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空大师一开口,大家又都站住。
南昭雪吩咐说:你们先出去准备,以免田知府再催,我稍后就来。
她递给封天极一个安抚的眼神,其它人都转身出去等。
怎么了?
我发现这个田知府,从后门出府了,玉空大师疑惑,以前那个……就是你给我的小木剑,之前一直在衙门里,这回也出去了。
去哪了?南昭雪心尖一动。
就在府门外。
南昭雪当机立断:你跟我一起出去,确定一下。
好。
快步出门,南昭雪表面平静,其实心也焦急。
主要是担心卓江玲,万一有点什么闪失……
田知府从后门走了,但没走远。玉空大师小声时时汇报。
南昭雪点头,一同到门外。
田知府已经在队伍最前面,骑上马,腰侧挎刀。
田知府,南昭雪叫一声,示意他过来。
田知府略一迟疑,翻身下马,往这边走来。
玉空大师心头紧张,迅速说:就是他。奇了,那后门的那个是谁?
王妃,有何吩咐?
都准备好了吗?
一切妥当,田知府拱手,就等王妃,一同发出。
好,这就走。
田知府点头,转身又回去上马。
南昭雪脸色微沉,对玉空大师道:我会让百胜再派暗卫给我们,无论那个人是谁,把他给我抓住。
行。
吩咐完,南昭雪上马车,封天极已经在马车里等。
出发!
……
玉空大师见队伍走远,立即回去找百战,把情况迅速说明,百战跃跃欲试。
两人拿上必要的东西,也悄悄从后门出衙门。
玉空大师瞧着定位图,在附近找到时迁。
百战见到时迁也挺高兴,但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
玉空大师观察着地形图:有点不妙,知府好像也去那边了。
走,管它什么知不知府,抓住他再说!百战抽出哨棒,大战他三百回合!
三人在玉空大师的带领下,迅速去善堂。
此时天早黑透,善堂黑色的大门紧紧关闭,门前挂着的灯笼有气无力地在风中摇来晃去,地上光影也跟着摇晃,透出森森鬼气。
田知府穿过院墙上的暗门,到墙那边的一处小院。
小院幽静,几乎没有声响。
不远处树下,吊着一个人,正是昨天意图逃走的少年。
他赤着上身,只穿一条亵、裤,身体因为被吊起而显得更加修长。
此时身上满是伤痕,血迹斑斑。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睛,看到是田知府,他眼神惶恐且愤怒,张大嘴巴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田知府看着他这模样,极慢地笑起来,走到他身前,拿起树上挂着的鞭子,轻轻在他身上敲打。
还不老实呢?看来是挨打没够,不过,没关系,慢慢熬,什么时候把脾气熬没了,也就好了。
少年用力扭动,田知府见他越挣扎,眼里的兴奋就越浓。
忽然,屋子传来呜咽声,似有谁在说话。
田知府一怔,拿着鞭子到屋里。
灯光下,一个被捆着的少年,眼睛圆睁,满是悲愤,小脸泛红。
田知府一见就被吸引住。
旁边的管事赶紧上前:大
人,这是今天刚抓到的,您瞧着怎么样?
不错,非常不错,田知府点头,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
管事迟疑道:大人,这个小东西牙尖嘴利,说话不中听……
没事,田知府不以为然,反正以后也没法再说,就让他骂几句,本官不介意。
是。
管事把布扯下,少年立即骂道:呸!狗官!枉你披了一身人皮,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勾当!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放过你。
田知府皮笑肉不笑:听听,还真是能骂。去,准备药,要双份儿,把他给我彻底毒哑。
是。
田知府鞭子击着掌心,笑说:死了也不放过我?这话我都听过不知道多少回了?他们在被毒哑之前,大部分也都这么说。可你知道吗……
田知府一指院中那棵树:那儿,那底下埋着好几个,我也没见谁不放过我。
禽兽!魔鬼……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到了这儿,你就是我的哑奴,你放心,凭你这漂亮的小脸蛋,我定会好好疼你,让你做我的新宠。
我呸!
田知府往前凑,少年紧靠着桌子腿,就在田知府弯腰的一刹那!
少年一把抓起藏在身后的茶盏碎片,猛地向他一划。
田知府完全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这一下,他想躲,但距离太近,慢了一些,躲开了眼睛,没躲开脖子。
一道划痕,不太深,但也见了血。
田知府摸摸脖子,目露凶光。
给脸不要脸,今天晚上,你死定了!
他说着就往上扑,少年一躲,他扑个空,但反手一抓,抓住少年的头发。
往哪跑?
少年正挣扎,有人从背后砸了田知府一下。
田知府回头,是一个枯瘦的男子,他有点印象,以前也曾宠爱过。
但男子太瘦,手上几乎没有什么力道,田知府眼前只黑了一下,根本没有晕。
他抬腿一脚踢中对方小腹:滚开!
枯瘦男子如同破布袋飞出去,撞到墙上,不动了。
恰在此时,管事把哑药端了来。
抓住他,本官要亲自灌!
是。
管事过来要抓住少年的肩膀,就在此时,院墙突然轰隆一声倒塌。
田知府拧眉:去看看,怎么回事。
管事赶紧出去看,刚一出门口,还没下台阶,一道凌厉的风声射来,直穿过他胸口。
他身体僵住,呆呆看着自己胸口上突然出现的血洞,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栽倒死去。
田知府呼吸一窒,震惊地看着那柄尖锐的枪,穿过管事的身体,直扎入柱子中,嗡嗡发颤。
百战如一头猛虎,闪电般到他近前,一脚踢到院中。
田知府气都没有倒上,百战又到了,啪啪打了几个嘴巴子,牙齿都掉了几颗。
时迁魂儿都要飞了,冲到卓江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