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赫夫妇动作迅速,立即安排好人手。
徐州这边的事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他们到时,正好粮食发放完毕,在规划土地。
见临州方面的人到了,南昭雪和封天极也算能松口气。
让百胜吩咐暗卫,近期之内,还是要盯紧卢俊淮,若是他再有异动,直接斩杀,不必请示。
至于田彭祖,封天极废了他的武功,他再也拿不了刀,徐州人人都知道他曾经干的事,人人唾弃。
他死,死不了,活,活不成。
他那个兄弟,南昭雪交给了那些被毒哑的少年们,至于生死,也没再过问。
剩下的粮食尽归粮仓,徐州太需要休养生息,南昭雪没带走一粒。
至于银车,都让玉空大师收入空间,一并带着上路。
时迁和卓江玲两人的身份也瞒不住,和大家见了面,吃一顿团圆饭。
南昭雪本来想让他们回去,尤其是卓江玲,但俩人死活不肯,大家也都帮着说情,希望他们留下。
南昭雪也只好答应,打算写信给卓家,说明一下情况。
结果,封天极悄悄告诉她,在给京城去的信中,早已经把卓江玲的情况说了,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南昭雪哭笑不得。
忙碌几天,又休整两天,南昭雪让百胜去通知太白一声,明早出发。
太白这几日一直缩着没敢露面,直到见到百胜,才试探着问几句。
但百胜理都没理他。
到上路这一日,南昭雪起个大早,刚一出门,就看到百姓们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她。
李老汉带着儿子,也从小镇上赶了来,手里捧着个小竹筐,里面装着些鸡蛋鸭蛋,大小不一。
王妃,我们父子特来拜谢,若是没有您,我儿子就得冤死在狱中,我这把老骨头也没人送终……
他儿子跪下磕头:多谢王妃!
你受了冤枉,理应洗刷冤屈,起来吧,好好读书,好好考,别辜负你父亲。
是!
王妃,这是我家鸡鸭下的蛋,我没有什么谢礼,这点东西,请您不要嫌弃。
南昭雪双手接过:好,那我就多谢老人家的好意。
李老汉眼睛发亮,本来还有些忐忑,觉得拿不出手,没想到……
王妃,我们都领到了粮食,还有了地,以后日子就好过了。等您下次再来,请再到小镇。
好,一言为定。
百姓们都各自拿着东西,见南昭雪收了李老汉的,胆子也大起来,纷纷上前送。
南昭雪耐心听着,一一接受。
一路走,一路送,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出城。
到城外,远远看到一队人马,默默望着他们,为首的卢俊淮遥遥行了个礼。
南昭雪轻叹一口气。
在前面等着的太白,心里又酸涩又忐忑。
这下也躲不过去,下车强带着笑,上来打招呼。
王妃,这次……唉,我也是没想到,原本以为,他就是在这里做个生意,没想到是细作……
南昭雪手指轻弹耳坠上的流苏:行了,闭嘴吧。
太白,南昭雪目光如带钩刺,你该庆幸,你还有点用,若非如此,单凭你与细作联络一事,本王妃就能立斩你,把你的人头送到边关,马踏西梁。
以后,在路上听本王妃的,少说话,多做事。
太白的脸火辣辣,尴尬至极。
有钱了?
太白点头。
那好,出发吧,这一路上所有的花销归你。
太白:……
她放下车帘,吩咐一声,车轮向前,激起一片尘土。
一直到晚上露宿时,马车才停住,苍柏趁机来找封天极。
落英,他目光带着探究,抱梅死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
真不知道?
封天极明显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和你们在一起,他死了,你问我?
苍柏微抿唇:我以为你们关系好。
我还以为你和云竹关系也不错,封天极讥讽,他不照样死了?
苍柏脸色微沉:你……
封天极懒得再理他,转身离去。
苍柏气结,暂时又无计可施。
小人得志,他低声骂,去找太白。
太白听他说完,微微叹气:也许,是抱梅骗了我。
什么?
也许,他和落英,根本不是那种关系,是抱梅想搏一搏,取得我的信任和关注。
苍柏:……
无关紧要,反正人都死了,太白看着自己这边的人,自从出京城,一路上连损三人。
有时候想想,简直和做梦一样。
来的时候一路高歌,一路风光,就是游山玩水一般,他就是名流名士,怎么回去的时候,如此狼狈不堪,不只是容貌上,而是身心俱疲。Z.br>
他低头用手里的木棍挑挑面前的火堆,火烧得更旺了些,把他手里的木棍也给烧着了。
他不假思索,直接把小木棍又伸入旁边小土堆,灭火。
一连串的动作做完,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太熟练了。
他什么时候会干这种活了?
南昭雪在马车里看地图,封天极敲敲车壁,她答应一声。
怎么了?南昭雪一眼就看出他脸色不好。
苍柏,问我知不知道抱梅死了。
哦,南昭雪恍然,不说我都快忘记这个人了。太白一直也没有和我提,估计也是不敢问。
哼,上回他书童的事他来问,被训斥一通,这回他哪还有脸,封天极把灯往她跟前推推,我们一直走官道就行,到江南就能换船。
封天极握握她指尖:天凉了,穿厚些,别着了风寒。
我没事,南昭雪拍拍身下,你瞧,出发的时候就换了铺盖。
正说着,卓江玲在外面敲了敲:六嫂嫂,玉空大师说给我们讲故事,你去听吗?
南昭雪笑笑:听,马上来。
封天极算了算,现在也就百战和玉空大师不知道他的身份。
野风那丫头话少,也没表露过知不知道,反正人家没对他使过绊子。
刚下马车,就听时迁说:主子快来,玉空大师要给我们讲孙大圣三打白骨精。
封天极脚步一顿,看向百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