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弄才要你去弄么,容易的话也不用劳驾你啊。”
正等着木槿对他说些动听话语的白术,此时闻木槿言,脸色像是吃了苦瓜似的。
明知道答案是苦涩的,还要活受罪的期待。
痛定思痛,白术捂着“受伤”的心口,似重伤状:“就不能说些动听的话,安抚一下我脆弱的心灵?”
“事实本如此,你难道还想让我这么耿直的人说谎?”木槿这样说着,脸上还不忘表现出发自肺腑的嫌弃,“说谎可是不好的行为,我家还有孩子呢,可不能教坏小朋友。”
白术终于对木槿有了全新的认知,这丫绝对不是个他认为中的温柔女人。
不过,自己喜欢的女人,即便同认知中的不一样,那也是另一款的她。
曾深付的情,不会因为发现她的另外一种性格而改变。
脸上泛起甜蜜的笑容,白术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情敌还在木槿那儿“安插”了眼线的军情,只觉得天地之间各种情感唯此是爱情。
“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从我多年的医学研究来看,女人睡眠充足容颜不易老。”白术对木槿说完,也不看她的表情,直接就带着木槿托付的事情离开。
木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脑子里不由叹一句,奈何奈何。
“妹妹,在外面看什么呢?白公子早就走了,你不会是对他的背影深深迷恋吧?”
清淡的生活本就是无趣的,张春草又是个没有什么具体性格的人,她开口说话时候总是不经大脑,就比如她此刻对木槿说的话。
然而,对于张春草如此说话方式,木槿也是习惯了的。
但凡能过得去,不是什么严重话题的,她已经懒得去纠正。
“起风了姐姐,你快同我进屋去罢,莫要着了凉。”收回看向远处拉长了的目光,木槿转身便走到张春草的身边,十分亲昵地推着她往屋里走。
八卦之心升起,张春草没有个性的性格竟然也瞬间自主了起来,愣是站定门槛上,任由木槿如何推她都不迈前一步。
那架势,将张春草心中所有的想法都泄露得明显:你要是不说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就是不进去,也不让你进去。
木槿一双玲珑剔透的眸子,在星空的映衬下,更是明亮似骄阳:“姐姐,我跟白公子没有关系,日后也不会有任何关系的。倘若你喜欢上了他,那就大胆地追求,别担忧世俗的眼光。”
明明要追问的内容是木槿到底同白公子是什么关系,怎么现在木槿反倒如此问她了?
张春草歪着头,满眼写着不明白。
“如果你不喜欢他,你干嘛那样深意层层地问我?”
不是木槿有意为难张春草,而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充满爱意的目光根本藏不住。
她发现张春草有意无意地问她同白术的关系,已经不止一两次了,要是再看不出张春草的心思,她这个妹妹也就白做了。
想到白术对她带着目的性的追求,木槿就飞快地摇头向张春草表决心:“姐姐,你也别担心我会因为他对我好就喜欢上他。我可是有夜儿了,我的心里面也只有我的孩子,别的男人我一眼都不想去看。”
被赵羽珩那厮的一次次派人暗杀伤透了心,木槿觉得自己此生都不会再爱了。
别小瞧那一夜的凌乱,对于从小就受到同龄人排挤,失去父爱的木槿来说,那一夜是生命中独一份的回忆,刻骨铭心。
尤其被赵羽珩救过的两次,即便是他不经意间的举手之劳,在木槿的心中也是别开生面的情谊。
更何况,赵羽珩的容貌堂堂,比玉树临风的白术还要帅气。
作为轻度颜控的人,木槿有过饕餮盛宴,便难以再浅尝白术那碗清汤米粥。
“别,妹妹你别这样说,你比我年纪轻,日后的路还远着呢。白公子画中仙似的人物,还有着一手赚钱的本事,你若……”
“打住!”虽然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是此刻木槿被张春草这样念叨那人的好,她还真就想促成他们两个了,“姐姐,你眼中觉得他千万好,但是我心中只觉得我家夜儿最好。”
张春草还想再劝说些什么,此时听到木槿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孩子,她不禁黯然:“外面确实起风了,咱们回吧。”
言语至此,两人也都觉得再说下去,也毫无疑义,便都进了屋。
走在前面的张春草才一进屋,忽地就想起来:“妹妹,刚才你都把咱们明日要拿去卖掉的拖布送人了,咱们明日拿什么去卖啊?”
娃娃倒是也能卖些钱,但是没有拖布抢眼啊。
“呃……”木槿当时送人情的时候,一双手那叫一个大方,此时则哑然了。
见自己的提问木槿没有回答,张春草只得闷闷叹了声气,嘴角挽起一抹似笑却苦的笑容:“妹妹你今天累一天了,去卧室里搂着夜儿睡一会儿吧,等会儿他后半夜兴许还得再问你要一顿奶呢。”
“那我更不能先睡了。”木槿觉得张春草这样说,一定是瞒着她想要做些什么事情。
见自己哄不睡木槿,张春草有点着急,却又像是担心木槿发现她的心思似的:“咱们来回倒换着睡,免得夜儿尿床什么的,都睡着了,没有人给他更换。”
“我睡后半夜,等给夜儿喂完奶了,我再睡。”
不管春草姐姐瞒着她的事情是什么,木槿都已经打定主意,她睡后半夜的觉。
“行行行,我先睡。”张春草见自己拗不过木槿,只好妥协,“记得后半夜叫醒我啊。”
木槿有心后半夜不叫醒张春草,可惜孩子不允许她不去叫醒张春草。
头半夜的时候,赵夜是又喝奶又尿床,累得木槿一点儿精神头儿都没有,后半夜她有心挺着一个人亲力亲为,但是她也只能想想,身体表示做不到啊。
叫醒了张春草,两人做了简短的交接之后,木槿便香甜的睡了过去,一觉到天明,连个梦都没有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