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公子同意了,话音一落的瞬间,整个现场沸腾。
这一战,无论胜负如何,注定都有人是赢家。
“少爷怎么能同意呢?”赵管家额头上暴起了青筋,言语激动的说。
杨骨铮猜测道:“会不会,上官公子有胜敌之策?”
庄萍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对于上官瞬并没有太深的了解。
“有吗?”
“应该没有吧……”赵管家自我怀疑的说。
白开回想着上官瞬的武功,自己只学了第一式,但一式的精妙,就是天下九成的武功所不及。而这精通全招全式潇湘公子,难道真的有万难之险下的胜机?
可蓬莱岛的武功,也是天下一等一,诡谲莫测。
白开实在无法确定。
在一众欢呼激动声中,钟楼上的二人,终于动手了!
慕容清霜率先动手,一个蹬步冲跃之势,其势逼人,天下少有人能及。哪怕是此前的如云公子,狂风骤雨的攻势都不及这位绝美女子。
“碧海神涛!”
慕容清霜势出,这一瞬冲出之势裹挟着大浪涛涛之势,如同波澜海啸凭空产生。
这一刻,仿佛真的有百丈海浪涌起,吞噬呼啸。
不仅是上官瞬,在场所有围观的江湖客,仿佛也看到了那存在,一个个瞬间瞠目结舌,冷汗而下。
慕容清霜的武功已经高到了可影响周遭之人的境界!
隐藏在人群中的高手纷纷震撼,震撼这位姑娘把《碧海神功》练到了登峰之境。在她之前,百年以来,只有她父亲慕容狄修炼到这个境界。
青出于蓝!
上官瞬脚下发出刺响尖声,整个人没有退让,而是更为决然的面对,以至于踩踏的屋檐,更压了几分力。
“呼……!”上官瞬深吸一口气,温和的神色露出了锋锐之意。
双袖之手,引动真气之势,交错双臂下,朝着前来的慕容清霜反击。
双掌其出,一股大江涛涛流息,如同长蛇蜿蜒,直冲这凶猛一击。
“砰!”
无形之中,一声破空声响,气浪以平面左右震开,震开方向的屋檐直接破碎一条瓦片的轨迹。
第一击之后,慕容清霜继续出手,左手掌势,一个凝息聚力,朝着双掌齐出,潇湘公子打去。
这一掌已经带着呼啸般的猛烈气势,直劈上官瞬胸膛。
上官瞬眼珠一凝,直接一个跃起,其身法之轻灵,如同一片薄纸,超乎想象。
一瞬间,直接腾空跃起,避开了这慕容清霜的攻击。
然而,并没有任何实际的局势变化。
慕容清霜反应也极为迅猛,破空掌法,轰打追逐,每一掌都如同惊涛破浪一般。
“嘭!!!”
上官瞬面对慕容清霜追打不停,只能连连后退,以袖手流势,消解杀力,抵挡攻击。
二人顷刻间就从钟楼之顶打到了十丈远的屋楼上。
这紧张刺激的交手,发生在几个眨眼之间!
看得在场的群众,不自觉的落汗,沉默无言。
这样的对决,是他们此生都无法经历的,也是此生都无法到达的境界。
一个个心中,不仅生起了对于此等境地的羡慕。
“上官哥哥一直被压制,是吧?”庄萍紧张的问,虽然自己武功并不高深,但是具体的情况情势,还是能看出一二。
赵管家咬牙皱眉,“白少侠,你怎么看……”
心里有想法,但是不敢言说,因为无论怎么说,自家少爷都是完全的劣势,没有任何一点胜机机会啊。
白开低沉着眼神,思索着上官瞬的抉择反击……想不到!完全想不到!
“二十招了……”
白开心绪沉重的一声。
上官瞬最多支撑三十招,三十招之后,他若再无法子,那就胜负已定!
“砰!”第二十一招!
猛烈的攻势下,潇湘公子抵挡得已很是吃力。
整个人的脸色露出了难耐之色。
内伤伤势开始有所反应。
慕容清霜肃声道:“你若无法胜我!就认输吧!”
说着间,又一招出。
上官瞬苦笑一声,没有回答,尽全力抵挡。
一股柔和的反击之势,交融猛烈的武功,瞬间化去杀力。
围观的强者,他们看着二人的交手,逐渐意识到,上官瞬的不敌,不是装的,是真的不敌!
他们心中惊骇,慕容清霜这么厉害吗?难道真的达到了慕容狄的境界?
蓬莱岛出了两位绝世高手?
这等底蕴,怕是洛京园也胜不过了啊!
第二十八招!
上官瞬已经挡下了第二十八招!
慕容清霜的第二十九招来了,这一招,是指法,以指划剑,蓬莱岛的《碧波神剑》。
“倏!”一股无形剑气,直接于始料未及之间射出。
直逼上官瞬的胸膛去。
这一击,上官瞬确实未想到,急忙之下,引动真气,体内经脉在这引动之下,反抗不已,剧烈的疼痛产生。
双指剑气,躲过了。
但,也结束了!
此刻上官瞬,露出了最大的破绽时刻。
慕容清霜肃声一句,“结束了!”
纤玉之手凝聚打出,这一掌,如同碧波浪涌,吞噬一切。
“砰!”
一声破空大震,气荡八方,方圆所站屋顶直接瓦片破碎,粉裂冲散。
所有围观群众惊骇的看着这一幕,一个个愣愣无言。
瞪大的眼眸,颤抖的身姿,不知作何是好。
慕容清霜一掌打在上官瞬的胸膛三寸距离,及时的停下了这可能要他半条命的一掌。
上官瞬怔住了,有些惊吓的样子。
毫无疑问,慕容清霜这一掌出,立即决出胜负。
不过,以上官瞬的性情,他也是铁定认输了。
“不……”“输了……”“公子……”
下方的江湖红妆们,眼中泛光,泪水抖动落下,哀声说道。
男子侠客们,先是惊震后是惊喜,比那慕容清霜自己赢了还要高兴的样子!
“上官哥哥……”庄萍失了神般,呢喃着名字。
“少爷!”赵管家苍老有力的手掌紧握着围栏,硬是抓出了一个爪印。
白开神色迷茫惶然。
面对这合情合理的结果,反而觉得有些怪异。
这事实就该如此啊,内伤在身的他,如何胜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