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截教众人已经被请进营帐。
剩下的九天君,一眼便认出卓立帐中的费仲,这家伙自我感觉似乎很好,竟然嚣张的挡在姬昌的前面。明眼人一下便可看出这家伙是看出姬昌爱惜自己名声,在蹬鼻子上脸呢。
秦完已阵陨,赵江便出列言道,“不知侯爷和阐教诸位道友传唤我们兄妹,有何事吩咐?”
阐教诸位当然是对赵江的话不知不觉,但是姬昌不行啊。你听,这话里怨气不小呢。又是传唤,又是吩咐,要知道这几位可是客卿。这可不行,姬昌要待出言解释。费仲一看,可不能让老家伙开口。
“赵天君,刚刚我们商量好了,文王和阐教道友都同意了。给金光圣母定下了一门婚事。”费仲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你这混蛋,懂不懂规矩?”南宫适毕竟不是蠢人。
“怎么啦?刚刚你们不都是这样的啊?你,还有那个姜子牙,也没看他们先等侯爷说话、讲什么尊卑先后啊?”费仲是谁,刚刚的事情都还记着呢。
姬昌也是急了,“费大夫,话不要乱说,这亲事怎么变成我定下来的了?”
“不是刚刚吗?我家大王承认侯爷立国的正统地位,大王玉成金光道友的婚事。刚刚不是还言之昭昭吗?”费仲一脸的糊涂,那样子装得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侯爷,我们师兄妹仙道无望,恋慕红尘过来投效侯爷,想要博一个功名,可是这媒妁之约似乎还用不着侯爷操心吧。”赵江激愤之言冲口而出。
“赵仙长,言重了,真不是这样,我们请诸位过来,不就是想要跟诸位道长商量商量吗?”姬昌也是无奈。
“感情侯爷便是想要商量此事吗?那不用了,我们师兄妹伺候不起,告辞。”赵江也用不着问其他天君的意见了,一言不合拔腿便走。
“等等,”广成子突然插言,“你们截教中人,到得西岐,肆意放荡,寸功不立,这样就走不太好吧。”
这封神榜上大大小小的神位,可是要拿修士的命去填的,他截教不填,就轮到我阐教不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所以广成子说什么也不能放截教之人轻易离开的。
“滚开,真是好笑,我截教弟子是签了卖身契了,由得你们说东便东,说西便西?”赵江大怒。
一时间截教弟子与阐教弟子都是自觉后退,营帐中阐教在左,截教在右,泾渭分明。费仲看看站在中间的姬昌南宫适调笑道,“侯爷,您也不站队吗?”
姬昌也不理他,但是心底那个气啊。自己就应该在这家伙进门的时候砍掉他的脑袋。
“道友莫要听这小人胡言乱语,此人谄媚成性,言语不实。此番出使我方,我怀疑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姜子牙出言解围,也不管有的没的,先打上一杆子再说。
“不错,请截教诸位仙长到此,便是商议如何处置此人。”姬昌也是急了,脏水是整盆整盆的往外泼。
“侯爷,您说我谄媚不错,不过我却不会出尔反尔,倒是侯爷,刚刚说的话言犹在耳,难道就要反悔不认?”费仲只是盯准了姬昌。姬昌心中一动,“来人,请费大夫下去休息,好生招待。”左右来人不由分说便将费仲带了下去。费仲知道自己此时留在此地,发挥不了多少作用,因此也不反抗,任由兵士架着自己退出了营帐。
“诸位仙长,姬昌请来各位只是想要问问诸位看法,对于此事姬昌不敢擅专。”姬昌松了口气,跟着好言相劝。自己也是犯了糊涂,和这些人商量这种事情,不当场给自己一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侯爷,我金光虽是女子,可是尚有师尊,轮不到你们如此作践。告辞。”金光圣母听得火起,自己阵上御敌,这些人在后方将自己卖了,还一副情非得己的模样,想想便是一股无明火起。金光圣母转身便走,再待下去金光怕自己会当场拔剑,截教众人再不多言跟着离开。说到底截教在西岐没有一个能够压得住场子的人物。
“侯爷,如此我等也告辞了。”随着截教众人离去,阐教众人也紧跟这告辞而去。
“燃灯老师,这些截教弟子?”除了营帐,广成子问道。
“都是些小鱼小虾,不过这十天君倒是不能轻轻放过。”燃灯仔细斟酌道。
截教众人也是在商议此事,“赵道友,如今这般我们如何是好?还要拿个决断才是。”孙良面色忧虑。
“是啊,这西岐之地,所有一切皆是阐教把持,就那个灵珠子,明明和魔家四将打赌输了,如今却明目张胆的跟在太乙身边,是一点脸面都没跟我们留呢。”白礼无也在一边也是抱怨。
“这么说诸位道友是想要退出?”姚宾在一旁插言道。
“不行,秦完道友阴灵不远,此时离去我是做不到的,何况相助西岐是圣人法喻,大不了追随秦道友于地下。”金光圣母这段时间事事不顺,说话间难免偏激。
“走又不行,留也不是。如今一动不如一静,我们暂时就待在周营,诸位道友忍耐一二。”赵江说道。
“可是,这要忍耐到什么时候?”董全性格虽然表面看上去有些冷漠,但骨子里却刚刚相反。性喜热闹,最是熬不住寂寞。
“我想,是死是活,都要不了多久的。”金光圣母出言道。
“金光道友这是何意?”袁角颇为不解,不光袁角其他几位天君亦是疑惑。
“能够让阐教缕缕失利的大商皇帝,怎么会是一个贪花好色之徒?从他第一日破天绝开始,无论他做得多么荒诞不经,但是事情的节奏都不在被我阐截二教掌控。等等看吧,事情会有变化的。”极度的愤怒失望之后,金光圣母反而比别人看的明白。
“金光师妹的意思,刚刚的那些都是大商帝王在算计?”赵江满是惊愕,该有多大的胆子,才能玩弄仙神,做那幕后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