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莫不是地窖里的老鼠跑出来了吧?”
老鼠几乎是女人们的天敌,没有几个女人会喜欢一身灰漆漆又脏又阴森的老鼠,就如同她们大多数向往光明而不喜欢黑夜。
木槿拍了拍蜷缩在她臂弯里的张春草,若有所思地说道:“许是地窖里的老鼠把存粮吃没了,开始自相残杀了吧。”
“它们不会跑出来吗?”
缩在木槿怀中的张春草,听到木槿的话,不禁担忧地将木槿的袖口抓得更紧了,同木槿说话时候,声音还带着颤抖。
如此楚楚可怜的一问,任谁都忍不住给予回答。然而,木槿心里也很想给她回答,却并不知道答案。
两人站在房门口许久,直到那声声凄惨的鼠叫渐退,她们才相互搀扶着进到了屋里。
“姐姐,我看你屋里有闲置不用的柜子,咱们把它搬出来,压在水缸顶上吧。”木槿脸上表现得风轻云淡,心里早已经忐忑得翻锅烙饼了。
地窖里面的老鼠,要真的冲出来,绝壁是老鼠之中的战斗机。
她们两个弱女子,即便木槿会那么两下子假把式,也不过是唬人的花架子而已。斗老鼠中的战斗机,估计不出一个回合,就得被老鼠给打得惨不忍睹。
心中有自知之明,木槿可不敢大意。
从张春草房间里抬出个柜子之后,她又从后院淘出一大块修葺水井的时候剩下的大石块,在张春草的帮助下,将之压在了地窖口上面,压着水缸的柜子里。
“妹妹,要不要再往上面压点儿什么?”明显累得不轻的张春草,大口喘着粗气,站在木槿的身边,眼里充满了恐惧地问向木槿。
老鼠的力气再大,也仅限于牙齿,木槿觉得它们现在应该没有机会出来了,于是摇头,道:“咱们先观察一晚,若是明日这柜子有移动的痕迹,咱们再往上添东西就行。”
当然,木槿敢跟张春草如此笃定的保证,也有其他的原因。
比如说,第二天她们一大早要去森林里采药的。
去采药,得采到了药才能回来;要是采不到药,她们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只要不是今晚上压在地窖上的东西移动,木槿倒是不担心明日之后老鼠出来。
“妹妹,我这心里面总觉得害怕,咱们还是再往上面压些东西吧。”捂着心口,似乎木槿不再地窖口上压些东西,张春草随时都会因为恐惧而猝死,“万一真的没有压住入口,它们再跑出来了怎么办?”
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呢。
木槿狭长的睫毛敛了敛眼波中的质问之色,柔声安抚张春草,道:“既然姐姐觉得往上面再压些东西好,那咱们就再往上面压些。只要你心安,我也就心安无恐了。”
见百般不愿意再去取一块大石头的木槿,终于应了她,张春草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在木槿的身侧打转。
“我现在出去再捡一块合适的石头,你先去屋里把我的床铺好。”
木槿交代的明白,张春草也不杵在原地像个木桩子,身子灵活地动了动,晃动着一副水蛇腰,妖娆而迅速地回屋给木槿去铺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