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段距离,木槿在屋里喊得话,张春草实际上并没有听清楚,只能全靠猜:“妹妹,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们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份神奇的早点,咱们去吃饭的时候一起看看那个神奇的早餐。”
早餐还分神奇不神奇?
木槿穿好衣服,在水井里打了盆水,开始洗脸梳头刷牙。
“姐姐,你等我一会儿,千万不能偷吃哟。”
作为隐藏吃货属性的人,木槿当仁不让地接话,道:“好期待呢,会是什么样与众不同的早餐呢?”
同莫仟站在厨房里做早餐的张春草,听到木槿的话,眼里有笑意,嘴角更是浮现着高兴的弧度。
“妹妹,你换好衣服就过来吃饭吧,不然你再起来晚一些,葛村正都带着人打上家门,来围堵你了。”
木槿听到张春草如此说,不由觉得好笑地点了点头,也不管此刻没有在屋里的张春草有没有看到,又继而说道:“葛村正今日若是来咱们家,必定不会是打上来的,绝对地传递好消息的人儿。”
“妹妹,你准备好了吗?我们在厨房已经从早上等到了晚上了,快要成石像了。”
“就来了。”木槿嘴里干脆地应着,脚下走得却并不干脆,反而不停地在屋里面打转。
一顿早饭而已,张春草接二连三地催促她,想必那神奇的早餐绝对不是什么可口的早餐,或许其中还加了些不明的东西,方便于把她带到赵羽珩的面前。
拖字诀,木槿打算一直拖到葛村正过来,让葛村正为她先试一口,她再吃饭。
打定主意,坐在屋里面,木槿也不再烦躁地满地打转了,反而在屋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妹妹,不说去吃饭吗?你怎么坐在这里啊?”
被张春草一问,木槿捂着肚子就想说自己刚才不饿,却尴尬地听到了自己肚子咕噜噜叫的声音,只好改口道:“肚子疼,打算缓一缓再去吃。”
“葛村正来了,你们说完话再吃吧。”
这话正和木槿的意,她点头道:“快带葛叔进来吧,我都迫不及待看许家那帮子人的丑样了。”
“妹妹,情况似乎不乐观。”张春草满眼的愁云,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将她眉眼里那道流转的波光蒸发干了。
“且听听葛村正如何说吧。”
张春草见木槿如此说,她便去开了房门,叫了站在院子里同样眉眼带着忧愁的葛村正叫了进来。
“木槿丫头啊,我今天不能给你带来好消息了。”葛村正人还没有进门儿,他的声音就先了他一步迈进了屋子,“许家出事儿了,还把事情都赖在咱们家族头上了。”
许家能出什么事儿?
木槿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葛叔,不会是许家倒打一耙,硬说是我让他们拿我家田地里的水稻吧?”
“不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在我要说的事情面前都是小事情。”
“那是什么呢?”这回木槿选择了不去猜,而是坐在那里,等着葛村正给她讲讲事情的起因经过。
葛村正捶了捶心口,带了些悲凉的声调,道:“也怪我,不该直接去许家问罪的,谁知道许家人脸皮厚的时候赛城墙,脸皮薄起来,却也能如薄纸,一碰就碎成碎片。”
“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说重点不?一直避重就轻,让人怎么听你说话?
“昨天我带着人紧追着许家那几个小辈去了进了许家族长的家里,他让我给他拿出证明他家小辈犯错且欠了我们钱的证据来。”
无论什么时候,人在借钱的时候都是鳖孙儿,但是还钱的时候,那绝对是霸霸级别的,不满意分分钟就叫你给他跪下唱《征服》。
木槿此时听到葛村正如此讲许绍壮,便猜测着:“葛叔,人家族长这么做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凡是都要讲求证据的。”
“丫头,你听葛叔继续跟你讲啊。”
木槿见葛村正如此说,她也不再打断,双手捧着脸坐在椅子上,认真地听葛村正讲话。
葛村正昨天带着葛家一族的人进了许家族长家,他就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让快到手的钱打水漂,却不曾想许绍壮见他们葛家人追了上来,就一门慌忙地逃跑。
许家族长家不太大,中间还弄了个莲花池子,别致倒是有了,追人和逃跑就有些难。
于是,葛村正一边听着许家族长给他开出来的条件,他一边继续带着人去追许绍壮。
说好了要给木槿一个交代的,葛村正年纪已经不年轻了,早就过了空口说大话的年纪,所以这会儿见许家族长恶意加价,便十分不悦地要抓许绍壮去见官。
本来就害怕葛家人的许绍壮,一听葛村正又要送他进大牢,全身瑟瑟发抖的同时,又开始寻求许家族长的帮助。
怎么说许绍壮同许家族长有些亲戚关系的,许家族长自然是做不到见死不救,便在许绍壮目光的示意下为许绍壮说好话,道:“老葛,咱们两家这么多年都是各自过各自的,别为了个外村来的女人伤了和气。她确实种田是把好手,但是,女人终究只是女人,不可能一直真知灼见做出正确的举动来的。”
“谁说女子不如男?没有女人,咱们男人各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么?”
许家族长一听葛村正这样说,便觉得葛村正是在同他抬杠,立刻寸步不让地说道:“你要是这样说,咱们之间说好的事情可能就要变一变了,观念不同,咱们之间的口头合约作废。”
这是大街上卖白菜呢,你说一句作废就能作废的。
葛村正登时就不乐意了,撸胳膊挽袖子,道:“你们许家偷盗我们葛家的水稻,之前还派人破坏我们葛家一族的和谐关系,其心可诛。许老哥,我道你一声老哥是看在你年龄的份上,不是……”
直到这里,两个老头儿说话也没有什么,但是坏就坏在一旁的许绍壮怕进衙门,更怕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