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生气了?是在生我气吗?”
赵夜见自己的亲爹,只追了两步就任由他的娘亲带着他离开,心里觉得自己的爹太没用了,于是耍宝卖萌一路,企图逗笑了木槿。
使出了浑身解数,却徒劳不说,还让木槿的眉头拧成了麻团。
自家好脾气的娘亲竟然生气了,赵夜小宝宝吓得缩了缩头:“我真的只是去那里学东西的,刚才那位赵先生他不仅学问好,还懂高深的武术,就跟娘亲给我讲的美猴王似的,可以腾云驾雾高来高走……”
“娘亲,你别生气了,就算他再好再厉害,也不及我娘亲千万分之一,下次再骗我去他那里上学,我才不上当呢。”赵夜说话的时候总偷偷打量木槿的表情,一旦她凝眉叹气,赵夜就转口风,赌咒发誓不再见赵羽珩。
怎么说他们都是亲父子,木槿也知道自己就算是不想让赵夜与赵羽珩相认,她也没有阻止父子间的血脉亲情。
与其一味阻挠,坏了母子间的情分,寒了孩子的心,莫不如平常心置之。
“能请到恒王为教书先生,那是我儿的三生造化,娘亲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木槿说着揉了揉赵夜头顶的发丝,心中做出来决定,“最近米店里事情忙,你要是愿意就继续到恒王府里学习吧,娘亲不会阻拦你求学的。”
一听去恒王府,再去学习,赵夜就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儿肿胀要爆炸:“不用了娘亲,我不喜欢恒王府,也不喜欢上学,所以……”
“所以个朵朵桃花开啊!”木槿晃了晃手臂,对着赵夜的头顶,就是狠狠地一道糖炒栗子。
脑袋被打,赵夜小小地身子瞬间就释放出大大地能量,抱着自己的头生怕再被木槿敲到,一路疾跑似闪电。
儿子跑在前头,当娘亲的自然得追上去,跟着自己儿子一起跑,保护儿子的安全。
三追两追之下,他们娘俩就欢声笑语地到了自家米店门口。
只是,才到了门口,就见一堆官差往他们家的米店里走。
事关自己,木槿当即把赵夜背在身后,追上了已然进了米店的官差,问道:“官爷,这米店怎么了?您们这是?”
那官差上下打量了木槿一眼,见她麻布粗衣难言胸怀好潋滟,当即饶有兴趣地凑到了木槿身前,讨好似的说道:“这家米店得罪人了,被人举报走私大米,情节挺严重的,没有个几万两银钱,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事情给圆说美满了。”
“哦。这样啊,那你回去帮我带话向褚家问一问,这些年他们对家里有没有人比褚玉这厮还卑鄙的。”
原本还沉浸在木槿美貌中的官差,此刻听到木槿让他给褚家带那样的口信,恐惧惊吓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同木槿说话。
一把推开身前的木槿,大步追上前面已经去找米店管事儿的官差们。
“诶,你这人怎么回事?不帮我带话就不帮呗,干嘛推我啊,差点儿把我给推倒了。”木槿说着就去追那官差,似乎是要向他讨个说法。
那官差见木槿追了上来,心里面后悔被她的美色所惑,站定原地:“别妨碍我办事,否则抓你回进大牢。疯婆子!”
“……看重人家美貌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这会儿嫌弃人家妨碍你办案了,你就叫人家疯婆子。”木槿是铁了心不让那些个官差来封米店,装疯卖傻之余,还质问那些个官差,”凭什么有人举报,你们不查处一下就来封店铺?褚家给你们店钱太多?嫌钱扎手,跟我说啊,我帮你解决这等烦恼。”
被木槿死缠不放的官差听到木槿后面的话,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木槿如此纠缠:“你是这家米店的人?”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这家店铺的老板,你们要是不给我个合法的解释,前脚你们封了我的店面,后脚我就到县太爷那儿击鼓鸣冤。若是县太爷不受理,那就去咱们边城新建的王府里,求一求那新来的恒王。”
木槿说到这里,还不忘恐吓一下那个官差:“听说恒王很亲民,特别喜欢关心百姓疾苦,对待恶人酷吏则是地狱阎罗,啧啧啧~褚家再厉害,有我说的那两个人厉害么?钱可以乱收,事儿可不能随便乱办。不然,后果可就不是你们几个官差说了算的了。”
“娘子好口才,这等才华击鼓鸣冤实在是白瞎了,不如随我去县衙坐坐,然后再同我们县太爷谈谈心?”话音才落,一直同木槿说话的那个官差就对她动了手,意图把她绑起来,押解到县城的大牢里面去。
这明显是要屈打成招的势头啊,木槿怎么可能让他们把她抓走,直接一个“召唤术”,将胸前三年都未吹响的银口哨给吹响了。
一边吹着口哨,木槿还一边得躲闪着那些官差的抓捕,就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似的。
背后背了个孩子,一只手又拿着口哨,木槿一个身材单薄的弱女子,哪怕有几招功夫在手,也完全摆不平那些个膘肥体壮的官差抓捕。
“臭娘们儿,敬酒不吃吃罚酒,爷爷不给你松松骨,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呢。”
那一直同木槿说话的官差,此刻见她被一众同僚给抓住了,当即猥琐脸地向木槿伸出咸猪手。
只是,他的咸猪手伸到半空,就被一枚飞叶儿给打伤,手背的鲜血直流,疼得他不得不收回伸出来的咸猪手。
“谁?是谁在偷袭爷爷?”
捂着受伤的手,那官差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似乎要把那个用树叶打伤他手背的人给揪出来。
然而,打伤他的人没有找到,四面八方又飞来了刀子般的飞叶儿。
不仅那个一直同木槿搭讪的咸猪手被飞叶儿打得遍体鳞伤,而且那些个抓着木槿的官差也很惨,衣服被千刀万剐地四散在地,碰过木槿的那只手的手筋插着一片飞来的树叶,鲜血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