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有干爹,并不缺少父爱,我们现在的日子就很安稳。”木槿垂眸,隐藏自己眼中那一见钟情之后永远无法平复的心动,“你到底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请你直说。如果我能够办到的,一定会帮你办到,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们母子了。”
赵羽珩只是醉梦红尘的微笑,手臂暗中一点点收拢自己的包围圈,将木槿最终禁锢在他的怀中:“我想得到你,身体发肤那种,你能帮我办到么?”
他们此刻彼此间的距离很近,只隔着一个吻。
木槿能够感觉得到赵羽珩温热的气,带着绝顶好茶的清香,萦绕在她的面颊之间,仿佛在燃烧着她整个人。
倘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木槿觉得自己的身子骨早就不争气地瘫软在了他的怀中,任由他重温那一夜的美好。
幸好,这里有其他人在。
那样用完就扔的遗弃,一次就够了,只当是交学费了。
“恒王殿下,请您自重。”努力压下心里面激流翻滚的小花火,木槿就像是在透支生命一般推开了赵羽珩,从牙缝里仅堪堪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平日里木槿伶牙俐齿,能够说得别人退避三舍,这会儿遇到赵羽珩竟发现自己别说说话了,就连脑子都快涨得发呆。
赵羽珩见木槿推开他之后,呆呆地砸自己脑袋的动作很凶残,不由得又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猛砸脑袋的手:“发现了自己对我的真心,于是痛苦难当,狠敲自己不争气的脑袋?”
嘴上强硬地回了一句“我气自己没能力,赶不走你这个无耻之徒”,木槿心里面却瑟瑟发抖地点头,赞赵羽珩一句:老兄你猜对了。
“噗~”
跪在地上祈求赵羽珩放过自己的张春葵,正看热闹看得欢,却不想内心一激动,胸口血气翻滚,一口猩红就从嘴里喷涌而出。
木槿被她这一喷血给下了一大跳,又担心自家店里出了人命,日后没人再来买米,怒目而视赵羽珩:“你把她打伤的,你负责治疗她。”
颜控赵羽珩看张春葵的时候都快闭上眼睛同她说话了,这会儿让他给她治疗,那不是要他的命么。
“你若是治不好她,就准备与她同住一间房吧。”
撵不走赵羽珩,又没想到躲开他的好办法,木槿决定用这种方式来逼退他。
再者,张春葵一看受的就是内伤,根本不适合长途跋涉地把她送回张家,也就只能够把她留在这里了。
木槿倒是想要冷漠第把闹事的张春葵给扔出门去,但是张春草的情绪还是要顾虑一下的。
她们两个关系再好,也比不上张春葵那个与她有血脉关系的。木槿可不想明明好心,却被张春草记恨上。
“你……”赵羽珩张开嘴,正准备回一句狠话来压制木槿,却被屋中问讯而来的张春草给打断了:“阿槿,我姐姐还有救吗?阿槿,帮我找大夫,求求你!”
见张春草一从屋里出来,就冲到了木槿的面前,又是下跪又是求的,赵羽珩默默地闭上了嘴巴,站在一旁看着木槿自行处理姐妹关系。
“春草姐姐,有救的有救的,你快起来,恒王已经答应了帮忙救治你姐姐,你就别担心了。”
木槿才不会放过罪魁祸首,完全不给赵羽珩看热闹的时间,直接把“球”踢到了赵羽珩的脚下。
听到自家姐妹如此说,张春草自是相信的,当即就调转了头,用一双充满希望与祈求的眼神看着赵羽珩:“恒王殿下,求求您救救我姐姐吧。只要您你肯救她,就算您让我当牛做马,我都会义无反顾的。”
“你是张春草?”赵羽珩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边儿,泪水与鼻涕混淆着往他大腿蟒袍上不停蹭的张春草,真想一脚给她踹飞了。
张春草闻赵羽珩的问话,当即点头:“求恒王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姐姐对您的冲撞,高抬贵手。救她一命吧。”
余光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木槿,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举动,赵羽珩忍着踢飞张春草的冲动,柔和着声音对她讲道:“既然你是阿槿的朋友,那女子又是你的姐姐,本王自然不会见死不救的。张娘子,你可以起来了。”
张春草心底感叹着恒王人好心善,缓缓地起身,慢慢地抬起头准备言语上再答谢一二,却不想抬起头之时,遇见赵羽珩黑曜石般炫目的眸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去。
……这女人果然与地上那女人是一家,犯起花痴了,实在是狂野得让人想踢飞她。
赵羽珩心里鄙夷地吐糟着,但是顾及着木槿与她的好姐妹关系,他从腰间取下最为装饰的折扇,“刷”地打开,轻咳一声:“本王初来乍到,有些劳顿,你们姐妹情深慢慢作聊,本王同夜儿先走一步了。”
言罢,赵羽珩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拉起赵夜的小胖手,就以光速消失在张春草的眼前。
木槿瞧见自家姐妹站在原地仍瞅着赵羽珩离开的方向,不由得伸手在张春草眼前晃了晃:“姐姐,你看什么呢?还不快同我去医馆去叫大夫,一会儿春葵姐可能就撑不住了。”
“噢噢。”张春草回过神来,紧跟在木槿的身后往医馆而去。
一路小跑,两人分头找了两家医馆的大夫之后,在米店门口汇合,带入了米店后院。
就在两个大夫对着张春葵望闻问切的时候,张春草神秘兮兮地凑到木槿的身边:“那个恒王就是夜儿的亲爹吧?”
虽然这个问题木槿没有明确地同张春草说过,但是赵羽珩与赵夜两个人的相似度实在是太高了,想要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亲生父子都难。
“姐姐,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皮肤比女人还白净,眉眼俊俏的要命,身上还有着一股子战场男人的英气,妹妹,你好福气啊。”张春草对着木槿一阵挤眉弄眼,意图从木槿口中知道他们两个更多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