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浦码头上,一群气势不寻常的武夫手执兵器,气势汹汹的朝某一艘商船去。
码头是张淝张家掌管的,这地随时都有镇守的护卫。
护卫领头看到这汹涌而来的不善之客,立即反应,先是派人通传,接着带领手下,形成封锁,拦住去路。
“你们是谁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反了天了!”
护卫领头并不知道私盐的事,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是看守镇压。倘若做得不好,以后就没有机会在张淝张老爷手里做事的机会。
张淝张老爷是江浦的天,应天府长江的龙王,给他做事,是天大的荣幸。
“砰!”石琅轩这边的武夫,自己动手,话不多说。
“额啊!”随着一声叫喊,整个码头口发生了大混战。
渡船商船的众人,看着这惨烈的一幕,一个个吓得远离, 不敢靠近。
他们纷纷惊异,是谁指派的?疯了吗,敢和张淝作对。
两方的斗争,很混乱,如同一把芝麻落入大米之中。
战斗持续了一刻多钟,才发生变故。
“随我冲!”一位武夫大喊,不顾刀棍的,在惊险之中,冲往渡船的方向。
这位武夫,面色狰狞,手持大刀,一往而前,那货船的力工吓得船内退去。
最终,这位武夫跑上甲板货箱处,大刀锋寒,往箱内刺入。
“嘭!”的一声。
这位武夫倒了下去,太阳穴处,一个血红的陷坑,伴随的,还有滚落在旁的铁核桃。
“嗒哒!”那肥胖的身形落到船上,一身肥肉抖了抖。
“反了天了!胆敢在我的地盘动手!”张淝怒吼一声,那股音浪扩散震荡,直接把混战喝停。
石琅轩遥望向商船去,眼神一沉。
没错!就是这一艘!
“老爷!您可算来了!”拼杀的护卫,心悦不已,等着邀功。
张淝目露凶光,看向石琅轩。
“真是给你脸了……”
手中粗糙的铁核桃,一个手法飞势,射向数十丈远的石琅轩。
“咻!”一道残影闪烁,从张淝眼眸闪动。
接着,他便看到自己的铁核桃在白开手中,被其接住。
“张老爷,干嘛这么激动?”
张淝看着出现的白开,瞬间一寒。
神情依旧故作镇定,“你们这群贼徒,想对我家货物作何?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我就是要跟你讲王法。”白开微笑一声。
“咻!”手中铁核桃飞出,铁核桃带着一股霸道强悍的真气之力,“嘭!”的打向货物箱子。
箱子好似受到千钧之力,震彻的一声,直接炸开。
箱子内,白雪般的私盐流沙而出。
完全来不及反应的张淝,面色难看至极。
这一堆盐直接惊住了船上的力工。
原来,刚才搬运的是盐,难怪这么重?
怎么会是盐呢?盐是官府管控的啊?难道这是……!
白开笑问:“张老爷,这是什么?不会是糖吧?”
张淝一脸横肉的面容,做不出反应的表情。
他不理解,对方是怎么看出这一艘是盐的?是那石琅轩?难不成,他会透视不成?
“这是我替官府运送往江南的!怎么?不行吗?”张淝立即辩驳道。
此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只需给盐路一带的官府衙门封口费,再借助南京那边的势力镇压,就可以解决。
一切照旧,一切照旧……
白开笑了笑,大声喝喊:“张淝张老爷,贩卖私盐!”
真气十足的一声呐喊,顿时,整个码头的人,搬运的力工,商船的旅客,全都听到了。
张淝咬牙愤愤,“你在大喊什么,我……”
一把长剑抬起,一股剑气凝聚其中,对准这张淝。
剑气距离眉心,不到三寸之距。
张淝额头冷汗不受控制的落下,顿时闭嘴。
白开肃声道:“你在这里解释也没用,各位漕运家主,会派人往应天府各地,传播此事。”
“应天府第一漕运家族张家张淝,在天子门前,贩卖私盐。你觉得,到时候,此事还能摆平吗?”
张淝心里一咯噔。
一旦这事传到皇帝耳中,一切都完了!
任由什么手段,都会被查得一清二楚。
“白少侠,白大侠!他们给你多少钱?我给十倍!”张淝祈求的跟白开言,他心知,如今眼前之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开眼中一亮,“确实有点心动。”
张淝嘴角扬起,笑说道:“白大侠!你若同意,我吞并那剩下的漕运生意后,我把每年三成的收益,通过通宝钱庄给您!”
“难怪你发财,这么懂事。”白开放下兵器,一脸欢喜。
张淝点头哈腰的笑。
“不过,有些事,我想问你,你说得明白,我就同意此事。”白开眼神一沉,目露锐意。
张淝惊疑,“白大侠,想问什么?”
白开肃问:“当年长风镖局,有个叫白一波镖师,死在的玉壶客栈。他的死,是否可此事有关。”
张淝心中一惊,猜到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一脸的恐然,闭嘴不语。
“倏!”长剑再起,对准脖颈。
张淝那肥脖子直接被剑气划破,鲜血如珠嘀嗒夺下,那剑气的刺痛,隐隐在上。
“说!”白开质问道。
张淝闭上双目,一副宁死也不言的态度。
说出来是死,不说,还有一线生机。
“不说是吧!”白开挥剑一斩,剑气凌空斩断帆船的长绳。
接着,白开把长绳捆缚住那张淝的双腿,一个挥动。
肥胖的身影,凌空飞起,“咚!”的落下水下。
众人看着这一幕,抖擞嗓子眼,咽了咽口水,这是在折磨吧?
“噗!”白开一把把绳子拉起,张淝的脑袋从水下伸出,整个人疯狂的呼吸,“喝……!”
“说不说!”白开再问。
张淝依旧没有回答。
“咚!”白开再次放入绳子,把他放落。
“哈哈……!”爽朗的笑声,在船屋内响出。
“没用的,这死胖子,什么都不会说。”
白开眼神一瞟,看向那屋内黑影的少年郎。
“你在里面做什么?出来说话。”白开直言。
少年郎摇头道:“不方便,眼睛太多了。”
白开想起之前的事,“你说你能问出来,问出来了吗?”
少年郎言:“你进来,我们慢慢谈。”
白开把拉起水下的张淝,把他悬空在船头上,任由其左右飘摇。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看着这江浦的天,心中畏惧,无人敢去救走。
白开走入船屋内,那少年郎在一间舱房,悠哉的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