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竹听到楚远舟的话面色微微有些苍白,这样的话她的确是对人说过,只是她不知道楚远舟竟也知道这件事情,她不由得咬了一咬唇。
楚远舟看到她的脸色却已缓缓将笑容敛了起来,然后不紧不慢地道:“可是如今天路侧妃自己失了贞洁,不知道选择了哪一种自我了结的方式?是长伴青灯呢还是一死了之呢?”
他的这一句话问得有些温柔,话里的意思却如一把利刃直直的朝路竹的心口插去。
路竹稳了稳心神看着楚远舟道:“真没料到世子竟还关心起女子的细碎事情来?”
“这哪里是什么细碎的事情。”楚远舟淡淡一笑道:“分明是女子的贞洁大事。我只是怕路侧妃人前对人要求无比的严格,等事情落到自己的身上时,就又变成了另一番情景。怕到时候路侧妃走出王府的时候,被京中的众位夫人们看见,说路侧妃严以待人,宽以待已,到时候就不太好听了!”
楚王瞪了他一眼道:“这是长辈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你以为我想操心啊!”楚远舟冷哼道:“不管怎么说,这顶绿帽子是戴在父王的头上,又不是戴在我的头上,原则上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王听到绿帽子三个字时,脸色难看至极。
楚远舟却又不以为然地道:“只是我这段日子在朝中兼任礼部尚书,礼部嘛,父王也是知晓的,就是司一国之礼,有大的礼也有小的礼。如今楚王府里出了这样的丑事,我若是一点都不过问,若是皇上再问起来,我又该如何回答?”
楚王知道礼部是会制定礼仪,但是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管臣子的家事,那些弹骇都是御史的事情,但是此时楚远舟说了出来,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冷着一张脸,路竹已咬牙切齿地道:“今日里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如此说来,那就是浅浅看错了。”楚远舟点头道:“嗯,这样的话皇上若是问起来,也算是有个说法,只是父王,你觉得这件事情会有人信吗?”
楚王还没有说话,楚远舟又不紧不慢地道:“今日之事,有不少的人看到,也许浅浅一个人是看错了,但是也不可能所有的人全部看错,对不对?”
“本王说过,这是长辈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楚王这句话几乎是用吼的。
楚远舟伸手揉了揉耳朵道:“父王说得是,我以前以为父王是个很有胆色的人,可是今日一见又觉得父王终是少了一分男子汉的胆色,不就是自家的小妾被人给奸了嘛,多大的事!再说了,父王年轻的时候夜夜春宵,经常换美人,不管哪个美人犯下多小的错,只要不合父王的心意,父王就一脚踢了。”
路竹听到楚远舟那句“不就是自家的小妾被人给奸了”的话时,气得浑身发抖,虽然侧妃的身份比一般的妾室要高,但是归根到底,就是一个妾。
楚王怒道:“闭嘴!”