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拳?”白月皱眉。
“对,打黑拳!”
江胜笑着,“我知道你高中的时候就很能打,当时我找了十多个混混都没干趴你,如果你有坚持锻炼的话,你现在应该也很能打吧?”
白月淡淡道:“要你的命轻而易举。”
被白月这么一怼,江胜不由一滞,不过他很快就缓过神来,哈哈笑道:“哈哈……我就是要你这个气势,放心,你只要帮我打一场黑拳,找你女儿的事,包在我身上!”
这时,戴着白手套的岳冲小心翼翼地抱着一瓶酒走进包间,对江胜道:“江总,您的酒我给您取过来了。”
“呦!你可算回来了!”
江胜见岳冲回来,立马对白月笑道:“白月,今天我可得让你大开眼界,罗曼蒂康迪!你肯定没喝过!”
岳冲轻轻地将酒放到桌上,对白月小声道:“月,这瓶红酒的价格比我那辆奔驰车还贵,江总这次可是下血本了!他是真看重你!”
白月却是连瞧都没有瞧那红酒一眼,对江胜淡淡问道:“时间,地点。”
江胜笑着答道:“看你猴急的样,就三天后晚八点,帝渊拳馆,到时我会在那里等你。”
岳冲表情微变,惊道:“帝渊拳馆?那地方不是打死过好多人吗?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江胜笑道:“去那里还能干什么?自然让白月打拳啊。”
岳冲这才反应过来江胜找白月干什么,连忙给白月解释道:“对不起月,我不知道江胜是要你去打黑拳,你千万不能答应他!进了那地方,必死无疑!”
江胜面露不悦,顿时呵斥道:“岳冲,别忘了你的身份!”
被江胜呵斥,岳冲浑身一颤,不敢再说话,不过他看向白月的眼神中,尽是愧疚。
若他知道事情是这样,他绝对不会答应江胜约出白月!
白月却依旧云淡风轻,起身道:“我会准时到场,别忘了你的承诺。”
江胜挑眉:“你不吃饭了?”
白月:“没胃口,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白月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包间。
江胜看着白月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过他很快便掩饰掉自己的情绪,对岳冲吩咐道:“你去送送咱们的‘拳王’,还有,下次嘴不要那么碎,想想谁给了你现在的一切。”
“是、是……”
岳冲不敢顶撞江胜,对江胜点头哈腰后,便向白月追去。
江竹饭店外。
“月!”岳冲叫住白月,“我真不知道江胜想要你去打黑拳,你千万不能去,那地方可是……”
白月对岳冲笑道:“没事,相比于找到小丫,一场黑拳实在微不足道。”
岳冲继续劝道:“你根本不知道帝渊拳馆的恐怖,我听说那地方已经有好几个拳王被打死了,你就算再能打,打得过拳王?月你相信我,千万别去那里!”
白月直视岳冲眼睛,回道:“你应该了解我。”
“你……”
听到白月的这个回答,岳冲瞬间滞住。
当年他就已经清楚,白月为了找自己女儿,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自知劝不住白月,岳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白月道:“也罢……我知道劝不过你,你在江城还没有落脚处吧?先去我家住着?”
白月摇头:“不了,你自己也有老婆孩子,我不方便打扰,我自己找地方住吧。”
岳冲:“对不起月,我……”
白月:“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当年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在江胜手底下做事,我亏欠你太多了。”
岳冲微微一震,沉默了片刻,随即对白月笑道:“咱们兄弟一场,过去的事就不谈了!既然江胜的饭吃不了,咱们哥俩找个饭馆搓一顿吧,已经十年没见了,咱们好好聊聊。”
岳冲虽然装得满不在乎的样子,但白月却能从岳冲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依旧对当年一事心存芥蒂。
想到这些,白月内心就隐隐作痛。
当年岳冲可是砸锅卖铁的跟着他创业,结果他因为妻子女儿一事,中途放弃,导致他们蒸蒸日上的公司轰然破产!
虽然岳冲嘴上没说什么,但白月清楚,有些事……是靠时间抹去不的。
白月看着岳冲的笑容,亦是微微一笑,答道:“好!咱们哥俩不醉不归!”
白月和岳冲喝到半夜,在把醉醺醺的岳冲送回家后,白月才慢悠悠地下楼。
在岳冲家楼下,已经有一个西装革履的老者站在一辆劳斯莱斯面前,等候着白月。
若有京都富豪圈的人在这里,定然能够认出,这老者是华国十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家主,白风!
没有人能想到,华国中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此时竟然甘愿给人当一个司机!
白风恭敬地向白月鞠躬,道:“师父,欢迎回来。”
白月对白风的出现并不意外,走上前去,道:“去查江胜的背景,以及他最近接触了什么人,他或许有我女儿的消息。”
白风应道:“是,师父还有其他吩咐吗?”
白月:“送我去西郊陵园。”
白风一震,瞬间明白了什么,再次应道:“徒儿明白了。”
前往西郊陵园的路上,白月在后座望着窗外,而白风则是滔滔不绝地为白月讲这十年来的世界变化,以及他所知晓的各国机密。
他对白月,毫无保留。
虽说白风每年都会去昆仑看望白月,但他却从未像今天这般激动过。
“对了师父,您的神器被存放在京都最安全的地方,您随时都可以去取!”
“您的神器在徒儿手上,各国特工都盯着徒儿,可真是让徒儿寝食难安啊!”
七十年前,当年他被白月捡到的时候,还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是白月给予了他现在的一切,他也把白月当做父亲一样的存在。
让白月从昆仑出来,是他的夙愿。
白月听白风说了许久,才问道:“小文的墓,还好吗?”
白风一滞,随即才用略微沙哑的声音答道:“我每年都去为她扫了墓,不过都这么多年了……师父你还忘不了她么?她只不过是区区凡女,而师父你可是……”
“小风。”白月打断白风的话,“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言论。”
“对不起师父,是徒儿僭越了。”白风浑身一颤,立即将嘴中的话咽回去,沉默开车。
白月重新望向窗外,脑子里又想起妻子柳文和女儿白小丫的脸,拳头不由紧握。
“小文放心……无论咱们的女儿在哪里,我都会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