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的话,让时晋有些懵。
不重要了?什么意思啊?我忙活一圈,没有意义吗?
歌衣月心神震愕的看着眼前白开,眼前这个男子,内力之深厚,武功之高绝,叹为观止。
自己怎么也是江南黑道魁首势力二当家,竟然在这个男人手里,走不过一招?假的吧!
“你?你是什么人?”歌衣月骇声问。
白开没有回答,眼神看向前方,一道道身影出现。
自然是那谢尚贤等人,刚才在府中动手的,便是他们。
卢唐只觉错愕,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白开平静说道:“这位二当家,你最近是不是,太心不在焉了。”
歌衣月闻言,如一箭正中。
确实如此,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心绪不定,游烟会事务都有些无心打理。不然,这在场的几人,哪能找到这里……
“你抓别人手干嘛?”迎面走来的桂依然眼神露出一丝凶狠精芒。
“额?”白开怔了下,抬起紧握的这位二当家手臂。
“我不抓她,她乱来啊?”
桂依然冷哼一声,“她乱来还是你乱来,你怎么不搂着腰啊?”
“好主意。”白开豁然开朗,点点头说。
说着间,放开了紧握的手腕。任由她自在,也不怕再动手,估计她也不敢再出手。
歌衣月眼神怨怨,看着这群来历不明之人。
哪个势力的?姑苏剑阁?霹雳堂?不,不是他们,他们没这本事。
谢尚贤眼神炙热,心中怒火燃烧,气势振振问道:“为何谋划我二哥!目的为何?”
歌衣月秀眉蹙动,眼珠一瞪,看向这个富贵公子。
“你二哥?你难道是……?”
“洛京园,谢尚贤!”谢五公子回答道。
歌衣月轻笑一声,笑声带着一丝异样情绪。
桂柳斜直问道:“你们大当家何在?可是你们游烟会,谋划了对渊泽的公子毒杀?嫁祸我姑妈!”
歌衣月露出了无所畏惧的态度,似笑非笑,看着一群追求真相之人。
在场卢唐,面色发白,心中惊震。
那谢二公子之死,真的是大当家他们谋划的?
卢唐之前听说谢南泽之死,就大受震撼。尤其知道,有那么一群花匪,是自家人,在自己的安排引导到了城中劫持。想到这些联系,不由得怀疑,这是不是上面的安排。
如今洛京园的人找来,更加确定此事,天啊?疯了吗?怎么敢对洛京园二公子出手的?
白开眼神转动,看向这个气色不太好的卢老爷,“卢唐老爷,你说一说,你知道的。”
卢唐慌了,连忙解释:“这?这我不知情啊,我完全是按照二当家的命令行事!”
“你别慌,慢慢说。”白开安抚道。
卢唐如实把自己知道说明。
总之事情很简单,每一个人按照命令,做自己的事,看起来很寻常的事。每一件寻常的事,连在一起,就成了刻意的谋划。
花匪刚好劫持了,当日谢南泽会去的花船!
谢尚贤听之,情绪激愤,“就是你们,故意谋划我二哥!”
歌衣月从容妩媚一笑,“我听不懂。这是个巧合,怎么说是谋划呢?我们游烟会,哪敢与洛京园为敌。好不容易才打下江南的势力。”
这一点,也是在场大家不明白的点。
萧辙皱眉道:“也是,他们凭什么敢与洛京园为敌?”
时晋说:“这问她们老大啊!”
桂依然目露不善,笑然道:“这位美人,你们大当家何在?”
“呵,我们大当家神出鬼没,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歌衣月回答道,那笑颜神色,显然带着胡诌的态度。
桂依然微微颔首,拿出一枚紫色的药丸,“我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歌衣月看着诡异的药丸,心中莫名一寒。
但那双眼眸,带着一股无人所知的坚定。
自己就是死,也不会泄露真相的。
“别搞这个,没必要。”白开伸手阻拦桂依然,劝说道。
桂依然面色一沉,“你心疼啊?”
白开没理会她的话,转头对视这位二当家,“我如果猜得没错,二当家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点什么的。尤其是大当家之事。”
歌衣月笑容迷人,缓缓说道:“我也就剩点坚持了。”
“二当家对大当家,真是情深义重啊。”白开又笑说。
歌衣月面色一凝,眼珠颤动。
在场众人听得迷惑。
谢尚贤又忿又疑:“白镖头,你在说什么?”
“额啊!”一声痛喊,那卢唐晕厥倒下。
白开突然一个出手,把他打倒,众人愣了一下。
时晋惊言:“老大,啥意思啊。”
“咻!”残影一闪,白开手中多了一幅画卷。
歌衣月看着白开手中所拿,面色骤变,自己竟然忘了收起来!
自己这些日子太失神了!平日的谨慎,密不透风,在如今竟是错落百出!
“这件事,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白开语气凝重的说。
“哒!”手中画卷如瀑布顺流落下。
众人看着画中像,更是困惑。
“这?”“这是谁啊?”
谢尚贤看着画卷中人,神色和其他人,全都不同。
白开回答道:“这就是游烟会大当家。”
“渊泽公子,谢南泽。”
话出,众人心神大震,一个个凝固似的。
谢家二公子,是江南黑道势力之首?
谢尚贤愕然的神情下,想起了神捕顾归山和自己说的话。
他叫自己不要查下去了?难道,他已经查出来,自己二哥,是游烟会大当家!
此刻心海翻涌波涛,好像一切,都说明白了。
歌衣月此刻,情绪肉眼可见的激动,“不是!一张画像能代表什么?他不过是,我游烟会要谋害之人!”
“你刚才还说,不敢和洛京园作对的,现在又成谋害了?”白开笑了笑,“着急着,给他洗白身份吗?”
歌衣月紧攥拳头,不自觉的抖动。
“不……这不合理?我二哥,不是这种人……”谢尚贤喃喃作声,无法相信,自己亲二哥,是这等罪恶滔天的贼徒。
桂柳斜疑惑道:“那花船之事,是怎么回事?”
白开沉声说:“花船之事,是他自己演的一出戏。游烟会的势力从苏州府开始,一直在江南扩张,如今扩张到杭州府。这是为什么,二当家会在杭州府的原因。”
“他让二当家下令,卢唐安排山匪占了花匪的地盘,那群花匪被指引到城中,在那一日,富商游船的时候动手。”
“他的出现,本就是他的计划,他要假装顺势从花匪手中救了那些富商。身为救命恩人的他,之后明面的杭州府,生意就方便多了。”
“谢二公子,想必是要,明里暗里,掌控整个江南财富。”
歌衣月紧咬嘴唇,瞪视沉默。
萧辙、时晋心中惊撼,这谢家二公子,比所有人想的都不简单。
谢尚贤整个人懵然了,一时间,不知如何该怎么办。
自己敬重的二哥,是这样的人吗?处心积虑,作恶多端的人?
桂依然冷笑一声,“只是他没想到,有人知道了他的谋划,在那一夜,要了他的命,该啊。”
白开瞥了眼桂依然,心神沉重。
这个真相,对于证明她的清白,不但没有意义,反而加重了她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