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本王走,本王就走,那本王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看多了话本子,话本子里的对话,赵羽珩那叫一个信手拈来啊,还十分的应景。
只是,他如此霸道总裁的话,用在独立自主又自强向上的木槿这里,那就是个渣渣,根本不鸟他。
冷漠看了一眼赵羽珩,木槿拉着赵夜就往自己房间走。
“你去哪儿?”
赵夜见自己娘亲拉着他,也不太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娘亲,夜儿还不困,咱们干嘛回房间啊?”
“咱们给他留面子,他不走,咱们走。”
小大人的赵夜一听,秒懂自家娘亲的话,当即抱着木槿的大腿哭道:“娘亲不要走,夜儿不想爹爹与娘亲分开,更不想娘亲与爹爹分开,夜儿要你们在一起,每天都在一起。”
“你要的东西多了去了,娘亲又不是神仙,不能够样样都满足你。”
二话不说,木槿直接抱起抱她大腿的赵夜,鸟都不鸟赵羽珩一眼,直接进屋打包行李。
作为自家爹娘的助攻手,赵夜几次三番想要冲出房门,把自家那个情商间歇性清零的爹爹带到屋里,给自家娘亲说动听的情话。
可惜,他想得倒是周到,奈何人太小了,武力值上根本就不是木槿的对手,直接被他娘给按在床上,让他看着她打包行李。
无奈之下,赵夜决定运用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言语上劝服自家娘亲:“娘亲,这里是咱们的家,干嘛咱们走啊?”
“那你让他走,他走了我就不走。”
“娘亲,那是夜儿的爹爹,夜儿赶自己的亲生爹爹离开,那就是大不孝。”
“他不走,那娘亲只能带着你走了。”
两人说来说去,赵夜发现最终都会被他娘亲带回原点。
也是这个时候,赵夜才知道,原来女人在生气的时候,那叫一个完全没有道理可讲啊。
心里面想着日后千万不能惹女人生气,嘴上还是萌哒哒地哄着自家娘亲:“娘亲,你干嘛跟那个老男人一般见识啊,他岁数那么大了,跟他置气没必要。”
“他同我的年纪不相上下,夜儿是在说娘亲老了吗?”木槿手上加快了收拾行李的动作,脸上一副晚娘的幽怨,“唉~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热爱年轻姑娘的。你个小没良心的,等你长大了,看着姑娘们怎么遗弃你。”
赵夜扶额,觉得自己再同自家娘亲谈下去,容易享年三岁。
“娘亲,我困了,你收拾好行李,就把我背上吧,我先睡一会儿。”
天大地大,孩子睡眠与吃饭同享重要地位,木槿听赵夜如此说,自然是点头同意的。
只是,有个问题,木槿在赵夜躺下的时候她就留意到了,远路没轻重啊。
要是一路背着或者抱着赵夜实在是累,而且行进速度还会被拖慢了,这孩子是在给自己娘亲挖坑么?
“背不动,抱不动,娘亲是可以顾马车的。”木槿抬头,看向窗外皎洁的月光,“天黑了顾马车是有点费劲,但是加了钱总会有人肯的。”
原本躺在床上发出均匀呼吸声的赵夜,听到木槿似乎自言自语的话之后,当即坐了起来:“娘亲,我眯了一会儿,好像不那么困了,咱们快走吧。”
木槿给他讲过之前在森林里遇到坏人的事情,也给他讲过在胜祥村时候那个村正差点图了他娘亲的财害了他娘亲的命,这会儿木槿说要顾马车,还是加价顾马车,那不就是钱财外露么。
他们孤儿寡妇两个人上路,不是明摆着给人家送钱的。
为了他们母子的安危,为了给娘亲拖后腿让爹爹追上,赵夜可不敢再装睡了:“娘亲,咱们去哪儿啊?”
“天大地大,去哪儿不是去。”
木槿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已经决定搬到白术的药庐了。
她知道白术与赵羽珩不对付,似乎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到他那里,赵羽珩一定不会找到。
就算能找到,也不会轻易就能够进得去。
木槿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特别优秀,中肯地点了点头,拉着赵夜的手就向着白术的药庐而去。
他们父子两个走的是窗户,任赵羽珩蹲在门口许久,愣是没有蹲到他们两个人的踪迹。
直到等了一夜,天光大亮,张春草过来寻木槿去店面作镇的时候,赵羽珩才知道木槿已经带着孩子离开了。
“张娘子,你知道阿槿会去哪儿吗?”
张春草不确定木槿会去哪儿,但是她大概可以猜得到在白术那里。
猜得到归猜得到,自家姐妹之所以会离开一定是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系,她才不告诉他呢。
“不知道?”赵羽珩暴力地踢碎了一个桌子,狠狠地攥着拳头又一次问向张春草,“你真的不知道?”
天呐,这男人太暴力了,白瞎一张脸。
张春草心里这样想着,压住恐惧,愣是咬紧牙关,摇头表示不知道。
见软硬都用了,张春草都没有说,赵羽珩便收了自己的拳头,示意张春草出去。
坐在木槿的房间里,嗅着她床上留下的属于她的气息,赵羽珩的内心满是自责。
自己为什么要端着架子,为什么不能够同普通男人那般去追求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子呢。
“啪~”
赵羽珩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巴掌。
脸上的疼痛告诉他,不能够坐以待毙,否则再扇一百个耳光也毫无用处。
“丁三,将咱们手里所有能够调动力量全部调动,务必把木槿和夜儿找到。”
作为影卫,本该主子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的。
但是,丁三在听到赵羽珩要调动所有力量的时候,还是小心地出言道:“京里的眼睛都盯着咱们呢,边境之外的番邦人也虎视眈眈地瞧着咱们呢,这要是把全部力量都动用了,那……”
“我知道,但是任何事情都没有他们重要。”
如果要在江山与妻儿之间选择,那么现在的赵羽珩必定选择妻儿。
没有他们的日日夜夜,都是对他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