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竟然赌对了的木槿,一听到身后赵夜的质问她的声音,她就不由得泪目:“咱们母子之间,就没有简单质朴的亲情了么?”
“娘亲,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你们之间有误会,想要帮你们解开。”
木槿听到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这一刻竟然为赵羽珩那渣男说话,还一边倒的觉得他们之间有误会,真是打肿她骄傲的脸颊啊。
“夜儿,你之前不说,我同他的事情,你是不会参与的么?怎么现在又跑来同娘亲说什么误会?”木槿心痛地对赵夜说着,眼里更是涌动着不明显的泪花,“你师父就没有教过你,听话不能够偏听偏信么?有时候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他那渣男说出来的话,谁又知道是真假呢?”
大抵“看不了别人哭”是遗传的,木槿眼角一泛起泪花,赵夜就乱了,除了哄自家娘亲这一途,他脑子里在也没有别的念头。
胖乎乎似猪蹄儿的小手,软糯糯地伸到木槿的脸上,一把又一把地给她脸上的泪水抹去:“是夜儿错了,夜儿是娘亲一个人的儿子,与任何人都无关。我以后都不信他的话了,娘亲你可以不哭吗?”
“你说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孩儿可以起誓。”赵夜说着就伸出右手,指天发誓,保证自己再也不相信赵羽珩。
木槿等赵夜发完誓,脸上才有了些笑容:“真是为难你了,明明心里不这样想,硬生生为了哄娘亲开心说违心的话。”
“夜儿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若是有半点假话……”天打雷劈。
“得得得,你可给我歇歇吧。”木槿觉得再同赵夜演下去,她都得笑岔气了,“天底下发誓的人那么多,老天爷哪有那个时间理你,快点儿同我进村找你春草姨吧。”
母子几次过招,最后以平局结束,木槿觉得很满意。
最起码,赵夜这小屁孩儿,没时间再想方设法地给他那便宜爹爹通风报信了。
“娘亲,你确定春草姨会在这里吗?”赵夜一听木槿的话,立刻来了精神。
然而,他的问话,木槿并没有理睬,只闷头走在他的前面。
“娘亲,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又听到赵夜一声娘亲,木槿终于回过头来:“咱们现在已经进村了,不要再叫我娘亲,请叫我木槿阿姨。”
……谁家娘亲逼着自家孩子叫阿姨的,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赵夜心里这样吐糟着,他却也乖巧地没有再喊,跟着木槿的步伐就往村子深处走。
“哟~这天仙似的女人是谁啊?看着眼熟呢?”
“什么?又来个天仙似的女人?在哪儿,在哪儿?”
“哟~带着个孩子,想必是来串门子的吧。”
他们母子才进村没多大一会儿,就被一圈村民给围住了,那些村民又指又点,却没有人认出木槿来。
然而,那些村民不认得木槿,木槿却对他们各个面熟。
“各位不记得我了?我是木槿啊,村里老王家的小儿媳。”
木槿简单明了地介绍完自己,她便将目光看向赵夜:“这位是我朋友的儿子,她最近有事情,由我暂代看护。”
她以为就村里面人的八卦,会各种造谣她与赵夜的关系,可是却没有。
村里面的人一听木槿的自我介绍,全都以光速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连个打探情况的人,此刻都找不到了。
“娘……木槿阿姨,我觉得春草姨不太可能在这个村子里,咱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离开?”木槿的字典里就没有轻易放弃四个字,她收回看着赵夜的目光,“要走你自己走,我得确定了你春草姨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这里。”
赵夜见自家娘亲不肯走,他屁大个孩子又能走哪里去,只好顺着木槿的意思留了下来。
“再往前面走走,咱们就要到我以前住的地方了,夜儿,你等会儿一定要把称呼给叫对了!”
“嗯?”赵夜还是不懂木槿的用意,歪头看着她,“咱们不是去找春草姨么?为什么要去你曾经住的地方?”
答案很简单啊,因为张春草来这里是找木槿的,她自然会向村里的村民们打听木槿的情况。
“木……木槿阿姨,万一春草姨没找到你,转头离开了,咱们怎么办?”赵夜对于木槿的解释,翻着白眼的质疑,似乎这能够给他提供乐趣。
“不,她若是来了,就一定还在这里。”
木槿对于王家人的了解,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张春草留下来,然后把她压榨到极限。
“呦~我道是谁,这不是我那卷了卖房卖地的钱,远走他乡的好弟妹么?”木槿那极品大伯哥远远就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对木槿伸手,“你这次回来想必衣锦还乡吧?卖我们王家的房、地钱,是不是该还回来了?”
木槿一听王守财的话,立刻确认了张春草在这里的事实:“你见过春草姐了是么?她在哪儿?”
“你是说张春草那个长相水灵的婆娘么?”
王守财砸了咂嘴,对着木槿好顿搓手,似乎在示意她给点儿好处他才肯开口。
“这位大叔,我们来的时候报过官了,我劝你最好把春草姨的下落说出来,否则一会儿官差到了,很有可能判你个知情不报的罪名。”一旁充当背景墙许久的赵夜,在木槿思忖着怎么从王守财的嘴里撬出张春草下落的时候,用最简单又最有效的方式问向了王守财。
一听官差要来,前一刻还打算敲木槿一笔钱的王守财立刻坦白道:“你们嘴里口中的女人,前些日子还真就来了村子里,可惜你们来的不太巧,她昨天早上就启程离开了。”
王守财嘴上回答的老实,他眼里的眼珠却叽里咕噜乱转,半点不老实:“你们要找的人,我已经告诉你们了。那么木槿弟妹,你是不是该告诉你大伯哥我,你身边这个小孩儿,到底是跟谁的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