的,也是个练家子。面对意淫多年武术的王休源,估计自己也不是对手,只能接着在嘴上讨伐,“于政委?哼!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多么响当当的汉子,这么看来,不过也是攀强附会的小人。”
“哼。农民见识,这叫良禽择木而栖!”鄙视完,王休源换了口气:“再说了。我是为子孙好,哪家不为自己的后人考虑啊”硬的不行来软的。王休源苦口婆心的恳求道:“你也不想误人子弟吧!我就这么一个孙子,总得为他的前程考虑吧,就算我求求你了,虽然我孙子比较优秀,但你女儿肯定会找到更好的。”
一番说辞令“羞愧难当”的司徒隆差点拂袖而去,气的他憋得脸通红,正要拉着司徒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免再次受辱。忽然想起了司徒玉龙调查的事情。顿时挺直了腰,恢复了底气,学着王休源的样子,阴阳怪气的说:“为子孙好,怕就怕不领你的情啊,我听说、、、有人为儿子好,却把儿子害死了。”
不管是谁,被人当面揭伤疤,心情总不会好的。尤其是对王休源来说,算是禁区的伤疤。饶是他活了多半辈子,也顾不得什么修养了,撕了伪善的面具。露出了火爆的性格,抡起胳膊,二话不说,就要喊打喊杀,“我揍死你!”
人的名树的影,王休源当年的名号在那呢,司徒隆也不敢跟他硬碰硬,堪堪的躲过了他一击拳风,离得远远的。但是嘴上却得理不饶人,“怎么着。说到心坎里啦,还要‘杀人灭口’是怎么着?”
“你、、、”这次倒是气的王休源吹胡子瞪眼了。气急败坏也顾不得形象了,揭伤疤是吧,谁不会啊,“你也好不了那里去,当年你被斧头帮追杀的时候,听说都跪下来叫爷爷了,没想到今天倒是挺气派!”
“你,你个老匹夫!”
“你敢骂我!”王休源一瞪眼,“你个小兔崽子!”
“你老不羞!”
“你二不愣!”、、、、、、两个活了半辈子的人完全不顾形象了,像泼妇般骂起了街。
王泽早就跳出了包围圈,冲司徒静招了招手,把她拉进了厨房。
“你干嘛!”司徒静抱怨道:“那里吵得这么厉害,你也不拉一拉!”
“啧,你拉得开、劝得住呀?”王泽看了一眼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人,无奈的说道:“让他们吵吧,现在重要的是明哲保身,别把战火烧到我们身上就好了!”
“你、你太没人味了吧!”司徒静刚鄙视完王泽,再回头看看越吵越凶的两人,立马换了笑脸,“不过,我喜欢,哈哈,现在咱们干什么呢!”
“我饿了,做晚饭吧!”王泽撒娇的说道,让司徒静一阵恶寒,“哼,我发现我真成了你的保姆了!”虽然抱怨着,司徒静还是打开了厨房的冰箱。
诱人的饭香飘到客厅,饥饿的本能促使王休源跟司徒隆自动停止了争吵,同时看向了厨房。一个连连咽口水,一个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战意!没有一声令下,两个人同时开动马力奔向了厨房,但还是司徒隆快了一步,谁叫他离厨房近一些呢!抢先一步赶到餐桌前,司徒隆得意的一笑,占据有利位置,已经准备开动了。赛跑失败,王休源也不为意,不过是让他抢得先机而已。
王泽拿起筷子刚要把食物放进嘴巴里,突然感觉到两阵劲风袭来,吓得筷子一送,食物掉在了桌子上。一抬头两位冤家已经坐到了他对面,眼巴巴的瞅着桌上的食物,他只得老实的放下筷子,咽了一口唾沫,干笑了一声。
“最后一个、、、菜”司徒静转身端上最后一道菜,却发现了规规矩矩的两个父辈,气氛有些诡异,即使是平时大大咧咧的她,也有些不自在。等菜放在桌上,王休源习惯性说了一句:“开饭!”拿起了筷子,谁知道有人比他更快,抢先一步开始大块朵朵了,他也不能落后,赶快开动了起来。在这种事情上也得争一争,王泽也算是服了,不知道说他们可爱呢还是可爱呢?
吃饱喝足,两个甩手掌柜满意的揉搓着肚皮,王泽帮忙司徒静收拾“残局”。
自己女儿做得一手好菜,司徒隆脸上也有光,毫不掩饰的大加夸赞道:“不错,不错!味道不错!真是色香味俱全啊!”
“哼!你还知道什么叫色香味俱全呢!”王休源嘲笑一番,但也不好意思太违心,毕竟这顿饭他吃的也毫无形象,于是中肯的评价道:“做的还行!能吃!”人老了,难免各种疾病,他本身就有高血压,再加上前段时间他中风住院,所以在饮食上就不敢太过张狂,平时吃惯了少油少盐无滋无味的食物,司徒静的菜确实让他胃口大开。
“什么叫能吃!国宴都不过如此!”在父母眼里,自己的儿女总是好的,“要我说,像我们静儿这样好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有人还不识抬举!”
“是啊,有些人不识抬举啊!知道不可为而为之,最后必定会落得灰头土脸!”王休源一贯不是好惹的,半讽半嘲的反击。
“你!”跟王休源争辩半天,司徒隆的嘴皮子倒是利索了许多,竟然也学会了明嘲暗讽,“是啊,有人在不可为而为之啊!自己的孙子都要订婚了,他最后才知道,还大言不惭的说,别人会灰头土脸,我看他也没什么好下场!”
“你!你个二不愣!”
“你个老匹夫!”
“嗯?好像刚才说过了,嗯!、、、你个老不羞!
“你个混不吝”、、、
看着恢复体力又开始争吵起来两位祖宗,王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两位他是惹不起也躲不起,偏偏他还没有发言权。他跟司徒静暗中使了一个眼色,刚要逃离,王休源的话立马回到了正题,“下周一去相亲,我看谁敢把你怎么样!?”
“哼!”司徒隆这次学聪明了,根本不接你这茬,直接按他的来,“对,下周一,咱们就定在下周一,订婚仪式必须办!我也看看谁敢把你怎么样!”
天啊!王泽突然感觉到天边雷声滚滚,你们两个难道是老天派来惩罚我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