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客抬起脚尖,在落地地面,来回旋动。
随和的面容上,带着警惕决然的战意。
他很清楚,白开拦阻的一刻开始,自己就不可能把人带走。
但是,自己实在很想试一试,眼前年轻人,到底何等能耐?
人带不带走无所谓,但是战一定要战。
“咔!”地面发出脆裂之声,那青石地板在草鞋下,崩裂道道。
动身了!
乌衣客一跃腾空,“力劈华山”的招式,战斧力腿,朝着白开直击轰落。
“咻!”桂依然掠影身法,直接离开战场,飞跃至对面的屋檐。
白开面对那大潮翻涌一击, 不敢正面抵挡,一个后撤步跃,跳开瓦片破碎,房梁乍现的屋顶。
“嘭!轰!”
一声轰鸣巨响,整个屋顶瞬间崩塌,梁木断裂,尘土飞扬,整个屋子大开天门。
后撤退开的白开,瞪目望视,咽了咽唾沫。
不敢想象,正面承受这一击,会如何。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武功更高,不代表你不是人。
是人,就会死!
“嘣!”乌衣客力劈一击之后,借助轰塌的梁木,跃动起身,全速的冲向退撤的白开。
身形涌动,如同钱塘大潮,滔滔奔流。
《大潮弹腿》势下,瞬间毕竟白开。
白开目色一沉,全神贯注,身体手脚上下,控制着攻势,没有出手。
无法出手!
拳法,指法,还是腿法,面对这大宗师弹腿神技都是被破绽。
乌衣客见白开不出手反击,直接借助冲跃之势,一个“弯月挂天”,那肌肉如磐石的大腿挥踢而出,带着一股剧烈的风势。
风势冲击敌人,限制身法,挥腿再出,带着摧枯拉朽之力。
白开咬牙肃色,身法急转翻滚,一个风影掠势,借助挥腿的风势,躲避翻远。
观战的桂依然皱眉一声,“我的身法?”
桂依然的轻功身法和时晋、奇公子那种神诡、神异不同,她的身法属于游龙变化,可在各种局势情况下,不可能情况下进行闪躲避让。
乌衣客进攻不成,落地之后,迅速的呼气吸气,紧接着,冲向白开。
相距十步、八步……六步!
弹腿势出,风雷电掣,眨眼之间,提出了七次,每一个都带着剧烈风势。
白开已经料到这位大宗师的出招,在翻滚凌空,躲开落地的一刻,迅速以后撤滑退。
滑退之中,踢技的风暴呼啸而来。
那弹腿七连攻,次次落空。
乌衣客目色一凝,一个旋转飞踢,一道真气气刃从飞踢中划出。
白开感觉到异样,弯下身躯,身形如同缥缈云雾。
“倏!”“砰!”
那飞踢气刃从白开胸膛面庞上划过,冲向最前方的白墙,一声震响,白墙直接破开一道大腿粗壮的裂缝。
飞踢落空的一瞬,乌衣客露出了破绽。
但是,乌衣客并不担心,此刻的白开,比起自己更加破绽百出!
“咻!!!”
无形的真气暗器,突然打向乌衣客的落下踢腿,正中数个穴道。
乌衣客大惊失色,那破绽百出,自顾不暇的白开,突然弹指之势,打向自己。
凝聚真气化作暗器?这是什么武功?这是武功吗?
借相,奇公子的《虚形指》。
“额!”乌衣客咬牙忍受,连忙退撤,拉开距离。
被真气暗器打中大腿,发出热辣的痛楚。
“呼……”乌衣客喘息一声,丹田真气稳住心脉。
白开紧皱眉头,心中呢喃:这都没事?就一点皮外伤吗?我要是被这么打中,已经好几个血洞了!
“再来!”乌衣客喝吼一声,大地震裂,冲向白开。
迅猛的腿法朝着白开再次踢弹,那被打中大腿如同无事一样,且更加的迅猛。
白开神色沉沉,身法缥缈退撤,退撤之中,以如游龙捉摸不定。
乌衣客连踢三十二次,皆被躲过。
这时候,这位大宗师心中,产生了一丝畏惧。
怎么回事?为何我感觉,我被看穿了?
眼眸中,白开全神盯凝着对方腿法踢技,脑海之中,尽是这《大潮弹腿》的身影,迅猛澎湃,凶猛无比。
“喝啊!”“砰!”
乌衣客心绪骤动下,使出最强一式的“浪打天门”。
白开来不及躲避,只能双臂交错护体,一身浑厚内力,萦绕缠绕。
一声踢击震响下,白开直接被踢飞施奔流,脚印化作一条数丈轨迹。
“喝……!”白开放下交错双臂,急促吐息。
眼眸中,那乌衣客奔涌的身形,冲离近前。
“铿!砰!”
乌衣客一个浪涌踢腿被挡下。
乌衣客眼珠颤抖,愕然看着白开这一招。
对方竟然施展了自己的《大潮弹腿》中的“涛来势转”!
除此外,他那腿如同金刚一般坚硬,对撞之响,真气对击,竟然听到了金铁之声。
白开深吸一口气,反踢回去。
搞不清情况的乌衣客往后一退,陷入思索。
白开很清楚,自己用借相的弹腿,那简直就是送命。自己只能施展出形技,踢不出一点神韵。
《大潮弹腿》加《无量金刚功》,借相相融。
灵光一闪的出招,白开自己也有点意外。和使用身法再使用指法完全不同。这是真正意义两种武功融合。
白开看向比自己更迷惑的乌衣客。
这一刻,重创了他的心性。
他修炼数十年的功夫,在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对手施展出,而且好像更为精妙。对于他来说,或者对于任何一个练武之人来说,都难以平静。
心境乱了,那胜负也就,轻而易举。
“额……!”乌衣客面色骤变,双瞳突起,单手捂着胸口,一股内息创伤,正在反应。
白开面色一凝,恍然大悟,“中毒?”
“咻!”那桂依然跃落身旁,得意一笑。
乌衣客和白开,纷纷惊诧,二人都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毒的。
“你不是很勇吗?继续啊?”桂依然凛然傲气的嘲讽着,已经难以再战的乌衣客。
乌衣客眼神瞪瞪,欲言又止。
完全没想到,这姑娘竟然对自己下毒。本以为,是一场公平的交手。
“你怎么给前辈下毒呢?”白开惊问道,颇不认可,她这种乘势下毒的行为。
“我卑鄙啊。”桂依然理直气壮的说。
白开面色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