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盗王大会,齐聚无数贼盗。
大会有言:谁能从京城汉王家中夺取玲珑七巧球,谁便是盗中之盗,贼中之贼。
最后,玲珑七巧球被一个叫时晋的瘦弱长脸男子偷下。
从此,他便是贼王盗王。
杨骨铮和张熊向白开介绍着这位贼王的光辉事迹,说得有声有色。
“啊?”白开微微低眉,略带一些轻视。
“那瘦猴子是盗王?就他啊?也不怎么样啊!”
武功不高,轻功也不及自己。
总之,这天下第一名号,感觉有点水。
杨骨铮恭维的说:“不是这时晋不厉害,主要还是镖头您,太了不得!什么天下第一盗贼,在镖头您这,不也是栽跟头!”
白开点点头,“嗯,你说得有道理。”
一个吹捧,一个认领。
看起来,有那么些可笑。
但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张熊心中波澜涌动,打量着这一位默镖头。不愧是敢叫“永州镖局”的镖头!
……
一夜过后,旭日东升。
客栈的大火已经熄灭,整个客栈焦黑一片,完全无了昨日的气派。
客人们,狼狈的休息一夜后,各自前行赶路,往零陵而去。
白开带着杨骨铮,也继续赶路。
珍珠山庄护卫汉子张熊,在官道上拦住一辆马车,用了一袋子珍珠,买下车马,带着受伤昏迷的苏琳珠,前往零陵。
至于妇人掌柜,留在原地,等待着官府来人。
官道大路上。
一老一少,身着青衣,腰悬挂牌,带着铁尺绳索的两个捕快,驾马赶往零陵县城外的客栈去。
“吴老布!你快点啊!磨蹭什么!”年轻的捕快,看着慢吞吞驾马的老捕快,烦躁的说道,一双眼睛,都要跳出来一样。
老捕快稀疏的发毛下,一双不慌不乱,和煦温和的眼神,微微眨动,有干皮的嘴角,慢慢说道:“徒三啊,你急什么,客栈又跑不掉……”
说着拿起马脖子悬挂的酒壶,饮了口酒。这永州白酒下肚,老态的面容,微红起来。
“办公事!你怎么又喝酒!”年轻捕快气愤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年轻人,要会变通。”老捕快笑说。
年轻捕快咬牙一凛,双手紧握缰绳,喝声一句,“不管你了!我先去现场!”
“驾!”说着一声,驾马奔腾,朝着风来客栈去。
“年轻……就是好啊……”老捕快和蔼一笑。
二人,都是来自零陵官府的捕快。
收到了关于风来客栈被烧毁一事,立即被派往现场,处理事情。
老捕快名叫吴布,由于年纪大了,大家都喊他“吴老布”。他在这零陵城,已经当了三十多年的捕快。整个零陵一带的事,可谓无所不知。
为人比较懒散,活着说,被岁月官场磨平了棱角,凡事都是得过且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年轻的捕快,名叫段徒三,当了不到三年的捕快。
年轻气盛,总是想办一些大案子,经历那风风雨雨,紧张刺激的生活。然而,零陵城,太过和平,哪有什么大案要案。天下第一公子潇湘公子所在之地,那些贼匪盗匪,基本都绕着走。
所以,段徒三很无奈,怎么就在这种安宁的城池当捕快呢?这有什么出息?有什么意思?
不过,最近的零陵很热闹,很有意思。
一大批江湖人,黑道白道,都来到零陵。
段徒三想着,这些不安分的江湖人一定会惹事,那时,就是自己的维护显威的时候。
但是,知县下了命令,这段日子,不要去惹那些江湖人,他们只要不杀人放火,就由他们去。当街打斗比武什么的,随他们。
段徒三对此,很是愁绪,这可怎么办?不让管?
好在,就在昨夜,终于有了杀人放火!
“吁!”的一声,一匹并不壮硕的马匹,停在风来客栈面前。
年轻捕快段徒三看着烧毁的客栈,心中惊然,莫名震怒。
偌大一个客栈,就这样被毁了!这群江湖人,还有没有没王法!
段徒三立即下马,走向那神色哀伤,衣服鲜艳的妇人掌柜。
“掌柜!到底发生什么事?”段徒三上前,肃问道。
妇人掌柜面色神伤的看着段徒三,直接哭泣的趴到了段徒三的肩膀上,“额!我命苦啊……以后我可怎么活啊!”
“额?”面对这伤心欲绝的掌柜趴上来,年纪轻轻的段徒三直接懵了。
一时间,动也不敢动,不知如何是好。
这辈子,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现在,直接有那么位妩媚妇人趴了上来。该怎么办?
谁来教教我啊!
“嗒哒!!”不知过了多久,另一匹马的奔踏声前来。
老捕快吴布匆忙的勒马停住,一脸的惊魂未定。
“这么跑这么快?我这老骨头,哪受得了……”
妇人掌故看到有人来了,还是那老捕快,立即从段徒三肩膀上起开。
吴布看着这一幕,坏嘻嘻的笑说:“小子,难怪你要急着走呢。”
段徒三一脸的通红,“才不是呢!”
妇人掌柜神色也不再刚才那般哀伤,颇为冷静的说:“昨夜客栈突然起火,我和客人们从睡梦中惊醒,具体怎么回事,不清楚。”
段徒三认真的听着,往烧焦的客栈走入。
客栈并没有完全轰塌,几根主梁,依旧屹立坚持的顶着。不过客栈楼上,却是坍塌一般,满目疮痍,难辨原貌。
“这火,从何处开始烧的?”段徒三呢喃着,寻找火的源头。
最终,走到了一处烧得极为惨烈的地方。
通过烧毁的木炭,烧毁的程度,足以判断,一切都是从此烧起。
“应该是这里开始……”
老捕快吴布,也上到楼上,“咯吱!”之声,不停响动。
整个焦炭楼宇,随时都会坍塌的样子。
“吴老布!你注意点!”段徒三立即提醒他。
吴布那慵懒的眼神,此刻如鹰般锋锐,立即注意到,掌柜的卧屋,与众不同。
“徒三,过来这里看看。”
“你发现什么了?”段徒三遂问说,走向那屋顶坍塌砸下的卧屋。
眼神一凛,扫视现场,立刻察觉不对。
“这里?发生过打斗!剑!用的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