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周营宴会的沸沸腾腾,商军却没有将接风宴摆在帅帐。
幕天席地,商军目前仅有不到七千人,单留下的人人皆是骑兵,个个武艺娴熟。帝辛提议将接风宴改为犒赏大会,架起篝火,摆上肉糜酒水,目的务必是让每个人都吃上一口热汤。
围坐篝火,帝辛玉张桂芳皆是席地而坐。帝辛举杯道,“张将军,但喝无妨,朕向你保证,即便整营的军士喝个烂醉,也不会有一个商军进入此地。”
帝王相邀,张桂芳也只是举杯浅尝。帝辛知他不信,也不纠缠,对着长得像是赵子龙一般的张飞说道:“志生,这位也是张将军,兴许你们是同宗也说不定呢,上前认识认识。”
张飞从善如流,呵呵的笑着说,“张将军,后进张氏弟子敬您一杯。”
“这个。”张桂芳略微有些尴尬,正要开口,张飞已经抢先道,“木火土金水,仁义礼智信,恭从明聪睿,肃又哲谋圣。我是智字辈。不知道将军。”
“这个我们不是同宗,还是个论各的吧,我大你几岁,托大让你称呼我一声大哥。”张桂芳军人习气,也知道张飞是帝辛使过来灌自己酒的,但是本性耿直,明明知道还是抹不开面子防备疏远。
帝辛虽然经历诸多事情,心性沉稳了许多,但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帝辛骨子里仍然焉坏焉坏的。张桂芳秉持军规律条,不肯听帝辛的话多饮酒水,帝辛便使坏,让这些部将一个一个的去给张桂芳敬酒,积少成多、集腋成裘,帝辛是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把这张桂芳给灌醉了。
“来,遇仙,你初来乍到,该当敬张将军两杯,怎么不懂事呢?快。”帝辛看着张飞和张桂芳酒过三巡,料想张桂芳这铁公鸡不会再接受张飞的敬酒,不等张桂芳开口便让候遇仙接着上。
这一来二去随帝辛前来的五人,人人和张桂芳喝了三大杯水酒,张桂芳已经有些薄醉,帝辛觉着差不多了,站起来说道,“张将军,你代朕守卫边关,劳苦功高,朕惭愧,今日只有数杯水酒,将军请。”
张桂芳无奈,只能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帝辛在举杯,张桂芳在饮,在举杯,张桂芳饮,倒地。帝辛愕然,原来这张桂芳酒量竟然这般浅。
帝辛尴尬笑笑,“不管了,来人将张将军扶下去休息,我们继续,今夜不醉不归。”
帝辛举起酒杯,“这边的兄弟我还不认识呢,来来来,每人先和我干上三杯再说。顺便再把自己给我介绍一下。”小小的酒水对于已经成功仙道入门的帝辛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帝辛将军中的中层将领全部喝了个遍。这一夜一直闹腾到子时前后。
而阐教以燃灯广成子为首的所有弟子携同文王都在姜子牙的帅帐之中,燃灯看后问道,“陆压道友,不知这子牙?”
陆压道:“这种情况,我也是未见,说实话这七箭书诡秘难测,我也只能算知其然。子牙师弟的情形的确是中了七箭书无疑,但是按照七箭书作用的范围和限制,我以为对方也是选择的岐山,可是我派遣军士,察遍岐山,也没找出对手所立的营帐符台。当真高明。”
广成子道,“道长,您神通惊奇,所学所修前所未有,您竟然也不知道?”
陆压摇头,燃灯接着问道,“那陆压道友可有救治之法?”
见到陆压摇头,广成子神色自得的说道,“关于子牙师弟的救治,师傅早有安排。”说着广成子摊开手掌,掌中一粒丹药,散发出就到光晕,是丹成九转的征象,当世之中只有一个来处。
“原来是太清圣人的九转金丹,”陆压点头道,“不过,我劝你还是等些时日再给丞相服用。”
“敢问陆压道长,这却是为何?”慈航道人心中一动,赶紧问道,“广成子师兄还请稍待,陆压前辈浸淫七箭书多年,必有讲究。”
“讲究倒是不多,不过猜测却有一二。”陆压见到广成子的神态,本来只是提点一二,希望脱开身来,没想到慈航冷不丁接过话茬,在要是不说,却是大大得罪了阐教。
一众人皆是闭紧双唇,默默听陆压讲述其中道理,“太清圣人的金丹自然是天地一品,位极顶点,死而复生,不过小事,但是这金丹毕竟只是救命,用来对付七箭书却是文不对题。没法解除七箭书的效果,如今对手正在发动,观察时日,也还没到最后一步,所以我说观望一段时间,等到尘埃落定,再服用不迟。”
众人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广成子也小心的收起九转金丹,这东西即便在大师伯之处也是不多,不得不小心对待。可是就在此时,伺候姜尚身边的武吉到了一声,“好困。”便倒地昏睡,这时候陆压也觉得心中一阵迷糊,元神一阵蒙昧,似乎思维也变慢迟钝了许多,不过陆压不比姜子牙师徒,略微思索便明白,不仅是姜尚师徒,那人竟然对自己也是施展了钉头七箭书,陆压忍不住一阵胆寒,这是什么样的疯子?不说钉头七箭书旷日持久,目标明显,单单只是每次施展的时间限制就让人疯狂,他是怎样解决的?即便那疯子真的解决了每次施展后时间间隔问题,可是那恐怖的因果业力呢?连续施展三次,怕不是躺在床上也会被天上掉下个什么东西砸死吧。
“道长,武吉将军这是为何?”姬昌一直任由阐教众仙施为,此时见到武吉倒地方才问起。
“侯爷勿慌,武吉将军是受了敌人暗算。”广成子答道,虽然面色平和,但是对方这无声无息的手段,让广成子实在提不起对敌的勇气。
在广成子看不到的地方杨蛟轻轻一笑,总算是完成了,这符文书真的很难写,火光中书稿化为尘埃,但是书稿上的符文却如丝如缕,如蚕丝织就,凝立半空,从符文上生出无数细丝,探如空间,缠绕在莫名的存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