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森林中,各色植被郁郁葱葱,木槿一路上遇到了许多草药。
“妹妹,这些不都是杂草么,你怎么说它们是草药?”背着竹筐走在木槿身后像个终成侍卫一般的张春草,一双勾人的杏核眼盛满了求知欲。
这问题看似很鄙陋,实则又藏了些试探。
木槿不明白一心一意对她好的张春草此刻在试探什么,但是她心中还是隐隐地设了防线,随口捻了一句谎:“家中男人以前给医馆干零活的时候,我常去探望他,日子久了就懂得了些。”
“哦~我还以为你是传说中那个,行踪总是飘忽不定的神医呢。活菩萨一样的人物。”
听了张春草的话,木槿心中为自己对她说了谎话而汗颜,但是她并不后悔。
一个从来都是在土地里刨食的村妇,与一个在医馆里耳濡目染过零碎药理的寡妇,木槿觉得第二个托辞比较方便于她日后来森林采药赚钱。
犹记得她出入森林的时候,曾经仔细观察过这里面的植被,除了那棵盛满了榆树钱的大榆树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现代已经绝种的植被,甚至是珍惜药材。
心中对森林里的“宝藏”骐骥得过剩,木槿一时间情不自禁地把心中所想的话就说了出来:“若是咱们能够碰到野人参就好了。”
“什么?”
跟在木槿身后的张春草,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片森林里有人参,以为是自己走得太快风灌到了耳朵里,听错了呢。
“咱们今天要是能够遇到野人参就好了,雇人捕鼠、买种子、做农具的钱就全都有了。”
这一次张春草倒是听清了木槿的话,但是她的心里并不认为这里会有什么野人参。
要是真有的话,方圆八里这么多村子,不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张春草心里不认同,却又不好直接对木槿说没有什么野人参,只拉长一张暗黄的脸,蜗牛爬行一般跟在木槿的身后面。
“嗯?”木槿走得极快,几下子就感觉不到身后张春草的动静,于是回头查看:“姐姐,你怎么落下我这么远,咱们两个中间都能够架一座石拱桥了。”
“我……”
不待张春草眼珠子乱转地想解释之词,木槿便抢先一步开口,道:“我知姐姐不信这森林之中有野人参,也知道姐姐觉得竹筐里的草药够卖上些许钱银就可以了,但是咱们不只是有种子需要买,还得雇人把地窖之下的那窝老鼠给端了呢。”
“人活一时,目光不能够短浅得只顾眼前,不然,人无远虑近忧必到。”木槿完全没有给张春草开口的机会,在一大段话说完之后,连个休息换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开口说了这么一段话。
“呼啦~”
就在木槿打算不换气,继续说教张春草的时候,她们背靠的大树上“飞”走一个人。
那人消失的极快,快得让人只能够看得到一丝黑影,便再也寻不到他曾出现过的证据。
“姐姐,刚才咱们背靠的树上,是不是有什么在移动?”
张春草的听力没有木槿的好,只以为是她们衣服擦到了树枝弄出的动静:“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妹妹,你许是听错了。”
“哦?那或许是鸟兽飞过的声音吧。”
轻皱黛眉,木槿顺着张春草的话附和了一句,心中却觉得那声音必定不是鸟兽飞走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