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莲听那侠客打扮的男人声音耳熟,想必是个之前常来倾心楼的客人,有心想要拦住他,奈何男人身形太快,她还未等同他解释一二,人已经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一个大男人,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就恃强凌弱,你算什么男人!”
司星崕看着眼前的来人,只听他说话,就知道来者不善,且还是为了翠莲一干女子出头的。
可是,这倾心楼是他家东家真金白银买下来的,与眼前这江湖人士打扮的男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与寂寂无名之辈说话。”眼眸轻轻抬了一下,司星崕便指使着倾心楼里被留下的姑娘们开始收拾这里的东西,打算收拾干净之后就按照木槿给他的图纸布置里面的陈设。
站在倾心楼大厅中的侠客打扮的男人,一见司星崕这般举动,便觉得司星崕在向他挑衅,顿时把隐姓埋名来探望木槿的事情给搁在了脑后:“在下乃是新晋武林盟主独孤正,名下还有一不起眼的庄子,不知在阁下眼中个,我独孤正算不算有名之辈?”
“我道是谁这样爱多管闲事,原来是独孤大侠,我司某久闻盛名,久仰久仰!”
这话,司星崕说的很有意思,乍让人听起来在恭维独孤正,实际品起来,他说的第一句就已经点出了独孤正在多管闲事。
独孤正虽然身上的江湖气息浓重,还一脸的匪气,但也确实是个爱管闲事,乐意打抱不平的人,他拱手向司星崕抱了抱拳:“这位司先生,敢问你为何说我独孤正多管闲事?难道这世间男人欺负女人,还不让人来为其讨回公道了吗?”
“公道自在人心,你来讨何公道?”
独孤正武功高强,耍嘴皮子却有些尴尬,跟司星崕几个口舌之争下来,他就被司星崕说的嘴无还口之力。
“独孤盟主,你这是无话可说了?门在你身后,请你转身,谢谢!”
“你!”独孤正见司星崕一点儿悔意都没有,还一脸的这是我地盘的样子,他又想到翠莲还有那几个头牌姑娘悲伤离开的样子,顿时感觉全身充满了正然之气,“你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就可以欺负人了吗?我独孤正告诉你,如果你不赶快离开这里,我就打的你连亲娘都不认识。”
“我道独孤盟主才三十出头,就能够新晋成为武林盟主,凭借的是聪明的头脑,与过人的智慧,没想到竟然单单靠拳头,看来吴国的江湖完了。”
独孤正正准备撸袖子露拳头,给司星崕点儿教训,却被他的话给说得一脸血,完全找不到自己出手的方向:“你什么意思?我们一群人可是亲眼看着你欺负了倾心楼的姑娘,还有倾心楼的翠莲姐,你凭什么说吴国江湖完了?”
“就凭你现在问出口的问题,我就能断定吴国江湖完了。”
见自己说不过司星崕,独孤正也不在与他多言,直接提拳就要打得司星崕向他,也向倾心楼的一众姑娘们道歉。
然而,高手一伸手,就知道有没有。
独孤正与司星崕过招两手,他便发现了司星崕同样是个高手,而且武功与他并不想上下。
别说是打得司星崕向他,还有倾心楼的一种姑娘们道歉了,就是他自己能不能有颜面赢了司星崕,那都是个难比登天的事情。
单单就论他们彼此的功夫,只能打个平手,多了独孤正都不敢保证。而且,若是独孤正略微分神,他都有可能输给司星崕。
为人出头,还输了,那他这个武林盟主的颜面何存?
再次交锋之时,独孤正心里就已经打好了腹稿,准备给彼此毫无意义的比斗来个完美的收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倾心楼的门外进来了一道粉白的身影,顿时让独孤正打算罢休的比试,重新又有了继续下去的理由。
来的那道粉白倩影,正是过来查看司星崕监工情况的木槿。
独孤正见心上人来了,就算是同司星崕打得天昏地暗,他也不能够让自己心上人看到自己言休的落魄一面。
一心同独孤正比斗的司星崕,倒是没有看到木槿一身粉白罗裙款款走进来,却闻到了她身上的稻花香气,令他刹那间失神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之中。
与独孤正那爱面子的胜负之心不同,司星崕并不希望木槿知道他一身好武艺,连独孤正这样的武林盟主都能够相较个不分彼此,他立刻收了自己的招数,就等着独孤正虎啸带风的拳头砸在他的身上。
在独孤正打向司星崕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的对手似乎放弃了抵抗,但是心仪女子的面前,自己的威风不能有损,独孤正登时就对司星崕发了全力。
“住手!”
木槿看到自家的掌柜被人给吊打了,也不管对方的武力值如何,当场就如怒吼的雄狮道:“敢在我的地盘闹事,信不信我这就报了官去,让你蹲几辈子的大牢?”
信,独孤正不信别人,却是信木槿的。
不说别的,就凭着木槿现在是恒王妃的身份,他又有什么不信的。
在那拳重重砸在司星崕的身上之后,独孤正连忙收了手上的功夫,面带着思念的笑容转身看向木槿:“木娘子,许久不见,没想到你竟然比我还女中豪杰了。”
“独孤正?独孤大哥?”
木槿没有想到,此刻在她地盘闹事的人,居然是她儿子的师父:“独孤大哥,你来了,那我家夜儿呢?”
“夜儿还留在京城,说是要给恒王来个什么魔鬼训练,得训练到恒王能够出关了,他才会回来呢。”
赵夜身上的余毒未尽,又年关将至,木槿十分担忧赵夜的身体,不由得急切地凑到了独孤正的身前,扯着他的长袖问道:“那需要多久啊?年前能不能回来?”
“说是要七七四十九天,现在已经过去一大半的日子了,想必不日便能够回来了。”
七七四十九天?
木槿听到独孤正报出的时日,不由得与赵羽珩想到了一处:莫非她家夜儿是打算炼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