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莫仟加入了战团,他们这一方的实力瞬间大增,同时也给了赵羽珩掩护木槿三人隐蔽起来的时机。
第一眼看到张春草,其实木槿心里是十分开心的,但是队伍里多了个没有功夫在身的张春草,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全身而退的难度。
赵夜武功看似高强,可身高、体力,还有年龄在那里摆着呢,招架了几波围攻,他就没有还手之力了。
要是木槿再晚到一会儿,估计小胖墩就得变成小肉饼,任由人踩踏。
不过,木槿的跆拳道对上太子派来的精兵强将,也就堪堪能够过几招,给赵夜缓冲些发力的时机而已。
现在他们三个倒是还算安全,可谁也说不准,太子会不会又派了人过来援手。
受了重伤的木槿,看着身边给她伤口上药的张春草,俏丽的眉毛打了个死结:“姐姐,现在情况特别不好,你怎么跑回来了?莫仟呢?他没有护着你?”
“阿槿,莫先生有护着我,但是我担心你的安危,就把他给甩开了。”
真的假的?
木槿疑惑的目光看着张春草:“莫仟似乎武功不弱,你怎么把他甩开的?别怕他,说实话,要是他故意……”
“没有没有,莫先生是有护送我的,不然我也不能平安来到你的身边。”张春草见自己的口误让木槿恼了莫仟,她连忙伸手指向与人打斗中的莫仟,“看,他在那儿,把我带进乱石堆后面,他就去抵御那些坏人了。
木槿顺着张春草道指尖看去,莫仟还真的就在战局里,不由得歉意地说道:“我误会他了,刚才目光全在夜儿身上,听到恒王说有援手,还以为是他又叫来了别人。”
“妹妹,恒王的封地在边城,就算他叫人手过来,大概也得跑几天吧?”张春草有口无心地回答着木槿,她的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莫仟的身上,眼神都有些痴了。
木槿听了张春草的话,便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地面,并没有注意到张春草的目光看着谁。
两人的对话静止了许久之后,想明白一些事情的木槿恍然正色道:“就算是他真的在边城之外有势力,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叫那些人过来,太容易暴露他的实力了。”
“嗯?”木槿见自己的话音儿都落了许久了,张春草都没有回复她,不由得抬眸看向身侧已经许久没有往她身上上药的张春草,“姐姐,你在看什么?可是局势变得更加不利了?”
张春草正在看的是莫仟,但是她心知莫仟不会喜欢她,故而听到木槿的问话之后,不舍地收回了眺看莫仟的目光:“没有,莫先生加入战局之后,咱们已经完全压制了场面,似乎再有一会儿就能把那些坏人清理掉了。”
累得瘫倒在木槿怀中的赵夜,并没有进入深睡眠,他耳朵还能够听得到外面的声音。这会儿他听到张春草所说,顿时睁开了眼睛:“不能拖,不然敌方的援兵会越来越多的。”
要是旁人家三岁孩子说这样的话,大人们早就已经嗤之以鼻了,但是赵夜谁啊,众人皆知的小神童,他这话一出,在场所有听到他话的人,顿时一摒。
“夜儿,你所说可是深思之后?”一直守着赵夜三人的赵羽珩,听到赵夜的话,摒气之后,不由得疑问出声。
赵夜闻言,点了点头:“我师父说过,若是围剿,必定会派许多的人暗中藏着,可对方也就三十几个人,又是要活着把我娘亲带走,那么他们探路的可能性比较大。”
原本木槿发现了张春草的目光总是落在莫仟的身上,她还想仔细问问张春草为何,但是现在听到赵夜父子二人所说,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思考了一番,木槿眸子里的黑色瞳孔向后深深缩了缩:“前行的风险太大,那咱们就绕路先去别的分店好了,反正日昌粮铺的每一个分部的账目都会有问题的。”
若是非要个区别,那也就是哪家错处多,哪家错处少而已。
张春草见木槿的眼睛余光不再看她,悄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心里面对于木槿没有过问她为什么看莫仟而感到了一丝丝的失落。
“春草姨,你在想什么?”
体力缓过了一些的赵夜,伸了个懒腰从木槿怀中坐起,揉着惺忪的睡眼,又问张春草道:“是在想莫仟叔叔吗?”
“呃……”张春草确实挺想被人问赵夜所问的那一句话,但是不该是赵夜啊。
被个小屁孩儿发现了自己的感情问题,张春草觉得自己有些没脸见人,拉了拉木槿的袖子,求助道:“妹妹,你看看夜儿啊,他才多大点儿孩子,居然瞎掺和大人的事情。”
木槿见张春草求助,自然是不好拒绝的,但是现在情势不对,儿女情长得摆在后面,逃命才是第一位。
明明太子只是要抓她,为什么木槿要认为是逃命嘞?因为太子要活捉她,却没有说她身边的人要活的……
“咱们现在先不说这个。”
木槿将自己被张春草握在掌心的袖子抽了出来,又开口安抚张春草道:“恒扬城咱们暂时是进不去了,得改投他路。离这里最近的分店,我记得是东越省锡掌柜所在,咱们去那里吧。”
“阿槿~”手握利剑,横眉冷目观察四方的赵羽珩,听到木槿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你是不是不太了解咱们吴国的版图?那东越省离着京城虽近,却是在咱们所在位置的另一端,得走上个三天三夜才能到达。”
“你所说的三天三夜,是你骑的宝马良驹的速度,还是咱们腿脚走出来的三天三夜?”
赵羽珩从木槿不答反问的话里,大致已经知道了他所问问题的答案,于是他也不再多加盘问,只答道:“就你乘坐的那辆马车的速度吧。要是换成牛车,估计得再多加三天三夜。”
马车的速度可是比赵羽珩胯下宝马良驹的速度差远了,木槿不由得对赵羽珩的回答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