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手里面拿的什么啊?”
张春草以为木槿得去许久才能回了,没想到才两炷香的功夫,她就回来了,不由得有点吃惊。
“白公子是医者仁心,我自然把人领去了就回来了呗。”笑意盈盈地说完,木槿又神秘兮兮地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在张春草的面前晃了晃,“猜猜看,我手里面这几张纸是什么?”
目不识丁的张春草,只知道木槿手里的纸上面全身字,却不知道那些字是些什么意思:“快别卖关子了,说说,这几张纸是怎么回事。”
“喏~”木槿将手里的那几张纸递到张春草的眼前,“是店铺的租赁合同啦。”
“什么租赁合同?”也不知道是木槿说的太快,还是张春草不敢确定,她又重复了一遍木槿的话。
得了银子,又有租到了物超所值的店面,木槿心情一扫之前的寂寥:“当然是咱们开粮店、米铺的店面啦。”
“咱们到底是要开粮店还是开米铺啊?”
木槿开心,张春草也跟着开心,只是开心之余却又被木槿的话说的有些懵。
“暂时先开米铺,把咱们家田里的百亩水稻都卖掉才是正经。”
至于日后,木槿都想好了,不仅要米铺开成粮店,而且还得是全国上下铺天盖地的经营,财源滚滚啊。
一想到会赚很多的钱,眉眼明媚的木槿,此时连眼里盈着的点点星光也带着财迷的笑意。
“咳咳~”自家妹子什么都好,自打有了孩子之后,就时不常的傻笑,还是极度财迷的那种傻笑。
正沉浸在自己构想中未来世界的木槿,听到张春草的咳嗦声,思绪渐渐收回,面带热情笑容地对张春草说道:“姐姐,明天一早咱们就去看咱们的店铺,现在咱们先去找葛村正,让他帮咱们招几个人手,先收割十亩的水稻。”
“这会儿都是农忙的时候,家家户户忙着收割自家的田亩还收不完,哪有人愿意来帮忙啊?就算是村正把人给招来了,他们也就是给村正个面子走走过场,何必呢?”
无利可图,自然不会有谁愿意帮忙了,但是付他们些银两,情况必然会不同了。
木槿心里如此想着,便拉过张春草,伏耳对她小声说起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每人一两银子?这给的也太多了吧?他们家田里的菜大丰收都未必能够卖足一两银子。”
听闻木槿所说,张春草惊诧非常,一双漂亮的眼眸愣是瞪出了羊驼的感觉来。
“姐姐,你且稍安勿躁。”木槿安抚地拍了拍张春草的肩膀,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每人一两银子不假,但是他们得每人收获十亩的水稻才能够得到那一两银子。若是有人能够收获比十亩还多的水稻,咱们再给那人加上一两银子,这叫积极奖励制度。”
之于木槿话里的操作,张春草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自家妹子如此自信,她也就懵懵懂懂地点头,表示自己信了木槿……的邪。
不过,木槿对于自己的鼓励机制自信归自信,但是这里毕竟不同于现代都市的科技先进,那些个村民每人能够完的成十亩田地的收获吗?
还是按照原本的计划,先招几个人,十亩十亩的收成,而不是把既定的十亩田地承包给单个个体收成,会比较好一些呢?
“姐姐,咱们先不说这些了,还是趁着天光还不是很晚,去找村正吧。”
立于木槿身侧的张春草,听到木槿此时的话,不禁抬望眼向满天星辰大海看去:“现在距离子夜不到一两个时辰了,妹妹,咱们还是等天亮了再去找葛村正吧。”
虽然时间是个等同于生命、金钱的东西,但也总不能你不睡觉,就去打扰别人的休息吧?
“现在正是金秋时节,一早一晚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好收成……”木槿话说到一半,忽然在张春草一声接一声的妹妹之下,停了下来。
这也终于让她还杵在兴奋之中的心情,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和,思维更为理性。
“呃~我一想到地里的那些个水稻能够全都变成钱,心里面就激动到不行。”
点头,木槿说一句,张春草就跟着点一下头,直到木槿的话全部说完,张春草才徐徐上前,给了木槿一个拥抱:“日子会好起来的,夜儿的身子骨也会好起来的,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若是你垮了,咱们这个家也就跟着垮了。”
张春草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若是没有木槿,张春草那没有性格的性子,就是一坨任人揉捏的泥巴,得谁都能踩她一脚,哪里会像如今这般无人敢欺。
“姐姐,你这话说得不对。”
木槿开口否认,也不是无凭无据的:“如果我当初没有遇到你,我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活得开怀。”
人是群居动物,而那会儿木槿初来乍到,几乎都是背群而居,生怕自己遇到些个居心叵测的人,完全没有什么心情可言。
没有喜怒哀乐的人生,就是一坨风干久了的牛粪,连它基本的臭味都没有了,形同无物。
“才不是呢,妹妹就算是没有遇到我,也会活得精彩的。”张春草如此说着,心底里莫名地沮丧了一下,就连拥抱木槿的手都不自觉地紧了紧。
两人抱在一起,各自诉说着彼此的重要性,而随同莫仟进了军营的白术可就凄凉多了。
“诶,你们这是对待神医的礼数吗?”
原来,白术一进军营,就直接把他给带到了赵羽珩的营帐,而且还有几个武功不错的人监视着他施展医术。
看着身后那几个目不斜视,直勾勾盯着他的人,白术的内心就哔了狗的难受:自古红颜起纷争,今日情敌医情敌。谁言医者父母心,今日后悔又后悔。
“干什么呢?快点儿给恒王医治,否则别怪我们砍了你的脑袋。”
起初还打算为了木槿压制一下自己心中的不悦,奈何总有沙雕逼迫他:“想我白术行医多年,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赵羽珩这伤,老子不治了,来啊,有能耐就来砍我的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