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不以为然的回答:“我能去哪?当然是回家。”
洛尘抿了抿唇瓣,没把路让开;何欣刚才又给他打了几通电话,让他一定要把苏黎带回去,不然他休想过安宁的日子,不仅她要闹,老首长和小首长也要闹。
无奈之下,他只好堵住苏黎的去路。
“家?哪个家?”洛尘皱着眉头,不解的问。
“当然是我爷爷的四合院,难道我还有其它的家吗?”苏黎不以为然,明显是故意把自己和洛家撇清关系。
洛尘眼睛半眯,把苏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她身上的碎花旗袍已经沾染了不少油渍,却没有给人脏兮兮的感觉。
明明还是从前那张脸,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的眼神让人没法那么讨厌。
“七少爷,别挡道。”苏黎抬手把洛尘拨了一把,非旦没把他拨开,脖子还被洛尘的大手扣住了。
苏黎反手抓着洛尘的手腕,不冷不热问他:“七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洛尘没理苏黎,按着她的脖子,把她领往了停车场。
小梨跟在后面,慌慌张张的问:“二姑爷,你这是做什么?你别把我家二小姐弄疼了。”
洛尘直接把小梨的叫唤无视,打开车门,把苏黎塞进副驾驶室。
随后,他转身瞪了小梨一眼,小梨很识趣打开后车门,小心翼翼坐了进去。
苏黎双手抱胸盯着车外的洛尘,看着他绕过车头,若无其事坐进驾驶室。
苏黎歪着脑袋,目不斜视看着洛尘,淡然的问:“七少爷,这是几个意思?敢情您老人家今天来烧烤,就是为了接我回家?你要想我了,就去梁家看我呗!何必绕这么大一圈。”
苏黎是故意说话酸洛尘,故意恶心他,谁让他总是目空一切,自以为是,做事让人不舒服,她偏偏就是要呛他两句,让他不好意思。
洛尘没理会苏黎酸不拉几的语气,冷冷清清道:“梁友友,刚才答应帮我洗内裤,忘了么?你别想找借口躲掉。”
“……”苏黎被喷的哑口无言,敢情是她自作多情了,人家把她带回洛家,不过是为了让她洗内裤而已。
苏黎心里不舒服,特别的不舒服,好特玛不舒服。
小梨坐在后排座,憋笑的脸鼓成包子,心想,二小姐和二姑爷真好玩,说话好有意思。
苏黎从内视镜看到小梨在笑,气的牙痒,不温不火的说:“小梨,回洛家你就这么高兴吗?要不我把你留在洛家伺候七少爷?”
“二小姐,我就跟着你,你在哪,我就在哪?我喜欢跟你一起,不喜欢跟二姑爷一起。”小梨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和梁友友一样,今年20岁。
本来是和梁友友一起读书的,可她比梁友友还讨厌学习,上课就浑身不舒服,所以读完大一就不读了,觉得在家挺好玩,挺安逸的。
洛尘瞥了一眼苏黎,见她生闷气,他就放心了,启动车辆就回家了。
三人回到洛家时,洛夫人客气的出来迎接:“友友,回来了啊!你爷爷的身体好些了吗?”
“谢谢妈关心,我爷爷已经好了。”苏黎再不待见洛尘,在他家中还是守规矩的,恭恭敬敬管何欣叫妈。
“没事就好,今天烧烤玩累了吧!赶紧洗了休息。”
“嗯!”苏黎点点头,跟在洛尘身后回了卧室,小梨也回到了属于她的小天地。
卧室内,苏黎和洛尘没有说话,她在衣橱里翻出睡衣,就去洗手间洗澡,出来后很自觉把抱着薄被,拿枕头窝在沙发上看书。
洛尘系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时,苏黎冷不丁的提醒:“七少爷,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好歹也算是公共场合,你能不能多穿件衣服,没人愿意看你秀身材。”
洛尘漫不经心擦头发,不紧不慢朝苏黎走近,不在意的说:“有本事你一起秀啊!”
“真不要脸。”苏黎败给洛尘,这方面的比拼,她不占优势,她也没有裸露的怪癖。
洛尘见苏黎骂他,坏坏从后背把内裤抽出来,“啪”扔在苏黎脸上:“给爷去洗内裤。”
苏黎见洛尘把内裤扔她在脸上,炸了,“咻”一下从沙发弹起来,抓起他的内裤狠狠砸回洛尘的脸,气极败坏的骂他:“洛尘,你他妈有病吗?脏内裤往人家脸上扔,你恶不恶心?”
苏黎说到‘恶心’两字,立马捂着胸口,胃里一阵番涌,想吐。
这会儿,她是真被洛尘恶心了,烦死洛尘,太无聊了。
苏黎不知道,洛尘就喜欢看她炸毛的模样,心里好平衡。
接着,她看洛尘若无其事抓起脸上的内裤,慢悠悠的说:“多少女人排队给我洗内裤,都没机会,梁家二小姐,你好好珍惜。”
苏黎看洛尘的表情嫌弃的不要不要,阴阳怪气道:“谁愿意帮你洗,你让她去洗,这份荣誉太重,我梁友友要不起。”
洛尘见她反悔,冷冷抽动嘴角,大手卡在腰间的浴巾上,不怀好意盯着苏黎:“梁家二小姐,你确定要反悔食言吗?”
苏黎冷若冰霜看了他一眼,见他有扯浴巾的迹象,立马把手中的书扔在沙发上,快速走到洛尘跟前,从他手中拿走内裤,气鼓鼓走近洗手间,站在水池跟前,搓洗着他的内裤。
苏黎这辈子没给男人洗过东西,上次帮他洗衣服,是因为把酒喷在他的身上;这次被迫给他洗内裤,苏黎恶心的要命,活了22年,还是第一次如此亲近接触男性的衣物,她很反感。
即便如此,她还是咬牙把洛尘的内裤搓干净,挂在洗手间外面的阳台上。
平日里,洛尘的衣服基本晒在他房内的洗手间阳台,没和大伙的衣服一起晒在院内。
洛尘见苏黎憋着气把他内裤洗完,他神清气爽,反正苏黎不高兴,他就高兴;但又见不得别人让她不高兴。
苏黎回到卧室时,洛尘贱兮兮看着她说:“梁友友,别摆出一副性冷淡的嘴脸,你也很想睡我吧!眼神就没从我身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