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徒弟的神神秘秘,独孤正心里面有所猜测,却没有出声询问,只是对赵夜点了点头,便来到了院中与木槿走了个迎面。
“木娘子真的是你?”
木槿不知道独孤正这话什么意思,她停了脚步只急切地询问他,道:“独孤大哥,你看到夜儿了吗?年关将至,他体内的毒又要爆发了……”
“我刚才在屋里就觉得外面的声音有些像你,没想到出来一看,还真是你。”对于木槿的不接话茬,独孤正也不觉得无趣,在听了木槿说了两句之后他就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鸡同鸭讲的感觉在木槿的心底油然而生,她很快又似乎明白了独孤正这般作为是为什么。
听着独孤正把疏远的寒暄说完,木槿便跪在了他的面前,真切地说:“独孤大哥,我知道上次我说的话有些过火,让你心生不快,但是夜儿来了你的庄子,作为师父,你应该为徒弟的身体着想是不是?”
“这话从何说起?”心里面明白木槿言之何物,但是独孤正出门的时候受到了自家徒弟的明示,他自然心里怜惜木槿,面儿上却依旧冷冰冰的样子,“我徒弟要是来过了,你一进门我自是会与你说的,可是他并不在我庄子上,叫我去哪里找个夜儿交到你的面前?”
“木娘子,你还是快起来吧,地上凉,跪久了膝盖容易得风湿病,以后逢阴雨天都会犯病的。”
跪在地上的木槿,不知道一向都很温和的独孤正,今日为何如此锋芒毕露,对她的言辞都那般的灼痛,只以为是当日她为了自己店里的司星崕说了他重话,故而他记到了今日,便开始对独孤正一番致歉加解释,只求独孤正能告诉她赵夜在庄子里。
可是,独孤正看着眼前柔弱的木槿,有心告诉她赵夜就在这里,却一想到自家徒弟看破他对木槿暗恋的表情,他就有些畏首畏尾起来。
在独孤正犹豫之间,木槿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对他深深鞠躬了两下,转身连句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就出了山庄的大门。
武林盟主的山庄,其实内外都是有武功高强的家丁把持的,而今日木槿能够顺利进来,只因她与赵夜来了个前后脚。
那些个挡路的家丁,全都被赵夜给打趴,被零星几个没有受重伤的家丁扶着去了山庄里的医师所住的地方看病去了,所以这院门才敞开着,而院里没有人把守着。
此时走出独孤正的庄子,木槿心里面虽然疑惑,却也只能就此罢休,打算启程走陆路去寻找赵夜。
她觉得,或许是她走了水路缩短了行程的缘故,所以赵夜才没有到达。只要她走了陆路,就能够有几率遇到赵夜了。
“娘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夜儿呢?”
等在山庄外面的赵羽珩,见木槿从里面出来,他便迎了上去,却不见木槿身后有赵夜,不由得皱眉,道:“他是身体不舒服,留在山庄里了吗?”
闻言,木槿摇了摇头:“他说夜儿不在这里,让我回去。”
“夜儿是独孤盟主的亲传弟子,也是关门弟子,按理说这条捷径他是会告诉夜儿的,不应该啊。”赵羽珩眼上的双眉皱得更紧,“娘子,他没有对你说些什么吗?”
“说了一些,但是都与夜儿没有什么关系,走吧,咱们启程吧。”被喊了一路的娘子,木槿抗争过几次失败之后,她无力再纠正赵羽珩,只白了他一眼之后,就从赵羽珩手里拿过自己的包袱抬腿启程。
赵羽珩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在木槿走过他身旁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儿,将她往自己的身边带,却不想用力过度,她一下子被他扯到了怀中。
虽然路上也被赵羽珩抱过,但是此时这种亲密无间,只要赵羽珩低头半寸就能够亲到木槿朱唇的拥抱还是分开三年之后的第一次,一瞬间就让两人的动作静止了。
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赵羽珩多年来一颗悬着的心,一下子有了归属感。
以往表白的话,犹在他的唇间,却没有说出口,反而将本来就距离很近的头缓缓地凑向了怀里木槿的脸蛋儿。
目标很明确,动作很麻利,电光之间,他的唇便在木槿愣神的功夫黏在了她的脸上,生了根,也发了芽。
“你,你干什么?”后知后觉的木槿,在赵羽珩的吻将要从脸上移到她的唇上时候,才回过味儿来,开始用力推他。
只是,多年来的朝思暮想,终于成了近在眼前的现实,赵羽珩又怎么会就此放弃。
哪怕这只是个一碰就会碎的梦,他也想去拉近他与她之间的距离。
推了半晌,木槿不但没有推开赵羽珩,反而被他来了个壁咚……
木槿心里很乱,手脚也没有闲着,又踢又挠之后,还用了自己苦练多年的跆拳道。可惜,她那些花拳绣腿对付普通人还算厉害,但是对付他这高手里的高手,就一点看头都没有。
几番较量之后,她的手被赵羽珩成功反剪在背后,只能看着他的狭长的眼毛在亲吻她时候扫过她的脸颊,然后她目露凶光地看着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头顶响起了尴尬的咳嗽声。
声音还有点儿耳熟。
似乎是独孤正的声音。
“二位,你们谈情说爱麻烦回府里去,这里是英雄好汉汇集的地方,实在是影响不大好。”
“独孤盟主,既然知道不大好,为何早在我们两个站在这里的时候,你不出来警告一声呢?”早就知道独孤正对木槿的心思,赵羽珩此举自然是在向自己的情敌宣誓主权。
除了宣誓主权之外,他也是想用这种方法试探一件事。
独孤正一听赵羽珩的话,原本还想不露面的赶人走,此时怕是不行了,只得从藏身的树上跳了下来:“我刚才没有想到,恒王殿下竟然如此不拘小节,不然肯定第一时间就开口请你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